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衆這一下子驚動了狼群,他撤槍回來的時候,一隻狼踩着狼屍跟着蹿了上來,這隻狼的半個身子已經伸進了窗戶,也就是王大衆槍收得快,再晚一步他的手臂都能被那隻狼咬下來。
啪!我一槍打在狼頭上,這隻狼嗚嗷地叫了一聲就死在窗台上。狼屍卡在了窗框上,後面的群狼被這具狼屍擋住,無法再從這裏沖進來,我們這裏暫時安全了。趁着這個機會,樓小跑進了裏間屋,幾秒鍾後,他扛着一個床闆跑回來,對着我和王大衆大喊了一聲:“把那這個窗戶釘上!”
樓小又在這間屋子裏找出來兩把鐵錘和水泥釘,窗戶上卡着的那具狼屍礙事,我一腳将它踹了出去,緊接着,突擊步槍對着窗外一通掃射,逼得群狼不敢靠前。之後迅速地用槍托将窗台下面壓摞的狼屍推到,然後又是一通掃射。最後一發子彈打出去之後,我一撤身大喊一聲:“封住窗戶!”
趁着這個空當,王大衆扛着床闆橫着擋在了在窗台上,他死死地依着床闆。我和樓小一人一把鐵錘,抓着一把釘子,拼命地将床闆釘在牆上。片刻之後,床闆的四周都密密麻麻的釘滿了釘子。
王大衆離開床闆後,窗台外面響起來一陣“咚……咚……”的聲響,外面的野狼在用頭撞,床闆紋絲不動,看來釘得還算結實。
爲了保險起見,王大衆讓樓小又扛出來一張床闆,豎着釘在上一張床闆的上面。群狼在窗台外面無法借力,又有兩道床闆擋着,它們說什麽也沖不進來了。
我讓樓小守在這裏,然後帶着王大衆又進裏屋,卸了兩張床闆,跑到了郝仁義他們那邊。和剛才一樣照葫蘆畫瓢,我們将這個窗戶也封了起來。最後一根釘子釘上之後,我的這口氣終于松了下來。雖然床闆時不時地響幾聲,但是看上去這裏算是沒什麽危險了。
“不是我說,黃鼠狼和狐狸那樣的我們是見的多了,這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畜生打交道。”郝仁義又檢查了一下床闆是否穩固,确定了之後說道,“之前的情報也不對,外面哪止百八十隻狼?起碼四五百隻。”
王大衆坐在地上,聽了郝仁義的話後,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剛才你們誰看見那隻最大的狼了?”
王大衆說到那隻白色巨狼……現場這幾個人都卡住了。我回憶了一下,剛才狼群沖過來的時候,那隻白色巨狼就混雜在當中,但是後來它們集結在門前的時候,我就再沒見過它的影子,不是王大衆剛才那一梭子把它挂了吧?看這白色巨狼出場時一副狼王的架勢,不是這麽容易被消化吧?
王大衆揉了揉眼睛,說道:“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右眼皮一跳就肯定沒有好事。不是我說,我的心裏怎麽就一直都沒有底呢?把窗口都封起來,外面那些狼肯定就進不來了吧?”他這幾句話剛剛說完,外面野狼撞擊床闆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外面靜悄悄的,除了嗚嗚的風雪聲之外,再沒有特别的聲音。
不會是外面的野狼看進不來,就都撤了吧?我的耳朵貼在床闆上,還是聽不到外面有什麽異常的聲音,越是看不見聽不到,我的心裏越沒有底,猶豫了一下之後,我決定去大門口看看外面的情況。走到大門口時,就看見葉飛和舒濤正伸着脖子透過大門上面的小窗戶向外面望去,可惜這面窗戶實在太小,除了正前方之外,别的位置幾乎都看不到。
我走過去對他倆說道:“兩位,能看見外面的情況嗎?狼群現在在哪個位置?”聽到我的話後,這兩位的反應各異,舒濤恨屋及烏,他好像對特别辦的人都沒有什麽好感。看見我就像看到空氣一樣,連哼都沒哼一聲。相比之下,葉飛就要熱情得多。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将他在窗口的位置讓了出來,說道:“你自己過來看吧。”
我謝了一聲之後,就走到他的位置向外看去,可惜大門的這面窗戶實在太小,除了正前方之外,别的位置幾乎都看不到。我的臉幾乎貼到了玻璃上,都看不到門外下方的位置。就在我嘗試看向其他位置的時候,突然有一顧帶着腥臭之氣的惡風從門縫裏灌了進來。我眉頭一皺,條件反射地捂住了鼻子。還想向外看去的時候,卻被舒濤一把拉開,他大吼了一聲:“躲開!”
我這才發現他和葉飛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猙獰的神色。兩人幾乎同時用身體死死地抵住了大門。就在他倆抵住大門的同時,外面突然又響起了一聲狼嘯,和剛才群狼亂吼不一樣,這次隻是一隻狼獨自吼了一聲,這聲狼嘯穿透力極強,我聽得心中一緊,心髒就像暫時停止跳動一樣,狼嘯停止時,我的心髒恢複了正常。
緊接着,大門處傳來咚的一聲巨響,整個大門連同門框猛地一陣晃動。透過窗戶能看到,門外是那隻白色的巨狼正在用頭撞門,要不是舒濤和葉飛死死地頂住了門,這一下子能直接将大門掀開。就這樣,大門上的插銷也已經嚴重變形,窗戶上的玻璃也被震碎,隻剩了幾塊玻璃碎片在挂在門框上。這兩位也各自向前一個踉跄,好在他們的底盤紮實,又馬上重新倚住了大門。
我看出不好,将外間屋的一個長條桌子推了過來,兩位會意,同時一閃身,我将這張長條桌子死死地頂住了大門。葉飛和舒濤從桌子上翻了過來,這時,郝仁義他們也從屋子裏沖了出來,我們七八個人一起抵住了桌子的另一頭。
那隻白色巨狼撞了一下大門,并沒有撞開。它就向後退了十幾米,然後重新飛奔對着大門一頭撞過來。咚又是一聲巨響,這次撞過來的力量比剛才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