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我緩了一口氣,又說道:“不過這個汴兩宗你也别小看他,單論術法道術,不在他那個哥哥之下。最出名的就是二十歲時,在R本dj衆目睽睽之下,用術法引雷劈死了爲R軍亡靈招魂的天道教大祭司,之後又能全身而退。”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剛才汴兩宗說的話,當年在dj沐陽也在現場,現在我對關于沐陽年紀的問題已經麻木了,但還是有一點好奇,除了資料裏寫的那一點之外,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王大衆聽得眼睛都直了,擡頭看着劇局長辦公室的位置,這個時候汴兩宗差不多已經坐到劇亮對面的沙發上了:“看不出來這姓汴的哥仨都不是省油的燈。張處,不是我說,剛才我還以爲這個汴兩宗是爲了任然來的,經你這麽一介紹,又好像覺得不是那麽簡單了,八成裏面還有什麽貓膩兒。”
“你管他是爲誰來的,大衆,你不是說要和混沌增進感情嗎?現在混沌連狼影都看不見了,我們怎麽辦?”
剛才吃飯的時候,王大衆聽别的調查員說看見沐陽牽着混沌正往外走,連忙買了一隻烤雞,拉着我就往下跑。剛出了大門,就看見汴兩宗和沐陽相遇的這一幕。
王大衆看了看遠處沐陽和白狼休息的地方,歎了口氣,看着自己手上裝着烤雞的塑料袋說道:“還能怎麽辦?回去吧,這隻烤雞沒動,也不知道老宋能不能給退了。”
等我和王大衆再次回到食堂的時候,就看見廚師長老宋正帶着幾個小廚師在收拾裏面的小包間。那個小包間是劇亮專用的,是用來接待外單位來特别辦辦事的人員的,但也就是這麽一說,我來到特别辦這麽久,也沒看見有來特别辦辦事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是訂好的包間被取消了。老宋他們正忙着将已經上的涼菜給撤下來,王大衆湊過去,端着手裏的烤雞對着廚師長說道:“老宋,這隻雞我沒有動過,能不能給退了?”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廚師長老宋的眼睛就瞪起來了:“菜品售出,概不退換。王大衆,你現在最好别惹我,我煩着呢。”
王大衆看着他的樣子也不生氣,還嬉皮笑臉地上前一步,說道:“在特别辦裏還有人敢惹你?不是我說,就不怕你在他的菜裏面下巴豆嗎?”
王大衆說完,老宋白了王大衆一眼,說道:“是你們劇局長,昨天上午就讓他的秘書來通知我,今天他要在這裏請客,讓我準備一點精細一點的,上點檔次的東西。我他奶奶的連火朣翅都炖上了,龍蝦也殺好了,就等下鍋焗了,劇胖子他又不來了。就剛才璐姐突然下來告訴我中午這一桌取消了,他說取消就取消,我這一桌子好幾千的東西賣誰去!備料時說好了這一頓不算食堂的。劇亮吃完跟我單算,買料可是我自己掏的腰包。”
王大衆聽了這話,回頭向我遞了個眼神兒,馬上又扭臉看着老宋,笑道:“還以爲多大的事兒,不是我說,菜做好了還怕沒人吃嗎?老宋,我們局長不捧你場,我捧。不過中午飯剛吃完,這頓飯你給我留到晚上,晚上我一準帶人來吃。”
老宋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浮現了出來,他沖着王大衆說道:“這合适嗎?要不我給你打個折吧,這個折一定要打,九五折,就這麽說定了。那個誰,你去給大衆把這隻雞退了。”
說着老宋沖着王大衆又是一笑,說道,“大衆,哥哥我是小本經營,經不起折騰,咱們先小人後君子,你看是不是先把賬結一下?”
說着廚師長掏出計算器噼裏啪啦一陣按:“六千八百八十二,咱們把零頭抹了,你給六千八百八就行了。”
王大衆看着老宋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老宋,不是我說,你看誰出來帶萬兒八千的現金?我是特别辦的人,又跑不了。晚上來吃飯的時候,一準把錢給你帶過來。”
王大衆這幾句話說得廚師長也沒了脾氣,他雖然不放心王大衆的人性兒,但是到現在爲止,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他隻能眼巴巴地等着王大衆晚上來送錢了。
出了食堂,王大衆看起來心情好到了極點。我跟在他的身邊,說道:“大衆,晚上讓你破費了,要不那八百八我出算了。”
王大衆看了我一眼,笑着說道:“這個你争什麽?有人請客,正好找人問問特别辦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說着,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個号碼,對着手機說道,“老鐵大師嗎?你在哪兒呢?不是我說,晚上有事嗎?好長時間不見了,想和你吃頓飯……”
鐵老道從來沒有和王大衆見過外,都沒等到晚上,他整個下午都在我們這轉悠。郝仁義一下午很難得地回來了一趟,但是看見鐵顧問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的時候,郝仁義愣了一秒鍾,沒敢驚動鐵老道,他又慢慢地退了出去。
在鐵老道的煎熬之下,終于到了下班的時間。王大衆已經提前電話通知了廚師長老宋,我們三個人到包間的時候,老宋已經差不多将菜上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鐵顧問和劇局長總是一起在食堂出現的緣故,比起中午時對我和王大衆的态度,老宋對鐵老道要算是相當巴結了,還八折送出了兩瓶茅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