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劇局長召見,我馬上放下碗筷準備起身。而王大衆則猛扒了兩口飯,咽了下去才對李茜說道:“李茜,老闆這是什麽事兒找我們倆?這麽着急慌忙的。”
李茜哼了一聲,說道:“王大衆,你猜猜劇老闆會不會告訴我?我這也是路過局長辦公室時,才被老闆拉了壯丁,早知道我就繞道走了。對了,我剛才好像在局長辦公室裏聽見鐵顧問的聲音,八成和他也什麽關系……”
進了局長辦公室的時候,果然看見鐵老道就坐在劇亮的對面,這時他正笑眯眯地擡頭看着我和王大衆。
看見我和王大衆到了,劇亮還是沒有廢話,指了指前面的沙發,說道:“坐着說。”
我們倆坐好,劇局長又繼續說道,“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們倆和鐵顧問去跑一趟。”
之後鐵老道又替劇局長解釋了起來,鬼門關前和汴兩宗談好了交換任然的條件,現在眼看就要過年,宗教委那裏好像着急了,在今天早上天剛剛亮的時候,郝義氣突然聯系了劇局長,他們已經連夜準備好了交換任然的東西,要求盡快交換任然。
交換任然的物品是早就談好的,劇局長也難得地沒有臨時起價,隻是最後卡在了地點上。特别辦和宗教委兩方互不信任,大陸是特别辦的地盤,宗教委的主力在台W,雙方都不想在對方的主場犯險,争論了一番,最後将交換接收的地點定在了香G。同樣出于互不信任的理由,不能由雙方人員直接交接,特别辦和宗教委都找一個第三方的代理人負責清點和接收交換任然的物品。
這次的任務和特别辦以往處理的事件不同,加上鐵顧問的極力推薦,劇局長思量再三後,決定由鐵老道帶隊、我和王大衆還有那個神秘的第三方人員帶着任然到香港進行交接。
王大衆聽完鐵老道的話後,皺着眉頭說道:“老……鐵顧問,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還有什麽第三方的人?不是我說,這個人是幹嗎的?靠不靠得住?别我們辛辛苦苦的,他再把東西一勺燴了。”
說到這個第三方人員,鐵老道有點卡住了,最後還是劇局長替他說道:“這個人是臨時找的,老鐵不是很熟悉。”說着,劇局長在辦公桌裏找出來一張照片,将照片遞給我和王大衆,照片上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精瘦的男子。
劇局長指着照片上的男子說道,“就是這個人。他叫金超,在古玩古董圈子裏有個外号叫金不換,是葉飛的朋友,在古玩圈裏也算是小有名氣。”
王大衆看了一眼照片,看着劇亮笑眯眯的表情,猶豫了一下,說道:“劇局長,這次要我和張處去香G,不會還有什麽特别的事吧?”
劇局長聽了王大衆的話,笑了一下沒有作答,倒是鐵老道表情古怪地遞過來一張照片,說道:“是我推薦你們倆的,宗教委那邊第三方是我們的一個熟人。”照片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香g人,還真是我們的一位熟人——龍霸天。
王大衆看清照片上的是龍霸天,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笑了幾聲,擡頭對鐵老道說道:“鐵顧問,不是我說,你還真是疼我。”
鐵老道也不忌諱劇亮,他仰着臉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倒不用客氣,上次的事還有三分之一落在我身上,和這個姓龍的還有一筆賬要好好算一算。”
劇亮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鐵老道,說道:“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但是這次的香g之行千萬不能搞砸了。”說到這裏,劇亮頓了一下,拿起已經列好的清單遞給鐵老道,接着說道,“任然當年順走的東西你都見過,真僞自然瞞不了你,要注意的是下面這幾件東西。”鐵老道按着順序看了一遍,看到清單上最後幾個交換品的時候,他突然擡頭對着劇局長說道:“這裏面怎麽還有十方銅鏡?郝……汴兩宗這是不過了?宗教委員會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劇亮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是他們着急要任然回去,當然要額外滿足我的一點小要求了。我要這面十方銅鏡就是獅子大張口,本來是等他們還價的,沒想到郝義氣這麽痛快,竟然一口就答應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再加上幾樣了。”
鐵老道看完,将清單收了起來,嘴上對着劇局長說道:“他們怎麽這麽下本?郝義氣這是要還當年的人情?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郝義氣是特别辦派去的特務,你在這邊漫天要價,他就在宗教委那裏充冤大頭。話說回來,任然在這裏待了這麽久,他們怎麽現在才着急?早幹什麽去了?”
“汴兩宗不行了!”劇局長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倒是沒有避諱我和王大衆的意思,歎了口氣,劇亮繼續說道:“汴兩宗早就油盡燈枯了。以前是他三弟和化鬼在幫他撐着,現在就剩他自己,已經撐不住了。汴兩宗想在自己死前,把任然換回去,好像應該有什麽事情要交代他,看樣子是要任然回去制衡郝義氣。”
說到這裏,劇局長沉默起來。嚴格說起來,汴兩宗現在的這個樣子也是拜他所賜,汴兩宗怎麽說也是這個圈子裏的前輩,抗戰的時候還立下不少功勞。但是當時如果不指使沐陽處理化鬼,等再過幾年,化鬼真的成了事,再想對付它,除非沐陽趕巧還在現場,否則再想要鏟除化鬼,隻怕就算賠上一兩個組長,也阻止不了化鬼全身而退。
鐵老道知道劇亮的想法,他想要勸解幾句。還沒等他說話,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跑過去剛想要開門的時候,局長辦公室的大門已經從外面打開了。門外站着兩個人,伸手開門的是阿薩,他旁邊站着的人我看着眼熟,仔細看了幾眼才認出來,這人正是剛才照片上露了一臉的金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