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聽見郝仁義的話後,鐵老道突然笑了一聲,他隻說了三個字:“不死人?”
郝仁義愣了一下,不死人的事情他不是通過特别辦的渠道知道的,沒想到還會有人說出來,他轉頭看了鐵老道一眼:“鐵顧問,你也聽說過不死人?”
鐵老道哼了一聲:“廢話,你進特别辦才幾天?不過劇胖子也算看重你了,不死人的事都能和你說!”
聽見鐵老道這麽一說,郝仁義臉上的表情多少有點不自然。我趁機對鐵老道說道:“老鐵,什麽是不死人?”
本來我是想問郝仁義的,但是現在看來牽扯到劇亮,他八成不肯說,我隻得把目标換成了鐵老道。
看見甲闆上沒有什麽異動,鐵老道開始有點放松了:“不死人傳說是淮南王劉安煉制長生不老藥的副産品。在劉安煉制長生不老藥的後期,一度以爲他煉制成了。給他試藥的人突然停止衰老,還有生新齒和發還烏的趨勢,劉安大喜,準備在吉日服藥成仙。沒想到,在準備他服藥的前幾天,發現服了長生不老藥的人在停藥後,身體快速的衰老,幾乎是在肉眼能看見的速度,那些試藥人相繼老死。
這種藥劉安當然不敢再服,這個方子就此作罷,後來淮南王羽化之後,這個方子就流落到了民間,這個長生不老藥就像是在飲鸩止渴一樣,連續服用的确有長生不老的作用,但是隻要一停藥,服過藥的人就馬上死亡。
相傳有人利用這個方子活了三百多年,但最後還是因爲方子裏的材料沒有配齊,那個人才嗚呼哀哉!”
鐵老道一咧嘴,還想要說點什麽,就在這時,李茜喊了一聲:“下面有動靜!”
李茜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巴掌大小,黑乎乎的東西從洞口下面竄了上來。李茜要開槍的前一秒鍾,被王大衆攔住了:“别開槍!是我們家耗子!”
小東西竄到甲闆上就直奔王大衆過來,這時看的清楚了,不是錢鼠是什麽?這隻大耗子順着王大衆的褲腿一路爬到了他的肩頭,然後在他的肩膀上又叫又跳的,真不知道它爲什麽這麽興奮。
“高個,錢鼠的嘴裏有東西!”
鐵老道看見錢鼠又重新出現,幾步就走到王大衆的身邊,仔細的看了幾眼,發現了錢鼠的腮幫子鼓着,嘴裏面含着什麽東西。
鐵老道開始想掰開錢鼠的嘴,取出裏面的東西。但是他的手一接近錢鼠的嘴,這隻大耗子就開始呲牙,拉出一付拼命的架勢。鐵老道不敢動手,隻能讓王大衆看看裏面含着的是什麽東西。
王大衆和錢鼠可能還真有點情分。他隻是将手掌攤開放在錢鼠的脖子處。錢鼠就很配合的張開嘴,将裏面的東西吐在了王大衆的手心裏。
王大衆手裏的東西非金非玉,乍一眼看,是一小塊米黃色的石頭。但看仔細了,卻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和金玉相比更像是塑料。
王大衆看的直皺眉頭,轉頭對自己肩頭上的錢鼠說道:“你看走眼了?”
和王大衆一副不屑于顧的表情相比,鐵老道的眼睛卻瞪起來了:“高個,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看看,快點,給我看看……”
鐵老道越是着急,王大衆越是無所謂的說道:“老鐵大師,你别着急啊,再吓着我們家耗子,不是我說,這個小石頭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你這麽緊張。”
“你不拿過來給我看看,我知道那是什麽?”
鐵老道說道:“别廢話了,快點!”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看見鐵老道真的急了,王大衆才把那個小石頭遞給了鐵老道:“老鐵大師,看完了就給我,别往你自己兜裏面揣。”
“你廢什麽話!”
鐵老道一把将小石頭搶過來,在手裏把玩了良久後,他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郝仁義也湊了過來,揪着鐵老道的手,看了幾眼那塊‘塑料’,他看得有些猶豫,好像不能肯定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對着鐵老道說道:“鐵顧問,這……是妖魄?”
鐵老道“嗯”了一聲,就當是回答郝仁義了。
郝仁義也不計較,眯縫着眼睛盯着鐵老道手中來回盤着的妖魄。從他倆的眼神裏就能感覺到這個‘塑料’不是一般的物件。
看他倆現在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心思告訴我這個妖魄到底是什麽東西。我隻能向李茜問道:“李茜,妖魄是什麽東西?”
沒想到他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有妖魄這東西。”
這時,王大衆肩頭上的錢鼠突然一陣尖叫,沒等王大衆反應過來,錢鼠已經從他的肩頭跳起來,直接跳到了鐵老道的身上。
錢鼠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它以和自身體重不相稱的靈巧,幾下子就竄到了鐵老道拿着妖魄的手上。
反倒是鐵老道顧忌錢鼠了,身子僵住了沒敢亂動,仰着頭對王大衆說道:“高個,把錢鼠拿走,它好像要咬我。”
看着鐵老道像是被點了穴的樣子,王大衆倒是笑嘻嘻的:“不能吧……”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聽見鐵老道一聲慘叫,如他所料,錢鼠果真在他的手背上的咬了一口。
鐵老道一吃疼,條件反射的張開了手掌,那一小塊米黃色的妖魄掉了下來。
錢鼠從他的手背上跳下去,兩隻前爪在半空中抱住妖魄送進嘴裏,在落地的一霎那,錢鼠竟然扭轉了姿勢,四隻爪子穩穩的着地。
落地後,錢鼠又跑到王大衆的手裏,将那一小塊妖魄又吐到了王大衆的手心裏。之後,對着王大衆一通“吱吱”亂叫,好像是警告王大衆,不讓他再随便将妖魄給别人。
錢鼠這一套動作下來,我已經看呆了,以前看這隻大耗子都是懶懶散散的,從來沒有這麽靈巧過,還真是和它的主人沐陽一樣的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