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即中,李茜借勢捧起扔在地上的金球,對準後面上來的一個‘人’,奮力甩了出來,那‘人’癡癡呆呆的,不知道躲閃。又是“噗!”的一聲,一道金光閃過,那‘人’隻剩了一個腔子,李茜這一下的力度稍稍向下,那‘人’的身子被打的坐到了地上,隔了一秒多鍾後,脖子裏面才噴出了一腔子血。
第二個金球出手之後,我已經将捧着的兩個金球送了過去:“李茜,再來,你動手,我們負責給你運送彈藥。”
李茜看了我一眼,還沒等他說話,前面一群‘人’已經圍攏了過來。最近的到了距離我們十來米的地方。李茜來不及多想,抓起一個金球,已經顧不上瞄準了,直接向着‘人’多的地方打了過去。
這一下子李茜是卯足了勁兒打出去的。就像保齡球一樣,被放躺了七八個。倒下的雖然多,可惜都沒有大礙。最嚴重的一個也是胸口塌陷。這個對于普通人來說絕對是緻命傷了,可是被砸的那個隻是倒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爬起來後繼續向我們撲過來。
李茜抓起了另一個金球,我發現他這幾下差不多也到了極限。
李茜胳膊上的肌肉已經開始輕微顫抖,看得出來,剛才那三下他是拼盡全力。現在李茜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在他想要發力扔出金球之前,我攔住了李茜,從他的手裏搶過了金球。使盡全身的力氣,将金球砸向已經撲到最前面的一個‘人’。
金球出手之後,我看都沒看,拉着李茜就向後跑。這是已經能感到後面的一大群‘人’已經感到了我們的身後,我已經能感到身後有一雙手已經觸到了我的後背。我拔出了短劍,正要向後劈一劍,就在這個檔口,一隻弩箭貼着我的臉皮飛了過去,我偷眼一看,弩箭射中了我背後一個‘人’的頭上。他人仰面倒地,一陣抽搐後死去。
王大衆已經丢棄了金球,飛快的又裝上了一隻弩箭後,轉身向後跑去。鐵老道站在暗室的門口喊道:“快點回來!這裏還能撐一撐!”
郝仁義也強咬牙站在門口,将甩棍裏暗藏的刀尖亮了出來。和鐵老道站在一起,準備接應我們三個。
眼看我們就要跑回到暗室,後面‘人’也越聚越多,他們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晃晃悠悠的形态,竟然變得異常的迅速,一百多人成群結隊的向我們撲過來。我心裏明白,手槍這時已經沒了作用,就算能回到暗室裏,憑我和王大衆兩隻短劍,加上他手裏還剩十來隻的弩箭,也撐不了多一會,看今天這架勢,除非劇亮能及時趕到,否則就隻能盼望能出現奇迹,才能保住我們幾個的小命了。
就在這時,聽見‘人’群的後面有人恨聲說道:“看看你們幹的好事!”話音落實,又是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麽東西闖進了‘人’群之中,在裏面橫沖直撞,将聚集在一起的‘人’撞得七零八落。一時之間,我們在前面頓時壓力大減,隻有幾個‘人’還追在我們的後面,其餘的已經對着身後的巨響去了。
王大衆突然轉身,擡手就是一弩箭,身後的一個‘人’應身倒地。我一個急轉身,手握着短劍,一劍刺進了身後那‘人’的嘴裏,也是那‘人’追的太急了點。短劍刺進他的嘴裏之後,劍尖從他的後腦勺裏冒了出去,我向左一旋劍身,沿着後腦勺将那‘人’的半個臉削斷。白裏透紅的液體噴濺了出來,噴了一地。我順勢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那‘人’也再沒起來,開始抽搐起來,直至身亡。
這時,我們的身邊才算是暫時安全。鐵老道瞪着眼睛看向‘人’群中心的位置,一個黑衣男子不停在撞來撞去,已經将百十來号的‘人’群撞散。
“是沐陽?”
郝仁義眯縫着眼睛看着,不過他又馬上搖搖頭,否定了他自己的想法,說道:“像……可惜不是”
“是之前我和大衆見到的黑衣人,不過不知道他和沐陽有什麽關系!”
我解釋道,王大衆突然對我說道:“不對啊。張處,他不是和斷手人是一夥的嗎?這是又怎麽打起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錢鼠已經放棄了暗室裏的金球,爬回到了王大衆的上衣口袋。
還沒等我說話,黑衣人已經向我們走過來,後面有‘人’不斷地攻擊他,但是都被這個黑衣人不停的抓起來,遠遠的向後扔了出去。他明明有可以解決掉這些‘人’的本事,可是黑衣男子隻是不厭其煩的将他們扔來扔去。他一路走一路礽,就這樣走到了暗室的門口。
看見他着這些‘人’走過來,我們的神經又開始緊張起來。沒想到這個這個突然手上的速度開始加快,隻是一分鍾左右的時間,他就把身邊的‘人’都扔了出來。然後冷冷的對我們說道:“都跟着我過來!”說話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距離暗室不遠處的一塊牆闆之下。
不知道他在牆闆上按動了什麽機關,随手一推,将牆闆推出來一道縫隙。這塊牆闆竟然是一道暗門。随後他看着我們猶豫的樣子,說話的聲音能出冰碴子:“要麽進去,要麽…”
他向着已經開始沖過來的‘人’群,一揚下巴,接着說道:“就被他們撕碎咬爛!”
鐵老道向我們一揚手,說道“進去,進去再說!”
這個時候沒有猶豫的,我們一起跟着黑衣人進了暗門。我們進去後,黑衣男子回身關了暗門,幾秒鍾後,暗門外面傳來了一陣瘋狂敲打的聲音。
暗門的裏面是一條窄窄的過道。我們跟在黑衣男子的身後,一直向前走着。沒走幾步就到了盡頭,是一個朱紅色的門。隻見黑衣男子畢恭畢敬的敲了敲門,壓低聲音說道:“千戶王建将人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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