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義歎了口氣,說到了正題:“不是我說,他們還有其他的事……”
我聽的有意思,過去插了一句:“這裏到底出了什麽事?鬧得那麽大。”
“不是我說,張處你聽說過鬼船嗎?”郝仁義看着我說道。
“鬼船?”我想起來剛才看見的一幕,說道:“聽倒是沒有聽過,不過幾分鍾之前應該見過正版的,不知道剛才看見的那艘船算不算是鬼船。”
“不是我說,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命好呢?還是說你們時運低!”
郝仁義看着我和王大衆直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海裏漂了小半個月了,天天做夢都想找到這艘鬼船,結果别說鬼船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你們倒好,剛下海就和那艘鬼船打了個照面。”
王大衆說道:“剛才那個真是鬼船?”
“廢話!”郝仁義有些無奈的對王大衆說道:“不是我說你,王大衆,你進特别辦也不少日子了。這麽明顯的的事,應該一眼就看出來的!”
他頓了一下,緩了口氣後,繼續說道:“聽舒濤的意思,你們剛才也聽說了鬼船的傳說。那艘船是秦朝的産物,本來應該沉在海底幾千年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麽,它每過二十年左右就會在海中出現一次。在明清兩代和民國的史籍資料裏都能看見它的蹤影。
而且民國時期的宗教委員會和特别辦前身的異事所,都曾經傾盡全力,想要登船去查看個究竟。可惜每次都是空手而歸。有幾次都看見了鬼船就在幾海裏外的海面上,就像剛才那種情形。但是開足馬力趕過去的時候,卻眼睜睜的看着鬼船消失在濃霧裏。”
郝仁義說的時候,王大衆就歪着腦袋聽着,一直等到郝仁義說完之後,他才擡頭對郝仁義不解的說道:“不就是一艘船嗎?不是我說,管它鬼船神船的,用得着這麽大的動靜嗎?那艘船上到底有什麽?”
“就是因爲不知道船裏面裝着的是什麽東西,才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郝仁義皺着眉頭講述了鬼船的由來,那艘鬼船是徐福出海歸來時遇難的寶船。還是當時船隊的主船,不過徐福的運氣好,出事的時候,他在另外的一艘船上。
根據當時的文獻記載,得知這艘寶船沉入海底之後,秦皇嬴政下了一道匪夷所思的聖旨。他讓已經入港的徐福船隊重新出海,回到寶船出事的地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将沉船打撈上來。
但是徐福的船隊出海後沒多久,就接到嬴政追加的聖旨,原旨撤回,命徐福速回。
這一萬多人稀裏糊塗的回來之後,其中的三百多人在港口就被錦衣衛以細作的罪名抓走,徐福由太監護送進京。
回京的當天,徐福第一時間就被嬴政召見,他和皇帝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知道這次的召見之後三天,嬴政就下旨,徐福出海功德圓滿,但此類事耗資巨大,恐勞民傷财,故此找不死仙方到此結束。
二十年後,有商船經過當年寶船遇難的海域時突遭大霧,在大霧之中,商船上所有的人都看見了一艘巨大的帆船向他們駛來,由于兩船都是在一條航道上,商船躲閃不及,被這艘巨大的帆船撞沉。
商船的人幾乎死光,隻有一個命大的水手抱住了一根木頭,在海裏泡了一天之後,才被另外一艘商船救下,鬼船的傳說也就開始了。
之後每經過二十年左右,那艘鬼船就出現一次,傳的也越來越邪乎,對于鬼船上面到底載的什麽東西,也是衆說紛纭。說的最離奇的是徐福無意發現了一件神器。也就是因爲這間神器重現天日,才遭了天忌,在歸國的時候和寶船一起沉入了海底。
經過幾百年鬼船的反複出現,雖然出現的具體出現時間還沒有人掌握。但是已經有人找到了它的規律,鬼船出現時必縫大霧的天氣。霧散之後鬼船必定消失。但是短時間之内可能還會出現兩次,三次現身之後,再想找到鬼船,就要再等二十年了。
到了民國時期,宗教事務處理委員會突然對這艘鬼船異常的感興趣,而且還差一點就解開了鬼船的秘密。他們集結了大小船隻上百艘來堵截鬼船,可惜那一年鬼船隻現身了一次,而且時間極短,發現鬼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看着鬼船消失在濃霧裏面。
郝仁義說完之後,我就向他問道:“這一次鬼船出現幾回了?”
郝仁義向我豎起了三個手指頭:“這二十年的配額又沒戲了。下次鬼船出來我是看不見了。不是我說,想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就靠你們了!”
王大衆突然笑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好了,要是二十年後,我們真的解開了鬼船的秘密,肯定會在給你上墳燒紙的時候,念叨給你聽的。”
郝仁義眼角的肌肉顫了幾下,咬牙說道:“大個,現在我把你扔海裏,你變了鬼再給我拖個夢,一樣能告訴我船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王大衆臉上的笑容不減,說道:“不是我說,我做鬼說的話,你也敢信嗎?”
鬼船的事情看來已經沒戲了,劇亮也沒有心情繼續留在這裏曬太陽。他和鐵老道商量了一會之後,把所有人召集到一個大船艙裏開個會。
我和王大衆混在人堆裏。這樣的會議我們倆是插不上嘴的,隻有旁聽的份。
幾天不見,劇亮的臉上已經顯出了疲态,這也難怪他,六十好幾的人了,在海面上風吹日曬的,臉色已經變得蠟黃。還漫無邊際的爲了一艘鬼船忙活了好幾天,現在還能坐在這裏主持會議,單論精力而言,已經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他沒有廢話,開場白之後直接說到了正題:“今天晚上徐福鬼船再次出現,可惜我們還是沒有把握住時機,又是和他擦肩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