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鴉一反常态,走到郝義氣的身邊,向他作了一個手勢。郝義氣看到這個手勢愣了一下,随後跟着鴉的眼神,在屋内衆人的臉上掃了一遍,随後臉上出現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他向鴉做了一個手勢,鴉心領神會,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是我說,你們這是猜什麽啞謎?”王大衆走過來,看着郝義氣和鴉這兩個人說道。郝義氣向着王大衆說道:“那有什麽啞謎?鴉先生說話不方便,我們一直就是這樣溝通的”
“是嗎?”王大衆學着郝義氣的樣子,露出來個一模一樣的笑容,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還以爲你們找到了那個幕後黑手了……”
郝義氣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說道:“如果我找到了幕後黑手,第一個就通知你!”
王大衆還沒等說話,桌子對面的鐵老道插了一句,說道:“隻怕到了最後是你們哥倆來自首吧!”
郝義氣微笑不語,就像沒聽到一樣,而鴉也隻是看了鐵老道一眼,就将目光轉到桌子上的符文上面。
我敢肯定郝義氣和鴉是看出了點什麽情況,本想能從他倆的表情上看出點端倪。但是,這兩人都是一副撲克臉,沒事的時候,兩人幾乎就是零交流,也很少向謝家衆人看去。想在他倆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裏呆了将近一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裏,倒是再沒有出過什麽事情,郝義氣又給謝玲作了一道替身符。但是謝家的人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是誰,未免殃及池魚,他們相互散開,但是又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選擇頭頂沒有什麽吊燈之類的東西落腳,時刻準備着預防突然事件的發生。不過這些人裏還是有聰明的,看出來我們這幾個人的身邊才是安全的。謝坤帶着他的女兒湊到了我們這邊,他沒話找話的,看了鐵老道一眼之後,對我說道:“張領導,這位大兄弟不是你們家的親戚嗎?怎麽還有這個本事?”
看着眼前的這位親家,他現在已經絲毫沒有昨天剛見面時的那種盛氣淩人地氣盛,謝坤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現在他的臉上都是讨好的笑容。我心裏歎了一口氣,身子略微的側了側,有意無意的将他爺倆讓到了鐵老道的身邊:“老鐵大師是我爺爺的拜把子兄弟,也是我們老家的觀主。老鐵大師在我們那他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字号。他抓過的狐狸精和驅過的惡鬼都是在兩位數以上的,從我小時候記事的時候起,我老家方圓幾百裏就沒鬧過邪事兒。這次他原本是不想來的,還是我爺爺好容易才把他勸過來的。現在看老鐵大師還真是來對了。”
我這邊的話剛剛說完,鐵老道就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謝坤說道:“小三兒,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麽,說的我像是準備要錢似的。快别說了,說的我跟那什麽似的……”
謝坤輕輕地一拍腦門,快走幾步握住鐵老道的手說道:“大師,你聽我說。和命比錢算個蛋。隻要你能保住我們這幾十口子,這個島子,還有我在岸上的那些産業你都拿走!”
看着鐵老道要和他客氣,謝坤又說道:“這些東西不敢說是送大師你的,就當是我送給大師觀裏的産業。這也是積德的事,您要是嫌少,那就是要我們這幾十口子的命了!”
鐵老道歎了口氣,以極不情願的口氣說道:“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算了,觀産不觀産的事以後再說。先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可惜了,我趁手的法器都沒帶來……”鐵老道說話的時候,王大衆自持‘廳級幹部’的身份,緊咬着後槽牙才沒有樂出來。
這時,外面的雨已經聽了。但是天氣也完全的黑了下來,酒店外面黑漆漆的,時不時的傳來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現在這樣的情況,讓人越發的感到不安起來。我們這些人基本都是吃了早飯就趕到這裏來的,本來還惦記着大吃一頓的。但是還沒等到開席就出了這一連串的事情,所有的人一直到現在都是沒吃沒喝的。現在稍微松弛了一點,肚子裏地咕咕響聲此起彼伏的。最後還是總經理去廚房找了些吃喝的東西過來。
餓極了的時候,見到吃食下肚也不覺得那麽怕了。這些吃食都是中午已經準備好了,但是還沒有上桌的菜肴。不過剛才已經被前廳的副市長衆人洗劫過一次,海參鮑魚等海味是不用想了,總經理帶回來的也就是發糕,扣肉和點心之類的食物。這時也沒人在矜持了,也沒人用筷子,都是用手抓了往嘴裏送。
謝坤吃東西的時候也不敢走遠,他抓了幾塊發糕和一把扣肉就又回到鐵老道的身邊。邊吃邊說道:“也不知道我們姓謝的上輩子作了什麽孽,趕上了……這麽……一……嘔”他的話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跪倒在地上,他的右手伸進了嘴裏,拼命的在裏面掏着什麽。就在同時,桌子上寫着他生辰八字的人形符紙突然無故自燃。這一次終于輪到謝坤了。
“他噎着了!”鐵老道大喊了一聲,同時一步跨到謝坤的身後,從背後攔腰将他扶了起來。然後抱着謝坤的腰開始一下一下的颠起來,想要把他嗓子眼裏的食物颠出來。鐵老道的這幾下子好像沒什麽用。這時謝坤已經翻了白眼,他家的大小姐抱着他的大腿開始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