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抽出甩棍,在紅毛怪物的膝蓋處猛地一抽。這一下子讓紅毛怪物的膝蓋變了形,就這樣也沒見它有什麽反應。
“死挺了,活不過來了!”
李茜呼呼的喘了幾口氣後,對着上面喊道:“下來吧,沒事了!”
“李茜,怎麽回事?上次我們下來的時候還沒看見有這個東西?不是我說,這才多一會兒?這紅毛打哪出來的?”
郝仁義看了紅毛怪物的屍體後,對着李茜說道。
這時,王大衆和鐵老道也跳了下來。都走過來聽李茜說道:“我下來的時候已經看見地上有具死屍,當時我還檢查了,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就在我喊你們下來的時候!”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緩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就看見剛才那隻黑貓——敖不知道從哪出來了。它從死屍的身體上跳了過去,死屍就起了變化。全身起了紅毛,從地上蹦起來,就沖我來了!”
“敖又出來了?”
郝仁義和鐵老道幾乎同時向四下張望:“它去哪了?”
李茜也轉身看了一圈,說道:“當時也忙乎不上它了,誰知道這會它上哪去了?”
王大衆聽得直皺眉頭,他說道:“招它惹它了?怎麽老是沖我們來?剛才封門,現在又是屍變的,還沒完了?”他說話的時候,口袋裏露出了一個耗子頭,錢鼠有些警覺的向外面四周看了看,突然好像看見了什麽,對着前方一陣‘吱吱’亂叫。
這時,前方不遠處有一隻黑貓從陰影裏走了出來,走到距離我們二十幾米的地方停住了。我們五個人一隻鼠和這隻黑貓對持着。
“敖……”黑貓對着我們叫了一聲,露出一嘴漆黑的牙齒……
鐵老道看着黑貓,目測了它眼神對着的方向後,對王大衆說道:“高個子,它好像在看你。”
王大衆已經發現不對了,他左右移了幾步,那隻黑貓的眼神就随着他改變這位置。黑貓看王大衆的同時,時不時的舔着舌頭,它并不着急開始下一步動作。盯着王大衆看了一陣之後,黑貓的眼神竟然變得慵懶起來。
鐵老道看出了點意思:“高個,還别說,你還真是有畜生緣。沐陽這錢鼠認你就不說了,現在就連敖都看上你了。你小子這到底是什麽命?”
王大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道:“别客氣,我現在有一隻耗子就成了。老鐵大師你要是喜歡,這隻敖你就帶回家養去!”
鐵老道還想要還嘴的時候,眼前的黑貓突然擡頭叫了一聲:“敖……”
再看黑貓時,它的眼神已經變了,從王大衆轉到了鐵老道的身上。
鐵老道一愣神的功夫,黑貓已經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距離我們三四米的位置才停下。黑貓的眼神和剛才看王大衆不同,顯得十分不耐煩。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鐵老道,又喊了一聲:“敖……”
“你沖我叫什麽?到底怎麽個意思?”
鐵老道有點不知所措。這時黑貓有些急躁,一聲一聲地叫着“敖……敖…敖!”
叫的無不慘烈,聽着就像是利器在劃玻璃的聲音,之前剛聽完關于敖的故事,現在它就這麽叫着,叫得我們一陣的心慌。
李茜第一個受不了,将手槍舉起來瞄向黑貓:“給你一槍,看你還叫不叫?”
王大衆在他身邊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攔住了李茜:“又不是對你叫,不是我說,老鐵大師還沒怎麽樣,你着什麽急?”
“李茜!把槍收起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趁黑貓張嘴叫敖的時候,我看見它的嘴裏看見少了一顆門牙。頓時反應過來:“黑牙!老鐵,它是要它的那顆牙!”
鐵老道也反應過來,急忙從口袋裏掏出那顆黑牙,在黑貓面前晃了一晃:“你是要它?”
黑貓看見黑牙被拿了出來,向後一縮身,兩隻後腳一蹬地,跳起來就要向鐵老道撲過去。
看見黑貓沖自己來了,鐵老道連忙将黑牙抛了過去。黑貓在半空中張嘴接住了黑牙,随後身子一晃悄然落地。就見黑貓将牙含在嘴裏,上下颚來回交錯着。再張嘴時,原本門牙上的空洞已經補齊,露出兩排整齊的小黑牙。
“這也行?它這一嘴不會都是假牙吧?”
王大衆愣愣的說了一句,他又對着郝仁義說道:“老郝,特别辦裏關于敖的資料還有這段嗎?”
郝仁義搖着頭說道:“斷齒再生,就連斷肢再生我都聽說過,還就是沒聽過,牙掉了還能在找回來接着安上的。”
這時的黑貓,可能是因爲牙找回來,心情大好。再叫“敖”時已經不那麽刺耳。溜溜達達的向前走了幾步,不再理會鐵老道,走到了王大衆的腳下。
王大衆沒想到會這樣,接連向後退了幾步,黑貓就跟了幾步。
鐵老道說道:“高個,你别動,看看它想幹什麽!”
王大衆一翻白眼,說道:“你說的輕巧,感情被它纏的不是你!”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王大衆還是停住了腳步,眼睜睜地看着黑貓的動态。就見黑貓用頭在王大衆的褲腿上蹭了蹭,擡頭看着王大衆喊了一聲:“敖”,之後就一直看着王大衆。
看到王大衆沒有什麽反應,黑貓又叫了一聲,一轉身,慢悠悠的從前方出口的位置走了出去。
“我說你們至于嗎?”看見黑貓徹底地消失在出口的方向,王大衆才說道:“讓一隻貓把你們吓成這樣。不就是一隻黑牙貓嗎?敖不敖的能怎麽了?”
“大衆,别廢話了,有本事這話你一分鍾前說!”
我将弓弩還給王大衆,說道:“有廢話的功夫,還是先看看這裏是什麽狀況吧!”
鐵老道和郝仁義都沒搭理王大衆,他們兩人耳語了幾句後,都走到了那個紅毛怪物的身邊。這時我才發現‘紅毛怪物’的紅毛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脫落,地上躺着的是一具人的屍體。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具死屍是個光頭,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左右,從上到下一絲不挂,****的躺在那裏。所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幾乎所有部位的學血管都崩現在皮膚表層,從頭頂到腳底都能清晰看見赤紅色的血管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