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辦裏面幾乎所有人認爲關于敖的事情,都是當時被編造出來的鬼神故事。沒有人把它當成一回事。沒想到我們幾個人在鬼船上能遇到它。
王大衆聽郝仁義說完後,他眨巴眨巴眼睛歪着頭想了一會,對郝仁義說道:“老郝,你還是沒說明白,這個敖到底是馬還是狐狸?還是敖變成的馬或者是狐狸?”
郝仁義歎了口氣,說道:“關于敖的記錄就這兩個,要不是有關于敖齒的描述,我都認不出來這是敖齒。”
王大衆沒有聽到滿意的回答,又把注意力對準了鐵老道。
他幾步走到鐵老道的面前,說道:“老鐵大師,你看出來什麽了嗎?”
鐵老道正瞅着手裏的敖齒發呆,聽見王大衆問他,順手将敖齒遞到了王大衆的手中:“你自己看吧!”
王大衆接過敖齒的同時,他口袋裏的錢鼠突然一聲怪叫,從王大衆的口袋裏竄了出來,一直竄到王大衆的手上。它一隻爪子抓住敖齒,用剩下的三隻爪子跑到鐵老道的身前,将那塊漆黑的敖齒扔到了鐵老道的腳面上。
鐵老道看見一咧嘴,剛想罵幾句,就聽見天棚上面突然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敖!”
這一個字吓得我們幾個都是一哆嗦,鐵老道立刻将手電光打上去,就看見天棚上面的窟窿邊上露出來一個漆黑的貓頭,剛才那個孽字就是從它嘴裏出來的,被手電光照在臉上,這隻貓沒有任何異樣,不過當它張開嘴舔舌頭的時候,露出一嘴黑漆漆的小牙……
船艙下面我們幾個已經看呆了,王大衆仰着頭喃喃的說道:“它少了顆牙……”
他這句話出口時,上面的黑貓一扭身,已經從天棚上面消失了。緊接着,天棚上‘唰’的一聲響,上面缺口的部位被一個類似木闆的物體封死。
郝仁義反應的最快,天棚被封住的第一時間,他就喊了一聲:“出去,快點!都出去!“可惜他這話說的還是晚了,沒等我們跑出去幾步,就聽見出口的方向也是‘唰’的一聲響。前面通向樓梯的出口本來多多少少還能見到些月光,随着這一聲響,又變成漆黑的一團,出去的通道也被封住了。還好鐵老道的手裏還有個手電筒,我們幾個人借着這點光亮,在這個船艙裏才不至于什麽都看不見。
借着鐵老道的手電光,我看清了封住洞口的東西,是一塊生鐵闆。
鐵老道走過來用手敲了敲鐵闆,鐵闆發一種沉悶的聲音。他聽到後一直皺着眉頭,想了一會之後,轉頭對我說道:“小三兒,還有别的出路嗎?
“路就是這一條,不過剛才我是從上面出去的。”我手指着天棚上原本是窟窿的位置說道。
“鐵顧問,您給點亮,我上去看看!”
那邊郝仁義已經帶着李茜走到了原本是窟窿下方的位置。郝仁義踩着李茜的肩膀,手觸到了天棚上面多出來一塊的部位。“也是塊鐵闆!”說着郝仁義試着頂了頂,鐵闆紋絲不動,讓李茜擎着他又試了試天棚上别的位置,拔掉了幾塊木闆之後,郝仁義說道:“上面這一層都是鐵闆!”說完,還伸手敲了敲鐵闆,上面發出來沉悶的聲音,單聽着聲音,就幾乎和剛才鐵老道敲得聲音一模一樣。
“大衆,沐科的匕首給我用用!”郝仁義說這話的時候,王大衆倒是沒有啰嗦,馬上過去,将短劍遞給了李茜,再由李茜轉遞給了他肩膀上面的郝仁義。這時,李茜突然反應過來,說道:“大衆,你不是說匕首是你們家祖傳的嗎?怎麽又扯上沐……科了?”
沒想到郝仁義認出了這把短劍是沐陽的。不過王大衆的反應還是極快的,稍有遲疑之後已經想到了說法:“我是第一輩,從我這輩開始算的。李茜,别說那些沒用的了,站穩點,小心點你上面的老郝。”
王大衆胡說八道的時候,郝仁義已經從李茜的肩頭上跳了下來,将短劍還給王大衆之後,才對着鐵老道說道:“鐵闆有古怪,匕首隻能插進去幾寸就動不了。鐵顧問,不是我說,再找找别的退路吧!”
聽了郝仁義的話,我也放棄了拔短劍在門口的鐵闆上劃幾刀的念頭。之後又在船艙裏反複又找了半個多小時,發現就連地闆下面都被安置了鐵闆,又找了一陣還是沒有找到别的出口。
“老鐵大師,老郝,這麽瞎轉悠也不是辦法!”
王大衆第一個放棄了,他靠在牆角說道:“看這個船艙的意思,好像就是關人用的。我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不是我說,就這樣吧,咱們老老實實等兩天,等劇局長帶人過來,破了鬼船,咱們幾個在出去也不晚。”
“你想得倒挺美!”鐵老道哼了一聲,說道:“就怕我們等不到劇胖子帶人來救我們的時候,這條船在海上漂了兩千多年了。從秦朝的欽天監禦玄司到清朝的通玄真人賈士芳,一直到民國時期的宗教事務處理委員會,他們都想到這艘鬼船上來一探究竟。六百年了,也沒見他們有人上來過。你以爲有了衛星定位,劇胖子他們就能一準能找到這嗎?”
我從鐵老道的話裏聽出來點門道,向他問道:“老鐵,這麽多人惦記着這條船,這船上面到底有什麽?别說你不知道!”
“你以爲我是誰?”鐵老道喘了口粗氣,接着說道:“實話告訴你,這艘鬼船的資料都在特别辦地下四層裏。整個特别辦隻有劇胖子才有權限翻閱。想知道這條船上到底有什麽寶貝,就直接去問他!”
“船上有什麽,出去就知道了!”郝仁義接口說道:“鐵顧問說的沒錯,就算有gps定位,劇局長他們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們。不是我說,你們不想一想,手機電池還能抗幾天?等到電池沒電了,連gps都沒有了,到時候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