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得着訓練?”
王大衆開始吹了:“沐科家這耗子是天上的神鼠,十二生肖的老大就是它的原型,什麽龍啊,虎的,都得排在它的後面。神鼠主财,它就是老天爺給我的運财神鼠。沒辦法,李茜,都是命中注定,凡人是羨慕不來的。還有,凡是神鼠給我的寶貝,除了沐科,一般人都不能染指,誰拿誰倒黴,老鐵大師,我不是說你!”
鐵老道的臉色通紅,“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郝仁義已經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我趁着空擋向郝仁義問道:“老郝,妖魄到底是什麽東西?錢鼠從鬼船下來拿出來的,應該差不了吧?”
郝仁義看了一眼還在狂吹的王大衆,歎了口氣,看得出來,他也有幾分羨慕王大衆手裏的耗子:“不是我說,怎麽就便宜他了!”
看見我還在等他的回答,郝仁義說道:“妖魄是錫蘭人的說法,在我們這兒,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龍膽!”
王大衆耳朵尖,聽見了郝仁義的話,湊過來說道:“龍膽……你說這是龍的膽?”
“你當它是龍的膽也行,不過嚴格說起來,叫龍心石更恰當一點!”
郝仁義瞟了一眼王大衆手裏把玩着的妖魄——龍膽,歎了口氣,接着說道:“龍生九種你們聽過吧?傳說妖魄就是其中一個龍種的心頭石!”
王大衆聽的張大了嘴巴:“不是我說,龍種……你是開玩笑吧?”
郝仁義白了他一眼,他已經不強求王大衆能戒了‘不是我說’的口頭禅,隻是有時候要象征式的表示一下他的不滿。
郝仁義恨聲說道:“傳說,傳說你懂嗎?就像剛才你傳說你們家耗子是十二生肖的老大一樣!”
瞪了一眼王大衆之後,他繼續說道:“不過這段傳說和你們家耗子的傳說還是有區别,在錫蘭是有文字記載的。說是在幾百年前元朝時期,錫蘭國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具叫不上名字的怪獸屍體。當時錫蘭正在鬧饑荒,這具怪獸的屍體還沒有腐爛,又難得它的體積龐大,就拿它赈災了。
給怪獸開膛時,發現它的心髒上面挂着一個荔枝大小的石頭,有人好事,把石頭收了起來,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個中國商人去錫蘭經商的時候聽說了怪獸的事。根據當時在現場的人描述怪獸的樣子,這個中國商人就斷言他們吃的是龍種饕餮。
錫蘭和中國的風俗不同,吃了一隻外國的神獸,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有當初好事的人顯擺,把在怪獸心髒上面摘下來的石頭拿出來給中國商人看,沒想到中國商人見到如獲至寶,花了大價錢把這個石頭,買了下來。還給石頭起了個名字,就是龍膽。”
“都起名叫龍膽了,那妖魄是怎麽回事?”
王大衆插了一句嘴。
“不是我說,你等我說完的,你就明白了!”
郝仁義繼續說道:“那個中國商人得到龍膽之後,興奮的過了頭,當天晚上就中風死了。就在第二天早上,準備把他的屍體運到船上帶回中國時,在路上突然一個旱天雷擊中了他放在衣袖裏面的龍膽。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中國商人被這個雷劈中之後,竟然又活了過來,隻是把那塊龍膽劈成了四塊。錫蘭國王知道之後,找到了複活的中國商人,半搶半買的得到了龍膽。可能是嫌龍膽的錫蘭話不好聽,國王又起了個錫蘭名字,叫做妖魄。妖魄隻是諧音,翻譯成錫蘭話的意思就是再生的意思。也就是再生石!”
我聽完了還是很好奇:“那麽龍種的事呢?是不是真的?”
郝仁義還沒有說話,鐵老道出聲了:“我要是你們,就先看看眼前的事吧!”
我回頭看了鐵老道一眼,隻見他陰沉着臉,正一動不動看着甲闆的方向,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甲闆上面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一道通往下面船艙的閘門。這道閘門開得無聲無息,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
鐵老道面無表情向閘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說道:“鬼船開門了,這是讓我們進去呢!”
說着,他看了王大衆肩頭上面的錢鼠一眼,說道:“除了龍膽,下面還有什麽東西……”
王大衆看了一眼鐵老道,說道:“老鐵大師,你别忽悠我進去,誰愛進去誰進去,反正我就在這上面耗着了!”
他的話剛說完,錢鼠突然從他的身上竄了下來,一陣風一樣的沖進了閘門。
鐵老道嘴角翹了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大衆說道:“那麽現在呢?……”
王大衆的臉色有點發苦,看着閘門的方向他猶豫了半天,我還以爲王大衆是不舍得錢鼠,下定決心是要走下閘門找它。沒想到王大衆一轉頭,對着鐵老道說道:“老鐵大師,要不……你下去看看?那什麽….....我們在上面等你!”
鐵老道本來還在笑眯眯的看着他,不過等王大衆把話說完,鐵老道臉色變得漲紅,瞅着王大衆直喘粗氣,就差過去揪着他衣服領子,正反左右給四個嘴巴子了:“你再說一遍!我快七十的人,你好意思讓我自己下去嗎!”
王大衆沒敢看鐵老道,低着頭說道:“也沒說讓你自己下去……不是還有老郝嗎?”
“滾一邊兒去!”郝仁義在背後沒好氣的踹了王大衆一腳。
就在鐵老道也準備過去給王大衆補兩腳的時候,閘門下面的船艙裏突然傳來财鼠一陣尖利的慘叫聲“嗞……!”
錢鼠好像被什麽東西掐住了脖子,已經叫岔了氣。
“我x!”
王大衆罵了一句,他本來還嬉皮笑臉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一個箭步沖到閘門的附近,我怕他吃虧,緊跟在他的後面,就在我以爲他要跳進閘門的時候,沒想到就在距離閘門還有兩三米的地方,王大衆突然原地起身,跳了起來,高高躍起,狠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