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濤笑着看了王大衆一眼,說道:“你倒是有點意思,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他話還沒說完,裏屋大門已經打開了,葉飛第一個出來,任然、張小雅和李陽光三人被兩副手铐铐着走了出來,黑衣服的楊建和劇亮跟在最後出來。
舒濤見到他們出來,不再理會王大衆。他先回到窗口的位置,什麽都不說,先将槍口伸到外面,不看槍口對着的位置,隻是漫無目地開起槍來。轉眼之間就将那大半匣子彈打空後,回頭沒有目标地說道:“那個誰,把子彈給我。”他這句話出口,我、王大衆和李茜三人同時把頭低下,舒濤已經伸出了手,沒有人回應,直接把他幹在那了。最後還是樓小看不下去,給他送了一個彈匣的普通子彈。
劇亮倒是沒有理會舒濤,他對着郝仁義說道:“把他們的手铐打開,張小雅要出去。”
他的這句話出口,我們屋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葉飛進去就談了這麽一個結果。那三個人也表情各異,任然低頭不語,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張小雅倒是滿不在乎的将手脖子上的手铐伸出來,讓郝仁義給她打開。李陽光想說什麽,但是他越激動口吃得越厲害,他歪着脖子眯着眼睛費了半天勁,隻是“小……小……小”地一直繞下去。
阿薩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第一個說道:“你們都瘋了嗎?讓一位女士獨自去狼群做誘餌?這是魔鬼才能做到的事。看在上帝的分上,收起這個瘋狂的念頭吧。”
王大衆在旁邊不鹹不淡地跟了一句:“不是我說,任胖子和李結巴呢?他們倆幹嗎?在後面加油喊号子?”
他這句話說完,任然擡頭看了他一眼,又馬上把頭低下,就這一瞬間,任然臉上的表情帶出了些許的無可奈何。
李陽光的臉色漲紅,憋了半天最後一跺腳,終于憋出一句整話:“小……小雅不……能去!”
劇亮看着他笑了一下,說道:“張小雅不去當誘餌,誰去?”
李陽光倒是沒直接說出來人名,他隻是轉過臉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任然。
任然還是低着頭,就像不知道李陽光在看他一樣,他倒也真沉得住氣,看來隻要不說出他的名字,任然就當是在說别人。最後倒是張小雅不耐煩了:“别那麽啰唆可以嗎?這還是當誘餌的節奏嗎?把我的東西還我,别的不用你們管。”
李陽光一跺腳:“小……”
張小雅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說不出來就别說了,聽我的,我再說最後一遍,金瞎子年初給我算的命,今年我是天狼星沖宮,但是有武曲星借運,有大貴人相助。現在除了貴人還沒到之外,别的這不都說準了嗎?再說了,他算我還有七十六年的命,七十六年呐,我怕誰?”說着,她又轉過頭對劇亮說道:“把我的東西都還我,别誤了我武曲星借運的節奏。”
劇亮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看了一眼任然,看他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後,才向郝仁義說道:“給她吧。”
郝仁義答應了一聲,走到右側的房間裏去取張小雅的物品。
王大衆直搖頭,看了一眼劇局長,小聲說道:“還真讓她去啊?劇局,算命的話你也信啊?不是我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劇亮哼了一聲,牙縫裏擠出來一句:“你幹的就是封建迷信的活……”
特别辦裏有類似這樣人的資料,可惜我對人名的興趣不大,現在後悔也晚了。好在身邊還有人知道這個金瞎子的來路。我湊到李茜的身邊小聲問道:“李茜,金瞎子是誰?也是宗教委員會的人?”
李茜說道:“那倒不是,金瞎子和宗教委員會沒有關系,他也不是瞎子,就是因爲他不管到哪都愛戴一副墨鏡,南方那邊管他叫盲金,北方叫他金瞎子,他的本名倒沒什麽人知道了。金瞎子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推命師和風水師,他推算的命格準得邪乎。當初劇局還想把他挖過來,可惜他開的條件我們給不起,挖人的事就那麽算了。不過這幾年他被澳門的幾家大賭場供起來了,專門給這幾家賭場看風水。已經很少給人算命了。想不到這個張小雅還有這個造化。”
難怪張小雅自告奮勇要出去當誘餌,劇亮會同意。這時,張小雅已經将她的物品點算了一遍,重新将所有物品都放到身上相應的位置,我也檢查了一遍槍械,王大衆将他和李茜剩下的畫着紅線的彈匣也送到我這裏來。
劇亮正要讓我們搬開桌子時,一直插不上嘴的樓小突然說道:“不是真的讓這小姑娘去引狼吧?就算她是毒販子也不能這麽幹吧?”
看見沒什麽人搭理他,劇亮的四周都圍着人,樓小隻好跑到舒濤的身邊說道:“我們不用出去,守在裏面就行了。我聽過附近林場的人說過野狼群的事,隻要熬到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這群狼自己就散了。”
舒濤本來不想理他,但是被樓小說得煩了,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外面不是一般的狼,我們守得太被動,很容易發生危險。”
“我們可以退到地下的倉庫裏,倉庫門是向下的,外面的狼根本沒有辦法借力撞開它。還有倉庫下面入口很小,就算真有意外,門被打開了,隻要有一把突擊步槍守着,光靠打死幾隻狼屍就能再把入口堵上。”樓小指着左側房間的地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