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物撲過去之前,郝會長的手已經摸向了腰後。隻是沒等他出手,我已經扣動了弓弩的闆機,一弩箭正射在這隻怪物的後背,不偏不倚又釘在了它的脊椎上。怪物慘叫一聲,摔落在地,就像是一堆死肉一樣,落地之後一動不動的,任由大火在它身上不停的燒着,它隻是不停的哀嚎着。頓時之間,這條通道之内泣厲之聲不絕于耳。
看到怪物倒地之後,郝會長的手從腰後又伸了回來。他看了看怪物已經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之後,他才擡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想不到帶你下來還真的有點用處!”我再次裝了一支弩箭之後,對他說道:“不用客氣,就當我還了剛才鴉救我的那一次!”郝會長看着我淺笑了一下之後,不再言語,他的眼神重新轉到了被大火燒得吱吱冒油的怪物。
這時,楊建突然沖着郝義氣說了一聲:“你不打算留它一條命嗎?起碼還能在它身上多少看出一點名堂!”郝會長眯鋒着眼睛擡頭看向楊建,說道:“想從它身上知道點什麽,有一隻怪物就夠了,兩隻太奢侈了,再說了……”郝義氣的眼睛再次看向已經被火燒的萎靡且不斷慘叫的怪物,頓了一下之後說道:“它已經燒成這樣了,還能看出什麽來?”
聽了郝會長的話後,楊建不再說話。他看着第一隻怪物,沉默了一會之後,慢慢的走了過去,蹲在怪物的身邊說道:“塵歸塵,土歸土。你這一世的罪孽下一世還吧!”說着,楊建的右手舉了起來,他的手心裏握着一把短劍,,這把短劍看着怎麽眼熟?我猛的反應過來,手向後腰摸去,我的那把短劍果然沒了蹤影。
楊建手握短劍對着怪物裸露的心髒刺了進去,怪物的胸前沒有任何阻攔。短劍無聲無息地刺進了它的心髒,“敖……”怪物的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怪叫,随着它最後一口氣息從嘴裏噴出來,怪物的四肢猛地僵直起來,最後又無力癱軟到了地上。楊建親眼看着怪物死掉之後,他站起身來,走回到我身邊,楊建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将手中的短劍還給了我:“這家什你要收好了,要是丢了你做夢都能哭醒。”
你不偷就丢不了!我在心裏無力的喊了一聲。楊建和譚磊一樣都是不能得罪的,不過現在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在怪物咽氣的時候,我聽見了它最後的遺言——敖。
要不是現在郝義氣和鴉就在旁邊,我馬上就能脫口問出剛才那一嗓子敖是什麽意思。不過現在的情形,我隻能含糊的點點頭,說道:“嗯,我當傳家寶,回去就鎖保險箱裏……”
不過郝會長的耳朵也不背,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冷冷的看着楊建,說道:“看來你知道的真得比我要多!”說完之後,他看向已經走回來的鴉,郝義氣伸手從鴉的手上接過六棱法钴,突然對着地上一是一團火球的怪物甩了過去,六棱法钴筆直的刺進了怪物的心髒。怪物最後也是一句臨終告别:“敖……”,之後便不再動彈。說來也奇怪,怪物咽氣的時候,它身上的火苗就像被一陣狂風掃過一樣,“噗”的一聲,火苗一閃之後徹底熄滅。
看着已經成了焦炭的怪物屍體,我一陣陣的惡心。直到看見鴉将他的六棱法钴收了回來,我才反應過來,将分别釘在兩隻怪物身上的弩箭起了出來,又在地上摸了一陣,找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怪物口水弄濕的打火機。我将防風孔内粘糊糊的,将裏面粘糊糊的液體甩了出來,能用的東西就别浪費。
我收拾好之後,郝義氣還是在盯着楊建,但是和我想的不一樣,他一個字也沒有提怪物和敖的事情,郝會長看着楊建說道:“看來我們接下來的路程要有一點變化了!”楊建聽了這話沒有任何反應,但是我聽了之後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郝會長,你什麽意思?什麽改變?”
郝義氣的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弓弩之後,對我說道:“下面的路有你和楊建先生開路,我和鴉在後面跟着你們!”
聽了郝義氣的話,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楊建,楊建沒有反應,我不能不說話:“我說郝會長,你這是開玩笑呢?讓我們倆開路?那麽要你和鴉幹什麽?你們倆準備了這麽久還要别人當炮灰嗎?”
我說話的時候,郝義氣就像沒聽到一樣,他一直盯着楊建,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一直等我說完之後,他突然将手中的電筒抛給了我,卻對着楊建說道:“楊先生,你沒有問題吧?”
“我說沒問題有用嗎?”說完楊建也不管我,他迎着郝義氣走了過去,走到他身邊時,楊建駐足最後看了一眼郝義氣頭頂上面的壁畫,之後向着前面無盡的黑暗中繼續走去。楊建雖然看着還是有些虛弱,但是他的步伐還是相當沉穩,沒有一點因爲眼睛不能視物而引起不便。我看後面看着楊建的背影,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是不是能看見東西?
郝義氣和鴉,在後面給兩具怪物的屍體和壁畫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才跟了過來。一來二去耽誤了一點時間,加上鴉這一路還要繼續在牆上安裝燈座。等他倆跟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我和楊拉下了三十多米的距離。而他倆人也不着急趕上來,一直刻意地和我們保持着這段距離。有幾次我還故意拉上楊建等着他倆,沒想到郝義氣竟然裝着系鞋帶,就是不着急趕過來。
雖然不知道郝義氣的葫蘆裏賣着什麽藥。但是他倆既然不着急過來,我就趁着這個機會,壓低了聲音向楊建問道:“楊建,交個實底吧。剛才怪物那一嗓子孽是怎麽回事?還有,你剛才在冒出死氣的縫隙中看見什麽了?拼了命也要下來再看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