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住了王大衆的話:“他是總部來的?”
“嗯對,原本他是和鐵顧問他們去N海的,不過李茜他們早就向劇亮彙報了這裏的事情,劇亮不放心,讓舒濤帶人回來看看。”
王大衆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誰知道他真的就是過來‘看看’,等那兩口子燒成了灰。沐科和你都昏倒了,譚磊站都站不起來,他和他的人才晃晃悠悠的出場。不是我說,我懷疑他早就到了,等我們拼完了,他才露頭的……”
王大衆好像和這個舒濤的八字犯沖,一提到舒濤他的牙根就直癢癢,說個沒完沒了的。我隻能再次攔住他:“舒濤的事情一會再說,沐陽、譚磊他們呢?還有那些學生呢?他們人都哪去了?”
王大衆看着我突然笑了起來:“小姑娘啊,你說的是哪個?不是我說你關心誰就直接報名字不就好了,來回兜什麽圈子?還把沐科他們也拉進來打掩護!”
“你瞎說什麽跟什麽!?”我瞪他了他一眼:“敢拿我尋開心,讓沐科聽見,他要是收拾你,别讓我幫你求情。”
話題裏有了女人,王大衆馬上子又恢複了他嬉皮笑臉的本來面目,他呵呵一笑:“沐科啊,他聽不見。你昏倒的時候,沐科就醒了。舒濤本來想安排人把他送到N海去的,不過沐科死活不去。不是我說,張處,别看他們都是領導,可論起氣勢來,舒濤差着沐科好幾條大街。沐科一瞪眼,那舒濤就慫了,最後沐科和譚磊自己先走了。不過沐科走之前,說讓你自己曆練曆練,另外就是讓我好好照顧你,還把這個給了我!”
說着,王大衆掏出了那個小瓷瓶,在手裏一抛一抛的:“他說你要是過了三個小時不醒,就讓你聞聞這裏面東西的味道。沒想到這東西還真靈,臭歸臭,還真醒腦。”說着還要将小瓷瓶抛給我。
“别給我,你自己留着玩吧!”
我連連擺手,又說道:“其他人呢?”
“他們回特别辦總部了,好像劇亮有什麽東西,要他們順路回去去一下。”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件事情,這所學校已經整個搬空了,所有的人都已經安排回白H市内了。”
“都走了?就剩你和我怎麽還留在這?”聽到女校的人都走光了,整個學校隻剩我和王大衆,而腳下的地宮裏還有幾十具幹屍,我又開始覺得脊梁溝冒涼氣了。
王大衆還沒等答話,地宮的入口處突然有人說道:“不隻是你們倆!”
說着下面走上來十幾個人,幾乎等個人的身上都扛着一個黑漆漆的袋子。爲首的一人好像郝仁義一樣細高挑的身形,看起來應該就是那個叫舒濤的。
看見他出現,王大衆倒是能屈能伸,還主動迎上去,笑嘻嘻的說道:“舒組長,你們來了就不閑着,哥幾個這一趟一趟的,這是……扛的什麽好東西?”
王大衆這麽一說,我才發現角落裏的黑色袋子已經堆成了一大堆。
舒濤倒是也沒有領導的架子,他微笑的說道:“是不是好東西,就看怎麽看了!”
說着将身邊一個調查員身上扛着的袋子接過來,解開了袋子上的封口。我和王大衆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袋子裏的東西。
是幹屍!嚴格的說起來,袋子裏亂七八糟堆在一起的,是幹屍的胳膊,腿、大胯、頭……
雖然剛才看慣一整個的了,但是冷不丁看見分散的,我還是一陣惡心,王大衆也看的直皺眉頭。
舒濤他們這是将幹屍解決掉之後,拆成各個零件裝在袋子裏的。
舒濤看了看我,微笑着說道:“陽城分部的張處長吧?久仰久仰……那個,下面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的人在這裏善後,如果張處你要是沒有事,就先跟我回去吧。”
就這麽看他,完全不像王大衆嘴裏那個等我們拼光了,才出來撿現成的舒濤。
我雖然有個官銜,但是沐陽不在,恐怕沒人會聽我的。
現在這裏等于他說了算,他發了話,我和王大衆就隻能跟着他的人,将幹屍的枯骨和地宮裏面有關鬼道教的一應事物由專機運回了特别辦總部。
在飛機上,我找了個由頭,向舒濤打聽了七三年大林墓地的事情。
舒濤一聽到‘大林墓地’四個字,臉色就變了,他目光一寒,冷冷的盯着我的眼睛說道:“你怎麽知道的?郝仁義說的?”
我吓了一跳,沒想到他有這麽大的反應,連忙搖頭說道:“不是郝仁義說的,是沐陽說的,他好像說了妖鬼教裏一個姓孫的教主。我剛才想起來,才想到找你問問。”
舒濤無奈的冷笑一聲,沒辦法,想必他也知道我和沐陽的關系,現在我把沐陽搬出來了,他果真慫了。
頓了頓,他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張處,我不管你是怎麽知道的,但是記住了,我隻說一次,那件事情你要爛在肚子裏,要是再聽見有人提起那件事,就算是沐科也保不了你!”
飛機上那件事過後,舒濤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盯着我,一直到回到總部,進了特别辦。背後盯着我的眼神才終于消失不見。
到了特别辦總部,我才發現這裏居然是那麽的壯觀,那條件,比我們陽城分部要好上不止一星半點!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字——大!足足有三個足球場那麽大。
隻是那麽大的地方,竟然冷冷清清的,除了在樓上偶爾出現幾個撐場面的人之外,其他地方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舒濤指揮他的手下運送裝着幹屍碎塊的黑色袋子。王大衆趁着他沒注意,帶着我一個彎道跑到了特别辦後面的宿舍。
王大衆找到自己原來的宿舍,進門後還沒把氣喘勻稱,就聽王大衆在卧室内大喊了一聲:“張處,快過來一趟……”
聽着聲音,我還以爲是出了什麽大事,連忙跑到了他的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