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倒是很淡定,他點了點頭,說道:“看過幾眼,不過年頭久了也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你提起來,我都忘了我還看過那種東西。說起來也怪,藏天圖志裏面的東西我早就忘光了,但是就在剛才我吸進死氣之後,裏面有一段話我竟然隐約記起來幾句,怎麽說來着……”說着,楊建用手指輕輕的怕了拍自己的腦袋,好像是用力回憶了一下,說道:“此穴疑爲宋董超所用,大不祥。怎麽樣,我沒記錯吧?”
楊建看過藏天圖志?我剛聽說的時候心裏也一陣大驚,但是仔細一想,楊建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物,又是錦衣衛出身,現在來說就是秘密機關的大特務,上鬼船之前看過藏天圖志也不稀奇。但是他嘴裏的那個董超就不得了,我在阿薩那裏不止一次的看過他的名字,幾乎每次他名字的出現都和一些血淋漓的事件參雜到一起。這位老兄是北宋末期的人物,當時對于煉丹這一路來說,董超絕對算是一位首屈一指的人物,在徽宗時期,做過十三年的普法廣道法師。算是徽宗的宮廷煉丹師。
本來那個普法廣道法師做得好好的,每天煉煉丹藥,然後記錄試藥小太監的藥後反應,輕輕松松一天的工作的結束了。不過這位老兄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竟然私自改了丹方,在裏面加進了一些他自己認爲利于升仙的藥石。這次私改丹方導緻試藥的小太監服藥當場就顱爆而亡。
本來這次過錯夠他在投胎轉世一次的,搞不好還要他的全家親戚作陪。但是董超年前獻上古丹方有功,徽宗賜了他一次免死的鐵卷,想不到這麽快就用上了。就這樣董超從閻王段裏撿回來一條命,不過他的法号官職一擄到底,小懲大誡,他被發配回出家的師門羅雲觀,由于他的師父已經羽化,就由他的師門前輩嚴加管束,永世不得離開羅雲觀一步。
就在董超回到羅雲觀的第二年,當年突然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
按着當地的風俗,由羅雲觀辦一次送疫神的法事,法事之後,羅雲觀還要連續三天贈以清熱解毒的湯藥,助災民免瘟疫之苦。那次的瘟疫鬧的兇了些,觀裏的主事有些忙不過來,竟然腦子一熱,打發董超去幫忙熬藥。
之後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沒發現不對的地方,而且大部分的災民都有了病情緩解的迹象。就在大家都以爲喝了第三天的藥就能藥到病除的時候,也不知道董超向熬藥的大鍋裏放了什麽東西,所有喝了湯藥的人,包括羅雲觀裏的道士在内共二百一十七人,都吐血暴斃。當時董超趁着大亂的時候逃離了羅雲觀。此事之後的幾百年,董超一直被列爲不祥之人。但是沒有聽說過他和敖又扯上了什麽關系。
“你的記性不錯,藏天圖志上還真有這樣一句話!”郝義氣又恢複了常态,他淺笑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我當初還以爲董超将這座**改制成一個天然丹爐,來煉制丹藥,沒想到他藏在這裏竟然研究起敖來!”本來我打定主意隻聽不說的,但是聽見郝會長說到董超煉制丹藥,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董超煉制的丹藥你敢吃嗎?”這句話說完之後,郝義氣轉臉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以爲你在特别辦裏看到的資料都是真的嗎?”
郝義氣說完之後不再理會我,他轉頭繼續對着楊建說道:“本來我以爲你知道**的事情最多比我知道地多一點點,現在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說着他向前幾步,站在我和楊建的中間,看着楊建繼續說道:“你對這裏的了解應該不止一部藏天圖志吧?裏面究竟是什麽情形?”楊建迎着郝義氣的目光,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向前走,你就什麽都知道了,需要我給你帶路嗎?”
郝義氣沉默了起來,不再說話。楊建趁着這個時候繼續說道:“如果再繼續向前走,我們這幾個人需要調整一下!”
聽到這句話,郝會長的表情有些差異,不過隻是轉瞬之間,郝義氣就恢複了正常,他好像明白了什麽:“調整……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原路返回嗎?”說話的時候,郝義氣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我的身上。
沒等我開口争辯,楊建先一步說道:“前面的狀況有些兇險,你和我加上鴉要想平安過去,都要加上一點運氣,再加上他,隻能算是個遲累。”
雖然知道這隻是楊建的托詞,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打死我都不可能撇下楊建。現在顧不得郝義氣和鴉就在身邊,我對着楊建說道:“楊建,不管前面怎麽兇險,你走你的,不用管我。我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的,你也不用救我,就算我時運不濟。再說了,你說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在特别辦裏咱倆平起平坐。現在最大的那個在外面陪王大衆聊天呢。都不是組長,我幹嘛聽你的?”
我臉紅脖子粗地向楊建争辯的時候,郝義氣倒是沒有表态,他的目光慢慢地我和楊建的身上來回打轉。看了一會之後,沒有看出來我們倆是在演戲的迹象。沉默了一會之後,郝會長的臉上露出來淺淺的笑意,他扭臉看着我說道:“怎麽說你也是郝仁義的朋友,我也不想看着你身遭險景。你還是原路返回吧。至于楊建先生,你也不用擔心。前面的路我還要依仗他。絕對不會讓他出危險的!”
可惜現在不論是誰,哪怕是說出花來我都不會丢下楊建自己回去。我們老張家的犟脾氣已經冒出來了。我也不管郝義氣是不是郝仁義他大哥了,我瞪了郝義氣一眼,說道:“憑什麽你們讓我回去我就回去?這**你們進得我就進不得?造敖工廠是你家開的?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們走你們的,我走我的。我出事不用你們救,你們要是倒黴我也當沒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