看見了這一堆衣物,郝義氣又來了精神,身上的燙傷和其他的傷口也不覺得那麽疼了。他正要繼續向前走去時,李思看着這一堆衣物說道:“等一下,我想我們好像忽視了一個問題。”說着,他擡頭看着郝義氣和王大衆說道:“他應該是從廣場那邊的海底掉下來的,廣場距離這裏可是有段距離的,這一路這麽多的惡魔使徒,張語是怎麽走過來的?”
聽到李思的話之後,郝義氣頓了一下,沒等他說話,王大衆先一步說道:“這裏應該不止這一條暗路吧,不是我說,董棋之所以把這條路用火油圖标注出來,是爲了讓他的那個朋友看見,知道通向往生台的路該怎麽走。那什麽,郝仁義他大哥,你還有什麽補充的嗎?”
郝會長看了一眼王大衆,淺笑了一下之後,也不說話,徑直向着這條路的盡頭走下去。
繼續走下去,出乎我的意料,這條路并不長,走了五六分鍾之後前方終于見到了這條路的盡頭。順着這條路下來走進了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這個倉庫好像是專門用來存放石碑的,上百座石碑橫七豎八地擺放在各個角落裏。
我們分散開來在這個倉庫裏轉了一圈,這裏出了石碑之外還是石碑,并沒有發現張語的蹤影。不過李思在角落裏,還是發現了幾個有用的東西:“看看我發現了什麽?”
李思手裏提着一個大号的氙燈手電,他按下開關,一道刺眼的光柱照射向我們眼前。許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燈光了,一時之間,我有些不适應,覺得這道光柱有些刺眼,将頭低下不看那道刺眼的光柱。
不知道李思是不是有意的,他将手電光照向我腳下的石碑,說道:“張,想不到吧,這裏會有這樣的東西。”
“李思組長,你把手電光打小……”我這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到被光柱照射的石碑上面刻着字,每個字上面都用紅油重新描過,被這氙氣手電照着,其中兩個大字顯得格外顯眼——血咒。
“你照這邊!”我指着石碑上面的紅字對着李思喊道。我這一嗓子将郝義氣和王大衆也驚動了,他倆也湊了過來。郝義氣蹲在地上想要把石碑扶起來,但是看他龇牙咧嘴的樣子,八成是抻了他肋骨的傷口。我看不過眼,上前替他扶起了這座石碑。
郝義氣瞪着石碑看了半天一直沒有出聲,後面的王大衆也沒有客氣,掏出手機給這座石碑拍了照片,之後他也不看石碑,隻對着郝義氣說道:“郝仁義他大哥,這是什麽寶貝?你看在眼裏就拔不出來了。不是我說,看兩眼就行了,又帶不走,想起來還心疼,你這是何苦呢?”
郝義氣也不理會王大衆,他不錯眼神地盯着石碑上面的文字。反反複複地又看了好幾遍,要不是王大衆在旁邊反複地催他,郝會長還不會擡頭搭理他。又過了一會兒,郝正義八成是将石碑上面的幾百字都背了下來,才對王大衆說道:“上面刻的是一種咒法,應該就是張語要将姓謝的一家害死的咒法。”
王大衆“嗯”了一聲,随後對我說道:“張處,怎麽樣,郝仁義他大哥說得對嗎?用不用給他補充兩句?”說實話,石碑上面的文字生澀隐晦,要不是我在阿薩那裏長了見識,石碑上面寫的什麽意思,恐怕還說不清楚,我看着石碑上面的文字說道:“郝會長說得倒是沒錯,大概其就是這個意思。具體的就是這血咒的用法了。”
王大衆還沒等說話,李思先沉不住氣了,這些文字單個挑出來,他可能認識七八成,但是一旦連成整句李思就無能爲力了。他看看我,又看看石碑,等我說完之後,他就馬上說道:“張,你幫我翻譯一下,第一句是什麽意思?”
李思說話的時候,王大衆在他後面連連向我使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裝模作樣地看了幾眼石碑後,對着李思說道:“那什麽,這些字太生澀,我也是一半瞎猜,一半蒙出來的。”
李思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看見郝義氣突然站起來,他起身的速度太猛,肋骨骨折的疼痛差點讓郝會長叫出聲來。就這樣他還是強忍着疼痛走到附近幾個石碑旁,看見上面的文字之後,郝義氣的臉色變得漲紅。他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我們三個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十分客氣地說道:“張三是吧,麻煩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都不用王大衆提醒,我就知道這座倉庫的石碑都有問題,郝義氣這是實在背不下去了,才想起來借手機拍照。不過王大衆和李思都不找,這是看我這個軟柿子好捏?我嘬了嘬牙花子,将五官糾結在一起,說道:“郝會長,你倒是早點說啊。真是不巧,手機剛剛沒電。”說話的時候,我将手機掏出來,飛快地晃了一下又馬上放回到了口袋裏。
郝義氣哼了一聲,又看向王大衆。沒等他說話,王大衆先嬉皮笑臉地說道:“郝仁義他大哥,你不是想問我借手機吧?不是我說,你猜猜現在這情況,我會不會借?”郝義氣不再搭理他,轉臉看李思的時候,才發現李思已經掏出了手機,自己開始對着地上的各種石碑一個勁兒地猛拍,根本沒打算搭理郝會長。
就在郝正義看着滿地的石碑使不上勁的時候,突然聽見在我們的正前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伴随着巨響,前方的牆被撞出來一個大窟窿,一個全身盔甲的人從裏面鑽了出來。
魂甲!不用郝義氣介紹了,幾個月前,我在阿薩的資料室裏看到過,并且剛才郝義氣也已經描述過一遍。
隻不過眼前的這個魂甲比起來我在資料裏見到的那兩個體形要小了很多,雖然少了身形的優勢,但是它的速度和靈活性卻變強了很多。
我們這些人當中,就數李思不太了解魂甲:“上帝,這是什麽樣的惡魔?”他指着剛剛現身的魂甲,對身邊的郝義氣說道:“郝,它就是你剛才說的那隻魂甲吧?”這時的郝氣義已經沒心思再搭理李思。他正對着眼前這隻魂甲發狠,隻不過這隻魂甲已經對他沒了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