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我對準白狼的左眼就是一槍,啪的一聲,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它的左眼眼球。白狼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這一槍有效!還沒等我高興起來的時候,這隻白狼晃晃悠悠地又站了起來。它的左眼紅腫了起來,但是沒有什麽大礙。我剛剛有些興奮的心情又沉到了谷底,先不論特别辦這種特制的子彈是專門對付妖物的,就單說這種突擊步槍子彈,打到一般人的身上,絕對是打到哪裏,哪裏就是一個大洞。現在打在這隻白狼的眼球上,論理應該有一種爆頭的效果,但現在這隻白狼的傷口隻是有些紅腫,瞅着它看我的眼神,适應了一會兒之後,好像對它的影響都不是很大,反倒是把這隻白狼徹底地激怒了,它低着頭一聲低沉的吼叫之後,白狼向我的方向猛地一蹿,它的身體跳起來之後卻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
它向我沖過來了!
雖然看不到這隻白狼的身影,但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已經反應過來。當下來不及多想了,就在白狼消失的瞬間,我對着白狼消失的地方,一頓掃射。這小半梭子子彈有了效果,在距離我七八米的位置,突然一陣火花四射,還竟然響起了金屬相擊發出的當當聲音。随後,一個白花花的影子出現在我的眼前。這幾槍雖然沒有對白狼造成什麽實質的傷害,但是子彈的沖擊力還是減緩了白狼的速度,才讓它在我的面前現形。可能是這幾槍打疼了這隻白狼,它的速度明顯放慢,眼睛盯着我的位置,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重新又看見白狼的身影,它還在慢動作行進。這個機會可不能浪費。我将準星上移,對着它受傷的左眼又是一槍。啪的一聲,子彈竟然擊中了白狼的額頭。失手了……我心中一陣發涼,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我剛才明明用天眼看到了它磨盤大的眼仁兒才開槍的,這麽可能會打不中?
一擊不中,我一咬牙,對着白狼的左眼第三次摳動了闆機。啪!這一槍打在它的左眼眉骨上,雖然又沒中,但是我已經看明白了,在我開槍的一瞬間,白狼将它的頭向左右動了一下,它的這個動作竟然快過了子彈的速度,緻使兩槍全部打偏。
就在我準備向白狼的左眼打第四槍的時候,它突然向我沖了過來,這個速度在我能看見的範圍之内,但僅僅也隻是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向我襲來。來不及開槍了,我将突擊步槍橫在胸前,就聽見咔嚓一聲,白狼已經沖了過來,瞬間将我的槍身連同槍管咬斷,同時揚起爪子向我的前胸抓過來。
眼看我的前胸就要多一個透明窟窿的時候,突然有兩隻手同時拽住了我的衣服領子,将我向後拉半米多,這一下子讓我避開了白狼的爪子。不用回頭,我都知道後面是王大衆。
就聽見王大衆說道:“張處,看見狼來就跑啊,你還擺什麽造型?”
我剛剛被拉開之後,郝仁義就躍過我的身體,跳在半空中對着白狼一揚手,一團白色的粉末直沖它的眼睛揚去。白狼沒有防備還有這一手,被白色粉末揚了個滿頭滿臉,别說眼睛了,就連鼻子和嘴裏都全是這種白色的粉末。
白狼被白色粉末揚到後,突然一聲哀嚎,同時一轉身,向着身後跑去。一瞬間就到了一百米之外的地方。不知道是确定安全了,還是它實在堅持不住了,白狼倒在地上翻滾起來,嘴裏還一個勁兒地嗚嗚直叫。它兩隻爪子在自己的臉上連打帶抓,本來是雪白的狼臉變得血肉模糊起來。
郝仁義也沒有想到這一擊得手的反應會這麽大,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過去再揚一把佛灰。
這個時候,一直在照顧李陽光兩個病号的張小雅也走了過來,她将任然丢下的背包撿了過去,随後跪在地上,拼命地将滿地的佛灰往背包裏劃拉,嘴裏對我和王大衆說道:“喂!你們倆,别亂看,就你們倆,這一共才幾個人的節奏?快點,幫着把佛灰裝裏面,能不能出去就看着一袋子佛灰了。”
我和王大衆看出門道,一起過去,半跪半蹲地将滿地的佛灰裝進背包裏。半刻之間,背包裏面已經裝進了六分之一的佛灰。
王大衆看着白狼還在遠處翻滾着,眼前沒有危險,他的膽子也大了,王大衆手裏劃拉着佛灰,嘴上可不閑着,他低着頭沒頭沒腦地問道:“老郝,不是我說,大白狼能走過那麽一大片的佛灰陣,怎麽現在這麽一點佛灰都受不了?”
“老郝,你就說句話吧,這隻大白狼到底是怎麽回事?”“老郝,不是我說,佛灰既然專克妖物,我腳下這麽多的佛灰,它怎麽還敢過來?”
郝仁義眼睛不眨地盯着白狼的一舉一動,本來他沒打算理會王大衆,但是實在經不住他左一句右一句地詢問,他眼睛盯着白狼的狀況,嘴上回答王大衆說道:“剛才這隻混沌能躲過佛灰瘴,是因爲它暫時閉了自己的毛囊和臉上七孔。不是我說,佛灰進不到它的體内,隻是單單在他的體外就造不成太大的傷害。現在給它眼耳口鼻來這麽一把沙子,也夠它受一陣了。”
郝仁義的話讓我也吃了一驚:“老郝,它自己閉上七竅還有毛囊?這隻白狼就算是妖物,它能有那麽聰明嗎?”
說話的時候,我們三個已經将地面上的佛灰收集了七七八八了,任然的背包也差不多有小半包了。
郝仁義說道:“按着阿薩他們那邊的理論,妖物就是一般動物的進化體,它們的身體在進化的同時,智力也在飛快地進化着。大的妖物要比我們一般人要聰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