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聽了一愣:“我……倒黴?”
他心裏開始暗暗嘀咕:這個年輕人驅鬼有一套,看相就不咋地了。
娃娃臉男人看出李老闆不信,哼了一聲,又說道:“看你的面相,最近是不是正在走大運?而且财運極旺?”李老闆沒心思在墳地裏聊這個,又不敢得罪這個娃娃臉男子,應付着說道:“算是吧,最近一陣是多少賺了一點。”娃娃臉男子又說道:“你這種面相叫大廈将傾格,先揚後急轉之下,今晚你撞鬼,才是個開始,後面更大的厄運會一波一波過來。”
說到這,娃娃臉男子歎了口氣,又說道:“早知道你是這種命,剛才就不應該救你。你要是剛才死在那些惡鬼的手裏,早死早投胎,也未嘗不是好事。”
李老闆想起剛才那些黑色人影圍在自己車邊的一幕,心裏開始信了娃娃臉男子,一想到剛才遇到的隻是開胃菜,後面還有更大的厄運“一波一波”地過來,李老闆的心裏就不寒而栗。
這時,娃娃臉男子又歎了一口氣:“唉……趁着是剛開始,你還是和家人把後事交代一下吧。記得,說兩句就走,你的厄運已經開始了,别殃及池魚。”
說着一轉身就向墳地的外面走去。李老闆哪還容得他走,也顧不得腳軟了,一把抱住了娃娃臉的大腿:“大師能看出我的命格,就必定有救我的法子。大師救我,隻要我能逃得了這一劫,我願意把我一半的身家,捐給大師的廟……觀。”
娃娃臉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和尚老道吃十方,你給我錢幹什麽?”聽到娃娃臉不要錢,李老闆更加堅信了他是一位世外高人,如此一來,就更不能放他走了。
李老闆死死地抱着娃娃臉的大腿,不住地哀求:“大師是高人,一定有法子能救我!”
“你先松手,這像什麽樣子?”看到李老闆沒有松手的意思,娃娃臉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好吧……相逢既是有緣,既然我趕上了,就勉強試一試,先說明白了,能不能救你不在于我,要看你的命裏有沒有救你的貴人。”
之後,娃娃臉男子仔細詢問了李老闆和他身邊家人的生辰八字,一番掐指盤算之後,娃娃臉男子本來緊鎖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看着李老闆說道:“你的命格也算是奇特了,大廈将傾格已經是百年難遇了,沒想到你身邊的親人還有守善童子的命格,能救你的人馬上就要出世了。”
李老闆聽了一愣:“大師,你說我的貴人馬上出世是什麽意思?”娃娃臉男子笑了一下說道:“你的貴人現在在你女兒的肚子裏,三天之後就會出生。隻要她一降世,你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之前的大廈将傾也會變成江山永固的命格,福祿壽三星聚首,你下半世福澤無窮。隻是……”他話說了一半欲言又止,李老闆連忙問道:“大師,不會還有什麽岔頭吧?”
娃娃臉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凡之子必異其生,你的貴人出生時會經曆一場小小的磨難。到時候怕會又發生變化。”
李老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大師,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的外孫子能不能順利出生就指望您了。”
娃娃臉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就算你不求我,我也要保她出世,我和你的這位貴人還有些淵源。”
李老闆心中大石終于落了地,有點巴結地說道:“我外孫子長大一點,我就讓他拜您爲師。”
“拜師……”娃娃臉男子的表情顯得有點古怪,“以後再說吧,你貴人的事情多少有點複雜,我還要去找幾個幫手幫忙,三天之後,我會帶人去找你。”
李老闆一頓請恩萬謝,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大師,我忘了請教,您貴姓大名?”
“譚磊,三石磊。”
…………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後,王大衆開始笑呵呵地看着譚磊說道:“老譚,李老闆開車進墳地遇鬼的這出戲挺好用,是個人都能吓他個半死。有時間也教我幾手。”
譚磊看了王大衆一眼,他拿不準王大衆是真想學,還是借這件事來取笑他。猶豫了一下之後,他才說道:“這都是妖鬼教的東西,損人不利己,妖鬼教以血傷人,擺這個陣法多少要流點血。大衆,陣法好學,血流不起。”
“老譚,你流得起我就流得起,要多少血?你說句話。”
王大衆說着,已經将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他又白又嫩,蓮藕一樣的胳膊,作出一副要獻血的架勢。
譚磊淡淡一笑,說道:“也不是要很多,這麽大的碗……”
他兩隻手聚在一起,比劃了一個四兩碗口大小的圓圈,說道:“接這麽一碗血就差不多了。”
“老譚,你開玩笑吧!”
王大衆瞪着眼睛說道:“誰扛得住血這麽流?吓唬人玩也不能把自己往死裏整吧。”
譚磊微笑說道:“有這樣的陣法,自然有養血生血的法門……”
看他倆說得沒完沒了,我有點心急了,現在整個醫院,除了四樓的幾個人之後,隻有我們三個人了。
譚磊說是要擺個禁陣,到現在還沒有動手的意思。雖然說現在天黑的晚,但是也經不起這麽磨蹭。譚磊沒有一點着急的樣子,還在和王大衆解釋着生血養血的原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攔住了他倆,說道:“二位,拜師學藝的事以後再說不行嗎?老譚,你說要擺個禁陣的,再不動手,天就快黑了,到時候耽誤了你老婆投胎的大事,别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