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楊建向郝義氣喊道：“他這是怎麽了？”
郝義氣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馬上将目光轉到了楊建的身上：“剛才爆破釋放出來的死氣，和楊建吸入體内的死氣産生了共鳴。楊建壓制不住，就隻能把死氣宣洩出來！”聽郝義氣這麽解釋，王大衆插嘴說道：“把死氣吐出來至于這麽費勁嗎？”
“死氣，還吐出來？”郝義氣難得的有些輕蔑的看了王大衆一眼，說道：“郝仁義平時就是這麽教育你們的嗎？死氣的性質就是許進不許出，一旦由七竅吸入到體内，便藏于五髒之内，少量吸入還能挺幾年，不過最後也要死于内髒器官衰竭。如果吸入了死氣過量，會直接七竅流血而亡，這也就是楊建，要是一般的正常人，吸進去這麽多的死氣，早死了幾百個來回。”
說到這裏，郝義氣看着楊建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這次楊建也着實要遭點罪，就算能把死氣宣洩的幹幹淨淨，他五髒六府也傷的不輕了。短時間之内，楊建的元氣大傷。就算你們的那位沐科長有本事讓他複原，也是很久之後的事了！”郝義氣說到這兒的時候，楊建體内的死氣已經宣洩完畢，停留在他身體表面形成濃霧的死氣因爲後繼無力，以極快的速度被空氣所分解，把楊建的身體露了出來。楊建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身子一側歪，摔倒在地，李思和我馬上飛奔過去，一左一右将他扶了起來。
楊建緊閉上眼，不過又不像是暈倒了。他臉上的烏黑之氣一掃而空。再次恢複了原來的造型，隻是他現在的臉色慘白慘白地，看不出來有一點血色。
“我說嘛，你怎麽突然舍得讓我們一起下井了！”王大衆沒有和我一起過去，他把目光從楊建的身上收了回來，看着郝義氣說道：“你是算準這次楊建廢了，沒有你顧忌的人了，與其讓我們在上面給回來的鐵老道做内應，倒不如直接帶我們下去，鐵老道能不能找過來還兩說，而且下面有什麽雷讓我們先趟，反正鐵老道和郝仁義也不在，你也不用顧忌。不是我說你，郝……郝義氣，你的算盤打得不錯啊！”
“你我的角度不一樣，看這件事的因果也就不一樣。不過你這麽說，也不能說沒有道理！”郝義氣轉頭看着王大衆，緩緩地說道：“不過也别把我想的那麽不堪，你們畢竟是郝仁義的朋友。算起來和我也有一點情分。你也不用激我，就算鐵顧問回來，他也未必知道下面是怎麽回事。下不下井，還是你們自己決定！”
“那我們就指定是歡送你們老二位下井了！”王大衆好像猜到了郝義氣會這麽說，他笑嘻嘻的說道：“要是有什麽用得着我們幾個人的地方，你也千萬……别說，就當我沒問過。那什麽，你們一路走好，我們就不送了！”
就在這時，楊建的眼睛睜開，他對着郝義氣說道：“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下去！”
楊建這句話說完，包括郝義氣在内，我們這些人都吓了一跳。李思翻着白眼說道:“楊，我很欣賞你的幽默感，但是現在真不是開玩笑地方時候。下井……這麽複雜的問題我們一會兒在讨論。現在我和張松手，你能自己走個直線就是上帝保佑了！”我在一旁符合道:“楊建，你就聽聽李思的話吧。我比你早認識他半年，這個外國人不怎麽說瞎話的！”我一邊勸說楊建，一邊向王大衆使眼色。說起胡說八道來，我和李思兩個加一塊在乘二，都不如王大衆好用。
王大衆先看了郝義氣一眼，想從他那裏看出來楊建豁出去下井的原因。不過這時的郝義氣也一臉差異的在盯着楊建。王大衆不停的眨巴着眼睛，目光在楊建和郝義氣的身上轉換着，這差不多是王大衆動腦子時的招牌動作了。
可惜還沒等王大衆說話，郝義氣突然說道:“看來我們要和楊建先生一起下井了！”
“不行！”我和李思，王大衆三人一起喊道。王大衆接着說道:“郝仁義他大哥，說好的你們宗教委員會下井，我們特别辦歡送的。現在是什麽意思？不是我說你，你自己算算，從剛才起，你說了不算都多少次了？”
郝義氣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他冷冷的看着王大衆一眼，又把目光轉向楊建，說道:“看來楊建先生是知道一些我和鴉先生都不知道的事情。在現在的情況下來說，我們很需要楊建先生的幫助。當然，我還是那句話，除了楊建先生之外，你們幾個人下不下井，還是由你們自己決定！”
郝義氣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已經看不出之前他那種好說好商量的樣子。郝義氣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決然，不容我們提出異議。
不過王大衆還是争了幾句:“郝仁義他大哥，楊建怎麽說也是沐陽的人。你真的一點都不忌諱沐陽嗎？”
說到沐陽，郝義氣的臉上多少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但是片刻之後，郝義氣看着遠處那口旱井，他的語氣又變得堅決起來:“這個世界上，讓我忌諱的東西太多了……”說完他不在例會我們幾個人，郝義氣向鴉做了一個手勢，之後轉身對着楊建說道:“我第一個下去，你在中間，鴉先生殿後……”
看着郝義氣已經開始安排好了下井的順序，楊建被鴉從我和李思的手裏攙了過去，正要顫顫巍巍的向旱井走過去，我一股火頂了上來，大喊了一聲:“等一下，你們給我站住！”我這一嗓子把王大衆吓了一跳:“張處，你别沖動，有什麽話你好好說。”說着，他壓低了聲音嘀咕道:“别亂來啊，有什麽事等老鐵大師回來再說。楊建下去了，你别再把自己搭上！”
我的心思還是被王大衆看出來了，不過事到如今，我說什麽也不能看着楊建跟着郝義氣和鴉下到井裏犯險。郝義氣回頭看着我，歎了口氣說道:“希望你知道你自己要幹什麽。”我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也要下去，剛才楊建在井下看到的東西我也看到了。算上我一個也不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