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顧問是坐的電梯。算了,别說他們了,我們要下班了,你先把賬結了吧,加了兩瓶五糧液,還有百分之十五的服務費,一共是九千二……”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鐵老道也就算了,嚴格說起來他這算是自衛。可恨的是王大衆,你撤的時候起碼也給我一個暗示啊,再說下午明明說好的是我先撤,他殿後的。當下馬上掏出電話給王大衆打過去,電話裏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看着老宋越來越不善的眼神,我隻能生生咽下這一口氣,掏出錢包說道:“你這裏能刷卡嗎?……”
回到宿舍的時候,才發現王大衆正蹲在門口,沒等我發作,他先一把拉住我,說道:“我就知道你一準能跑出來……”
“廢話,我結了賬,誰還敢攔我?王大衆,我算看出來了,你今天是和鐵老道一起坑我的!”
王大衆聽了一愣,向我問明了情況,當時就賭咒發誓是趕巧了,還要分擔一半的賬單。看着他的樣子,我又猶豫了,難不成真的錯怪他了?雖然萬兒八塊錢現在對我來說,不算是什麽大數字,但是一頓飯就吃了這麽多,還是讓我心疼不已。不過看着王大衆真的掏出錢包,開始數錢的樣子,我曾經的江湖義氣發作,又豪邁了一把:“算了吧,我也不差這點錢,今天就算咱倆代我爺爺請鐵老道吃飯了吧。”
但是看他王大衆利索地将點好的鈔票裝回錢包的時候,我的心裏又開始後悔,一時沖動了……
就在這頓飯吃完的第二天,鐵老道在特别辦裏好像突然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李茜。他倆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一個禮拜之後的事情了,這兩人就像是從土裏面鑽出來的一樣,滿身滿臉的黃泥,走路的時候,不停地從他倆身上掉泥土末子。他倆一回到特别辦就直奔劇亮的辦公室,關上門,三人在裏面談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午飯的時候,都不見他們三個人出來。
鐵老道和李茜回來的消息傳遍特别辦之後,我還以爲緊接着會發生什麽大事,可能會和鐵老道嘴裏特别辦的大動作有關。但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劇亮那裏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眼看着就要過小年了,就在鐵老道嘴裏的大動作快被我遺忘的時候,今年年末最大的一次事件終于拉開了帷幕……
進了臘月,特别辦的工作好像突然少了下來,本來還每天都有各地送上來的各種詭異事件報告,現在也不見了蹤影,局裏沒事的調查員越聚越多,整個特别辦都顯得鬧哄哄的。自打我進特别辦,這裏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這樣的日子一直到臘月二十三才算結束。
臘月二十三是民俗中祭竈的日子,這天早上我和王大衆剛剛到了特别辦,就看見門口停了兩輛大巴車,劇亮、鐵老道和郝仁義等幾個組長站在門口,就連難得露一次面的的阿薩也出現在劇局長的旁邊。除了譚磊楊建之外,也沒有看見葉飛和沐陽的影子,還沒等我們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郝仁義拉上了車。這時,車裏已經坐滿了其他調查員。我看了一圈,在裏面找到了幾個說得上話的老熟人,李茜和狄仁建他們坐在最後面,看見我和王大衆上車,連連向我們招手。
還沒等我打招呼,坐在裏面的李茜已經開始向我喊道:“張處,這裏有座位,過來坐!”
看見是他倆,我和王大衆自然不會客氣,走過去坐在他倆的前排。沒等我們說話,狄仁建先問道:“張處,今天出了什麽事?這一大清早的是要把我們拉到那兒去?”
王大衆有些無奈地看着他,說道:“我還想這麽問你一遍呢,不是我說你,還以爲你們的人消息能靈通一點,早知道我就去問我們的郝仁義了。”
李茜掃了一眼車窗外面的那幾位組長,又對着前排的王大衆說道:“不管問誰,他也得能告訴你。王大衆,我磨了我們組長一早上,他連一個字都沒告訴我。你要是真的能打聽出來,記得告訴我一聲。”
王大衆順着李茜剛才的眼神,看了一眼外面站在劇亮身邊的鐵老道,回頭對李茜打了個哈哈:“那算了,你們組長都不說,我能上哪裏知道去。”
就在這個時候,人已經到齊了,各室的主任清點了自己的人馬。除了我們分部之外,還有三四十人昨天晚上已經提前到了我們要去的地方做準備,剩餘的人都在車上了。終于,我們乘坐的汽車開動了,劇亮他們乘坐一輛商務面包在前面引路,我們這兩輛大巴在後面緊緊跟着。也沒有人告訴我們目的地在哪兒,汽車一路行駛,一直出了省城的範圍之内,也沒有到了目的地的迹象。
這一路上,除了偶爾加油才停車讓我們下車方便之外,汽車都沒有停過,就連午飯也是提前就準備好的漢堡包和礦泉水。看這個路線,這次的目的地恐怕是在B市的境内。一直到了下午四點多,太陽已經挪到偏西的時候,在不知道什麽城市郊外一個巨大的倉庫前,我們的汽車終于停住了。倉庫的大門前有一輛路虎已經停在那裏了,看來有人比我們早到了一步。
我們下車之後,就聽見舒濤對着我們喊道:“都下車,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方便,廁所在左邊,十分鍾之後,在倉庫裏集合!到時宣布這次行動的目的。”
舒濤說完,有一小半人向衛生間走去,剩下的人開始向倉庫裏走去。趁着李茜和狄仁建去了洗手間、我們身邊沒什麽人的時候,王大衆低聲對我說道:“張處,傾局出動,這次是不是老鐵大師說的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