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衆一個勁的白活兒,不過哪怕他說天花亂墜,我也沒打算來一小口瓷瓶裏面的東西。
就在王大衆白活兒的時候,他上衣一口袋裏的錢鼠突然露出了頭,對着船艙裏面“吱吱”叫了幾聲。
看它的樣子是想下去,但是由于剛才被黑衣人抓住後,心裏多少有了些陰影。
我看着錢鼠有些緊張的樣子,擡頭對着王大衆說道:“大衆,你們家耗子是不是看見什麽了?”
王大衆也注意到了,他将錢鼠從口袋裏掏了出來,捧在手心裏,伸手在錢鼠的後背上撫摸了幾下。
就在我的注意力被錢鼠吸引住的時候,不遠處閘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聲音雖然很小,終究甲闆上實在太靜,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我和王大衆同時看過去,王大衆壓力了聲音說道:“張處,你能聽見嗎?”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廢話,我又沒聾。”
說話的時候,我和王大衆都開始戒備起來。無奈甲闆上太空曠。除了幾個挂着碎布條的巨大桅杆之外,幾乎就沒有可以藏身的掩體。先下手爲強,我向王大衆做了個動手的手勢。我倆幾乎同時拔出了短劍(王大衆加了一把弓弩)。墊腳貓着腰向閘門的方向快走了幾步。
也就是在我們倆快走到閘門的時候,一個矮小的身影突然從裏面竄了出來。
這人一露頭時,已經第一時間将手中的槍口對準了我和王大衆。
在動手前的一瞬間,我們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幾乎同時喊道:“别動手(别開槍)是我!”
“怎麽是你們倆?”
這人竟然是李茜,他的表情也是一臉的驚訝:“你們倆什麽時候上來的?”
沒等我和王大衆回答,閘門下面有人說道:“李茜,上面是張處和王大衆嗎?”
說話的是郝仁義,他和鐵老道一前一後的從閘門下面走了上來。
我們五個人見面之後都很驚訝,鐵老道先說道:“你們倆不是在下面嗎?什麽時候上來的?我們怎麽沒看見你們?下面到底出了什麽事?”
王大衆皺着眉頭看着鐵老道,說道:“老鐵大師,話說反了吧?是你們下去的時候,我們沒有看見你們吧?我和張處剛才一直下面閘門的附近。不可能沒看見你們!”
“不可能啊!”鐵老道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在下面轉遍了,你們倆要是在下面,我們六隻眼睛不可能沒看到。”
說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喘了口粗氣後說道:“這不是邪了嗎?要是鬼遮眼和鬼打牆還說得通,可這也不像……”
王大衆張嘴說道:“老鐵大師,咱們幹的不就是邪門的活嗎?這鬼船要是不邪,我們上來幹嘛?”
鐵老道沒理王大衆,他擡起眼皮看了看郝仁義。
郝仁義和他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隻是輕微的搖了搖頭。
我想起下面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景,對着鐵老道說道:“老鐵,是不是下面黑漆麻烏的,我們兩幫人錯過去了?”
“下面黑漆麻烏的?”
鐵老道、郝仁義和李茜都瞪大了眼睛。
鐵老道說道:“小三兒,你說什麽胡話,下面就算不是太亮,也有幾盞油燈……”
他話還沒說完,王大衆突然插了一句:“難不成……我們剛才不在同一個地方?”
王大衆的話一出唇,甲闆上這幾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鐵老道猶豫了一下,轉頭向我問道:“小三兒,你老實說,剛才你和大個子在下面到底遇到什麽情況了?”
我将剛才下面遇到黑衣人的事情說了一遍,有幾次,王大衆想插口,都被郝仁義和鐵老道呵斥住了:“住嘴!大衆,你說話的水分太多,讓小三兒自己說。”
王大衆氣的哼了一聲:“一會兒别求我補充……”
等我說完之後,甲闆上又是一陣沉默。
郝仁義、鐵老道和李茜三人都再想這個黑衣人的來曆。最後還是李茜實在想不起來,看了看郝仁義和鐵老道兩人,最後對着郝仁義說道:“老郝,還有第二個沐科?”
郝仁義這時候眉頭已經擰成了個疙瘩,聽見李茜這麽說,他緩緩的搖搖頭,說道:“我想不起來還有這麽一個人。”
說着,他轉頭看着鐵老道,也不說話。
鐵老道瞅了他一眼,又沉吟了半晌,最後還是無奈的說道:“别指望我,我知道的和你差不多,這個黑衣人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想不起來就别想了!”
王大衆說道:“不是我說,先想想眼前怎麽辦吧,就在甲闆上呆着,等劇局長他們增援?還是……再下去看看?”
這麽主動?我很詫異的看了一眼王大衆,這小子的膽子什麽時候這麽大了?這也不像是他的風格。這時我看到他上衣口袋裏露出來的耗子頭,正興奮的向閘門裏面“吱吱”叫着。
王大衆的提議,鐵老道都是不反對,還有推波助瀾的架勢,他眯縫着眼睛看着王大衆,說道:“再下去看看?也好啊,我倒是也想知道這鬼船裏面有什麽,高胖子能這麽上心。我說小郝,你是什麽意思?”
在鐵老道的面前,郝仁義倒是沒什麽脾氣,他說道:“看鐵顧問的,您要是下去,我就跟着看看!”
看李茜也沒有什麽異議,他一直是跟着郝仁義的,而我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跟他們下去,總比自己在甲闆上守着要強一點。
還是順着閘門下去的,閘門裏面是一條窄窄的木制樓梯,樓梯的兩側是兩道木闆,踩在樓梯上面吱吱嘎嘎的,李茜就是因爲這個聲音才被我和王大衆發覺的。向下走的時候,李茜還是走在最前面,王大衆在他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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