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們倆陪楊建先生你過去吧。有什麽事情也好互相有個照應。”郝會長看着楊建說道,“之後我們再返回這裏,一齊去看看往生台裏還有什麽東西。”楊建最後沒有辦法,隻得帶着郝義氣和鴉繼續向前面走去。
從廣場出來繼續向前走,偶爾出現幾隻怪物,也都被鴉和郝會長撲殺。繼續向前走大約十來分鍾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銅門。自打進入**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金屬出現。
楊建見到銅門之後,他也不說話,直接将銅門慢慢地推開。借着這道門縫看過去,郝義氣就看到在距離大門不遠處的地面上停放着一口巨大的銅制棺材,“看看吧,要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話,董棋就在裏面躺着。”
看見裏面空空蕩蕩地隻停着這一口銅棺,郝義氣的表情多少有些失望。他本來以爲楊建這麽堅持一定要到這裏,是因爲董棋的墓室裏藏有某種法器珍寶。但是現在一眼就能見到底,這座墓室裏除了這口巨大的銅棺之外,什麽都沒有。
不過郝義氣也沒輕易犯險進入墓室,他隻是站在楊建的身後,用手電仔細查看了墓室裏面的情況之後,扭臉對着楊建說道:“想不到堂堂董棋的靈柩會這麽寒酸,不過話說回來,這裏放的是董棋的靈柩嗎?”墓室的大門被打開之後,楊建也和郝義氣一樣,将墓室的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最後他的目光也落在銅棺上面。聽到郝義氣這麽說,他也扭臉和郝義氣對了一下眼神,說道:“那就把棺材打開,問問裏面躺着的人是不是董棋。”說完,他一閃身第一個進入了墓室之内。
既然楊建都進了墓室,郝義氣和鴉也沒有什麽顧忌的了。隻不過他倆走得十分小心,隻踩着楊建的落腳點,一步一步地跟在他的身後。楊建進了墓室之後直奔銅棺,他先是圍着銅棺來回地轉了幾圈,随後又伸出手指在銅棺的各個位置敲打了幾下。沒發現什麽異常的事之後,楊建回頭看着郝義氣,後退了幾步之後,指着銅棺說道:“有什麽要問的,你還是直接問董棋吧。”
郝義氣沒有說話,他也圍着銅棺走了幾圈。随後郝會長回身,舉着手電向鴉接連做了幾個手勢。鴉點了點頭,打開背包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小小的木匣,木匣裏面有幾張紅褐色的符紙。這種符紙和特别辦的黃裱符紙不一樣,這種紅褐色的符紙上面畫着金色的符咒。鴉抽出來一張符紙,用一小塊不知什麽動物的骨頭壓住,擺在了銅棺的棺頭。然後他又把之前咬破的手指重新擠出幾滴鮮血,将指尖血滴在符紙上面。鴉将鮮血滴到符紙上之後,馬上快速地後退了幾步,同時右手抽出六棱法钴,左手握着手電緊盯着銅棺方向。
鴉一套程序下來之後,并沒有見符紙有什麽異常。但是郝義氣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他轉頭看着楊建說道:“董棋的棺椁會一點禁制都沒有嗎?”這時楊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沒有回答郝義氣的話,沒容郝會長再次發問,楊建突然快走幾步,走到銅棺的旁邊,雙手扶住棺蓋同時發力,就聽見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千斤的銅制棺蓋竟然被楊建推開一半,露出來銅棺裏面的景象。
郝義氣沒想到楊建的膽子這麽大,會獨自開啓宋朝大道士董棋的棺椁,想要攔他已經來不及了。更沒有想到楊建的力量會這麽大,這還是他在身體吸入死氣,沒有恢複到常态的情況下,若換在平時那還了得?
棺蓋被推開之後,并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而楊建本人似乎因爲用力過猛,有些站立不穩,身子晃了兩下,還好他及時扶住銅棺,才不至于摔倒。這時郝義氣和鴉一左一右已經到了楊建身邊,兩束手電光照進銅棺之内,棺材裏面空空蕩蕩的,除了一副人骸骨之外,沒有一點陪葬用的物品。
這副骸骨身上寸布未沾,想必死後是被人扒光了扔到這座銅棺裏面的。郝義氣借着手電的光亮仔細地查看這具骨骸,最後在這具屍骨緊握的指骨裏分别發現了兩枚桃核。見到桃核之後,郝義氣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了,好像有什麽事情想不明白。緊接着又掰開了骨骸的下颚,又在裏面找到了第三枚桃核。湊齊了這三枚桃核之後,郝會長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楊建說道:“三桃獻吉,這是羅雲觀的規矩,看來這位老兄還真可能就是董棋。”
話說到這裏,郝義氣還是有些想不通,他看着銅棺之内的骨骸繼續說道:“還是不對,董棋死的時候,這裏還應該有别人,是這個人幫董棋蓋上棺材,是他繼承了董棋的衣缽。”說着,他又看向楊建,說道:“董棋的書信裏面沒有提到過,這座**裏面還有其他的人?”
楊建十分肯定地搖頭說道:“董棋前後幾次都在信裏訴說他的清苦,還專門提到過這裏就他自己,隻有幾隻牲畜和他做伴……”楊建的話剛剛說完,突然墓室裏面傳出來一陣“嘎巴嘎巴”的響動,聽聲音好像是什麽東西斷掉了一樣。郝義氣的手電照向發出聲響的位置,就見他們對面的牆上,好端端無緣無故地裂開了一道大縫隙。随後,整面牆的牆皮都開始噼裏啪啦地往下掉,本來壓在棺蓋上面的那張符紙突然動了,就像是被一陣大風吹過一樣,被吹到牆壁的縫隙邊緣。
就見符紙上面火光一閃,貼在牆壁上的符紙一瞬間就燒了起來。就是兩三秒鍾的工夫,這張紅褐色的符紙就被燒成了一道飛灰。牆裏面有古怪!楊建、郝義氣和鴉三人都向後退了幾步,六隻眼睛同時盯住了對面的那面牆。那面牆體的縫隙越來越大,最後随着“轟隆”一聲響,以這道縫隙爲中心,周圍三米左右的牆體坍塌下來。牆面塌下來之後,露出來裏面一個身穿古代盔甲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