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大衆也伸手想要回玉牌的時候,鐵老道手握着玉牌,突然轉身向着壓魂鍾快步的走過去。
壓魂鍾裏面的死氣都已經快沸騰了,加上不久之前,還親眼看見一個被灌了死氣的活屍。壓魂鍾對王大衆多少有點陰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跟上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鐵老道走到了壓魂鍾的旁邊,将吊着玉牌的紅繩挂在了壓魂鍾上面。
在玉牌挂到壓魂鍾的一刹那。已經籠罩在銅鍾表面紫黑色的霧氣,竟然開始慢慢的消散。
壓魂鍾也不再抖動,恢複了正常。這時,郝仁義和李茜也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壓魂鍾旁,郝仁義看了玉牌也很驚奇,又擡頭看了鐵老道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右手比劃着一個‘六’。
鐵老道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便不再理會郝仁義。
“我說嘛,我們的天眼都被蒙蔽了。就高個你一個人的天眼沒事,裏面一定是有點門道。這個小牌牌能克制壓魂鍾裏面的死氣,誰能想到?”
鐵老道站在壓魂鍾的旁邊,也不避諱死氣了,微笑着對王大衆說道。
不過王大衆卻笑不出來,他苦着臉說道:“老鐵大師,我的小玉牌的還能拿下來嗎?牌牌不是我的,要是日後他來找我要怎麽辦?”
“你讓他自己來取嘛!”
鐵老道似笑非笑的說道:“反正那個人的本事大,壓魂鍾什麽的他也沒放在眼裏!”
這這話的意思,鐵老道好像已經知道了玉牌的出處。
王大衆又苦笑了一聲,他看出來玉牌八成是要不出來了。不過玉牌是否能完全壓制住壓魂鍾的死氣,王大衆也沒有把握,
他換了個話題,說道:“老鐵大師,老郝,現在怎麽辦?是繼續往下走,還是上去等劇局長他們來人增援?”
王大衆說完之後,鐵老道和郝仁義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鐵老道說道:“已經走到這兒了,也不差下面那層了,還是下去看看吧,免的以後後悔!”
鐵老道說這話的時候,王大衆上衣口袋裏的錢鼠突然露出頭來,對着鐵老道一通‘吱吱’亂叫,好像在附和他的主意。這個難得的場景讓鐵老道微微一笑。
這一層走遍了,就隻有壓魂鍾和地上的一具死屍。已經沒有什麽看頭了,好在出口的位置沒有像上面那層那樣被封。外面就是那條樓梯,順着樓梯向下走,終于到了這艘鬼船的最後的一層。
在進入這一層的船艙後,我們幾個人瞬間被一個景象驚呆了。就看見天棚頂上吊着一二百号人,說他們是人,我在他們的身上找不到和期望有關的氣息。但是也看不到他們的身上還有活人的生氣。他們每個人的鎖骨被兩根細小的鐵鏈穿過,鐵鏈雖然小細小,卻把他們每個人都吊在了天棚上來回晃蕩。
“老鐵大師,這是怎麽個意思?”王大衆第一個問道。
鐵老道也愣住了,緩了一下,才說道:“我也沒見過還有這樣的事,大衆,你放一具屍體下來,我們再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小三兒,李茜你倆去幫幫他!”
上面的‘屍體’吊得太高,這層船艙裏也沒有什麽可以踩踏,增加高度的物品。就算是兩米多高的大衆也沒辦法将‘屍體’放一具下來。猶豫了一下,李茜拔出手槍,瞄準其中一具‘屍體’上面栓着的細鐵鏈。“啪!”的一聲槍響,鐵鏈上濺起一道火花。可惜并沒有打斷鐵鏈,隻是那具‘屍體’也隻是輕微的擺動了幾下。
“你們的子彈不行,銀彈頭太軟,打不動!”
鐵老道仰着臉說道,回過頭他又看了王大衆一眼,說道:“高個,你的那把弩八成好用,這個距離,沒有難度吧?”
王大衆擡頭打量了一下距離後,說道:“沒難度,都不叫事兒!”
說着,他已經将弓弩取了出來,上好一根弓箭,很自然的遞給了我:“張處,你來!”
和王大衆共事的日子不短了,我算比較了解他了。剛才王大衆答應鐵老道的時候,我就隐約猜到是這個結局。也懶得和他墨迹了,我二話不說,接過了王大衆遞過來的弓弩。
擡頭看着上面晃晃悠悠的屍體,正想和王大衆商量挑選一個下手的時候。王大衆突然無故的頓了一下,緊接着聽見他喊道:“你哪去?”,他家的那隻耗子已經從王大衆的口袋裏面竄了出來。跳下地面之後,直奔牆角,伸出兩隻爪子,在牆闆上面不停的抓撓。
王大衆和鐵老道第一時間跟了上去。
郝仁義和李茜站在他倆的身後。
王大衆和鐵老道兩人蹲在地闆上,順着牆闆的縫隙摸索着。進到這層船艙之後,注意力都在頭頂上這一百幾十具屍體上面。現在看起來,财鼠好像從它的領域裏面發現了什麽東西。
王大衆敲了敲牆闆,發生一陣空空的聲響,他看了一眼鐵老道,說道:“裏面是空的。老鐵大師,你說說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
鐵老道在壁闆上摸索了一陣,好像是想找類似機關的東西。可惜找了好一會兒後還是放棄了。
“進去就知道了。高個,你那把刀呢?來,直接開個洞出來!”
鐵老道指着牆壁說道。
這次王大衆倒是不客氣了,也不叫我和李茜,他抽出短劍,比量了一下位置,幾劍下去又加上一腳,在牆闆上開了一個一人大小的洞。
洞開了之後,錢鼠第一個就竄了進去。
王大衆和鐵老道探頭向裏面看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麽危險迹象後,兩人一前一後也進了洞内。現在這情況,天棚上面吊着的‘屍體’隻能稍後再說了。我和李茜,加上郝仁義跟在他們的後面也進了洞内。
這裏面算是一個倉庫,上百個帶着樹皮的圓木,整齊的擺放在地上。當初這些圓木從中間鋸開,将裏面的木頭掏出幾對半圓的洞,在裏面藏好運送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