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剛才老五出事之後,一部分姓謝的人包括謝坤在内,已經都從台上下來。謝坤還站在台下和副市長解釋剛才老五出事的經過。就這幾秒鍾的功夫,先是謝區長被削掉了腦袋,緊接着台上他的幾個親戚又被天花闆砸到,看着台上面天花闆碎塊下面流出來幾道血流,這幾個人當時被水泥墩子砸到頭鐵定是活不了了。謝坤再也承受不了,腳一軟當場暈倒在地。
死一般的寂靜過後,後面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這裏撞邪了!不能呆了,快跑啊!”這一聲提醒了剩下的人,大廳裏的人就像退潮一般向外面湧出去。就連副市長和那位警察局的副局長也不敢再呆在大廳裏,随着人流一起出了酒店。慌亂之中還是酒店總經理和謝坤的幾個侄子将謝老闆架着跑出了酒店。這是已經沒人顧得上還有位王大衆廳長和那個叫郝義氣的T國華僑了。
我爺爺被我親爹和三叔攙了出去,本來爺爺想拉着鐵老道一起出去的,但是鐵老道胡說這裏煞氣太重,要在這裏超度亡魂,當時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親爹和三叔顧不得理會鐵老道,直接把我爺爺攙了出去。二叔和二嬸要去後台找我弟弟,去後台必須要經過舞台,上面還時不時有東西掉下來,我看着不放心,代替他倆去找我弟弟兩口子還有伴娘。王大衆幫着我二叔二嬸勸出去之後,整個大廳就剩下我們特别辦的幾個人還有郝義氣和鴉了。
天花闆掉落産生的灰塵在大廳内四散開來。不知道舞台上面是什麽情況,會不會再有什麽東西掉來。我還沒上去,一頭血的郝義氣帶着鴉先走到我們這邊來了。他直接沖着鐵老道說道:“鐵顧問,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了”,說罷他向鐵老道身後的王大衆瞟了一眼。郝義氣一連做了三個動作,攔住了我,和鐵老道說話,最後卻看了王大衆一眼。
鐵老道看了郝義氣一眼,現在這種情形已經容不得他在擺架子了:“你想怎麽樣?直說吧!”
郝義氣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現在這樣的情形是我們之前都沒有遇到過的,陰陽五形不亂,卻一個接一個的有人橫死,按我們所學的理解,就連大羅金仙恐怕也做不到。”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掃了一眼之後,又說道:“現在看起來就是兩種可能,一,今天就是姓謝的人不走運,死了這麽多人就是巧合了。而且看樣子這種巧合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他說到這時,王大衆插嘴說道:“不用這麽多開場白了,你就直接說二吧!”
話被王大衆打斷了,郝義氣卻沒有絲毫不滿的意思。他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種可能,這是一種我們之前沒有接觸過的術法,它不存在于任何典籍,和我們之前接觸的術法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颠覆了我們對術法的認識。這種術法不見得要強過我們所知的術法,但是我們對它一無所知才是麻煩的,我們感受不到它,它可以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随便殺死任何一個人,而我們隻能等到人死之後才能發覺……”
郝義氣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鐵老道緊鎖着眉頭。看得出來他的心裏已經開始多少認同了郝義氣的第二個可能,但是這種說法有些匪夷所思了,鐵老道也不敢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判斷。郝義氣說的是Z國的術法,李思插不上話,但是卻不妨礙他時不時向郝義氣點頭,表示自己贊同他的想法。而一旁的楊建就是面無表情的聽着,沒有任何回應。
鐵老道接着說道:“不過現在有一個細節可以肯定,到現在爲止所有的都是沖着謝家的人去的,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相對是安全的。也許通過這個細節,我們能找出來到底是誰和謝家人有這麽大的仇的!”
他的話剛剛說完,王大衆就說到:“不是我說,我就怕等你找到這個人的時候,謝家的人都死絕了,開始輪到其他不相幹的人倒黴了!”
郝義氣對待王大衆的态度出奇的好,他點點頭說道:“如果是第二種想法的話,那就要靠我們兩撥人能聯手合作,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也許沒有那麽難!”
鐵老道聽了這句話之後,擡頭看着郝義氣說道:“聯手?怎麽個聯法?”
郝義氣解釋道:“我們感覺不到這個術法,但是不代表這個術法能繞過我們的陣法,把所有姓謝的人集中在一起,周圍擺上我們的陣法,有七成之上的機會,我們能反嗤這種術法。”
我聽了之後馬上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那種術法能繞過我們的陣法呢?那麽這些謝家人就不是零售,改批發大夥一起下黃泉了!”
郝義氣看了我一眼,他對我說話的語氣,明顯要比對王大衆生硬:“如果我們的陣法攔不住的話,那麽這些謝家人死光也是早晚的事!”
我還是覺得不妥,要再次發表不同意見的時候,台上出場的位置,有人對我大聲喊道:“哥,過來幫我搭把手!你弟妹暈倒了!”
我弟弟的話吓了我一跳,順着他的聲音看過去,就見我弟弟和伴娘兩個人将謝玲擡了出來。我和王大衆跳上台,搭手一起将謝玲擡了下來。一番查看之後,謝姑娘倒是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頭部受了一點外傷暈了過去,除了頭部有一處擦傷已經被包紮好之外,身上再沒有别的傷痕。剛才他們在後台聽見天花闆掉下來的一聲巨響之後,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謝姑娘着急出來,手忙腳亂之下将自己絆倒,頭部碰到桌角,當場就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