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得勢擡起頭冷冷地盯着他。田豐也以同樣的眼神瞪着孫得勢,說道:“我聽說過,你的妖鬼教是以血爲本,以你的血量,還能堅持多久?”
孫得勢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也不管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冷冷地對田豐說道:“别得意,又不是你幹的。要不是那個光頭和胖子,現在你差不多都涼了。”
說着,孫得勢又喘息了一陣,才繼續說道,“算了,不和你廢話了,看好你們自己的腦袋,我過幾天再來取,哼哼哼!”
說着,孫得勢一陣怪笑,突然低頭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鮮血遇氣馬上就化作了一團血霧。同時他的身體前傾,就要向血霧的中心倒去。
就在孫得勢向着血霧倒下的瞬間,田豐突然用盡全力将手中的寶劍對着孫得勢甩過去。
劍刃不偏不倚砍中了孫得勢的左小腿。這劍刃實在太快,血光一閃,孫得勢的左小腿便離開了他的身體。這一劍的力量也同時将他推離了血霧的範圍。
“啊!”
孫得勢倒地後,捂住了他小腿處的傷口在地上哀嚎。
田豐走到他的身邊,舉起寶劍對着孫得勢的好腿就是一劍。轉眼之間,孫得勢的兩條腿都斷在了田豐的劍下。
見到孫得勢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田豐才蹲在孫得勢的身邊,慢悠悠地說道:“天文圖在哪裏?說了讓你死得痛快點。”
孫得勢的臉色煞白,他的血照這個流法,不管是不是妖鬼教,都支撐不了多久。
知道大限已到,孫得勢反而豁出去了,瞪着田豐突然笑了起來,“你不用惦記天文圖了,我就算下輩子投胎都會帶着它。”
“是嗎?”田豐目無表情地看着孫得勢,突然伸手抓過孫得勢胸口的皮膚猛地向下一撕,刺啦一聲,将孫得勢的皮膚撕了下來。在皮膚被撕下來的一瞬間,孫得勢的臉色就已經變了,變得絕望起來。就看見這層皮膚的下面還有一層皮膚,隻不過下面的皮膚密密麻麻地文着一幅圖畫還有幾百個小字,圖畫的正中央是一個小篆寫的“天”字。
“呵呵!”看見這幅紋身,田豐笑了起來,也不再理會孫得勢現在死沒死,直接用劍刃将這張紋身圖割了下來,貼身放進了自己的懷裏。最後他又看了孫得勢一眼,這時的孫得勢已經氣若遊絲。田豐不再廢話,一劍将他的頭砍了下來。
在孫得勢死亡的同時,那些被他的邪術召喚出來的屍鬼也紛紛倒下,天上的黑雲也散了,陽光照在屍鬼的身上,屍鬼轉眼間變成了一具具枯屍,重歸塵土。
郝仁義一群人也向這邊趕過來。田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從玻璃瓶裏倒出來幾滴紅色的液體滴在了孫得勢的屍體上。
紅色的液體遇風即着,轉瞬之間,孫得勢的屍體着起了大火。大火伴着黑煙,在空氣中彌漫着一種獨特的惡臭。這股味道我聞着熟悉,是屍油的味道。
我被這個味道熏得幾番作嘔,可這味道驅之不散,而且越來越重。我束縛在田豐的身體裏面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一張大長臉正對着我,他手上拿着一個小瓷瓶正向我的嘴邊送,看見我醒了,大長臉呲牙笑了起來:“醒了醒了,不是我說,沐科這招還真好用!”
是王大衆,我慢慢的反應過來,在睜開眼的一刹那,我的腦子有點渾噩,還是迷迷糊糊的,竟然把他認成了劇亮,平時怎麽沒有看出來他兩這麽像。
再看着他手中的小瓷瓶怎麽這麽眼熟?剛才聞到的那股惡臭就是從那裏冒出來的。說起來,這股臭味好像以前在哪裏聞到過,聞着令人作嘔不算,爲什麽我的心裏還一陣的别扭?突然,我的心裏猛地一翻個,想起了小瓷瓶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屍油!這時王大衆還将裝着屍油的小瓷瓶向我嘴邊湊:“啊吖,張處,你能醒多虧了這個東西了,來,再來一下!”
再……來一下?他什麽意思?這不是第一口?我再也忍不住了,翻過身子“哇……”的一聲。将胃裏僅剩的一點酸水也吐了出來。一直到再也吐不出來什麽了,我才強忍着幹嘔,擡頭對着王大衆說道:“你……剛才給我喝了多少瓶子裏面的東西?”
王大衆貌似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有啊,我就是比劃比劃,不是我說,那東西臭烘烘的,我哪敢給你喝?”
“你說我能信你嗎?我聽見你明明說了再……來一下的!”
我站起來瞪着眼睛對王大衆說道。
王大衆無奈的歎了口氣:“張處,再來一下是讓你聞得,不是讓你喝的。不是我說,這東西粘糊糊的,你喝沒喝自己能不知道?”
我砸吧砸吧嘴,嘴裏面好像還真沒有那種黏黏呼呼的東西,這時心裏稍微的穩了穩,才有心思左右看了看,這已經不是剛才我昏倒的地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地面上的體育場裏。這個時候天應該已經大亮了,可這裏還是黑洞洞的,裏外都沒有一點光亮。
“不說那個了!”
我原地轉了一圈後,對着王大衆說道:“我們什麽時候上來了?沐陽和譚磊呢?還有其他人呢……”
王大衆本來還嬉皮笑臉的,聽見我這麽問了,他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喘了口粗氣後,說道:“别提了,咱們讓人算計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王大衆露出過這幅表情,别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可還沒聽說過他吃過誰的虧。剛想再問一句時,王大衆自己忍不住又說道:“總部的舒濤來了,你剛昏倒時,他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