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孫得勢!這個孫得勢站穩身子後,冷笑了一下,道:“我不是說了嗎?這把尺子的豁口是我幹的,它對我沒用!”
田豐此刻再想掏槍已經來不及了,孫得勢一把将他的脖子掐住,拖到自己的嘴邊,我聽到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不是單單爲了殺我吧?哼哼……”他又是一陣的冷笑,把聲音又壓低了幾度說道:“天文圖?”
田豐這時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一臉的醬紅色,額頭上已經暴起了青筋。
孫得勢的臉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兩雙眼睛瞪在一起,也算是真正的四目相對了。
孫得勢看着田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都是爲了天文圖。以前宗教委員會是這樣……現在你們還是這樣,你們以爲我死了就能拿到天文圖了嗎?”
田豐滿臉醬紅,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孫得勢一隻手掐着田豐的脖子,隻要手上加一把勁,就能掐斷他的脖子。要不是在幾十年後的可床底下,看見了還活了一陣田豐。我現在一準以爲田豐就這麽交代了。
孫得勢在田豐的耳邊說道:“天文圖就在這個大林墓地裏,你死後變鬼再來好好的找吧!”
說完孫得勢眼中精光一閃,眼見他手上就要發力,就在這時。耳邊一陣惡風聲響起,孫得勢回頭時,鐵老道已經舉着一個墓碑砸了過來。
孫得勢來不及躲閃,“咚!”的一聲,頭頂被墓碑砸了個實實惠惠。
鐵老道用了吃奶的勁,墓碑碎成了五六塊,孫得勢被砸的當場坐到了地上。他手一松,把田豐摔到了地上。
沒等孫得勢明白過來,劇亮抱着第二塊石碑也到了,幾乎和鐵老道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又是“咚!“的一聲,孫得勢被砸的躺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
田豐爬了起來,他好像傷到了氣管,彎着腰一陣的狂咳。
劇亮和鐵老道也不說話,拉起田豐就向目的外面跑去。片刻的功夫,他們跑出去百十米遠。
這時,孫得勢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着三人的背影,他冷笑了一聲,嘴裏默念出一串生澀的音節,随着這句音節出口,空氣中突然多了一層寒氣。以孫得勢爲中心,這層寒氣越來越濃。
念到一半的時候,孫得勢突然停住了,他眼睛盯着腳底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骨灰盒子。這個骨灰盒是剛才用石碑砸他的人留下的,一絲青煙伴着淡淡的硫磺味從骨灰盒裏散發了出來。孫得勢心裏突然緊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裏湧現出來。
已經容不得他多想。“轟!”的一聲巨響,骨灰盒裏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随即形成一個大火球将孫得勢卷了進去。
爆炸的威力是在太大,火球伴随着濃煙升起,将孫得勢籠罩在裏面,氣浪甚至将二三百米遠外的田豐三人掀了個跟頭。
看着孫得勢待着的地方已經成了一片火海,鐵老道心有餘悸,轉頭瞪着劇亮說道:“劇胖子,用得着這樣嗎?你加了多少炸藥?你以爲你在做原子彈嗎?下次再有這樣的東西,你自己抱着!”
劇亮沒有理他,他似乎對爆炸的效果還不是很滿意,他盯着眼前那一片火海嘀咕道:“差哪呢?怎麽沒有蘑菇雲呢?”
田豐看着孫得勢被吞噬在火海裏,整個人都呆住了,随即他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田豐從地上跳起來,沖着那一片火海跑了過去。
鐵老道和劇亮都吓了一跳,急忙連拉帶拽的按住了田豐。
開始還以爲他是中了孫得勢的招,但是看田豐的眼神沒有散,不像是被什麽沖了體。
“你找死啊!田豐,你就算活夠了,也不用和孫得勢一起并骨吧?”
鐵老道對着田豐吼道,田豐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掙紮着還想要沖過去。
鐵老道算是徹底火了,一巴掌扇在田豐的臉上,這一巴掌好像把他打醒了。
田豐愣愣的看着鐵老道,喘了幾口粗氣之後,他才恢複了正常。
我能感到在田豐的心裏面,充斥了一種極度不甘心的情緒,仿佛一件已經得到手的東西,都被别人搶走一樣,
“田豐,你……”鐵老道的氣還沒有順,他還想對田豐說點什麽,卻突然閉上了嘴。
原本被火球烤的炙熱的空氣突然冷卻了下來,溫度好像突然間降了十幾度,地面上慢慢的開始結論一層白霜。鐵老道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凍的打起哆嗦來:“怎……麽……回……事?”
再看劇亮,他的臉色也變得鐵青,鐵老道知道又出了變化,順着劇亮的目光看去,剛才沖天的大火竟然無聲無息的熄滅了,一個人赤身的男人正站在那裏,目無表情的看着他們三個人。
這人身上的衣褲已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不光是衣服,就連他身上所有的毛發,列如頭發,眉毛,睫毛以及所有的體毛被燒得幹幹淨淨,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正是剛才就應該葬身火海的孫得勢。
看清了是孫得勢的同時,鐵老道和劇亮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田豐倒是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咬牙,轉身緊緊的跟在了鐵老道和劇亮的身後。
孫得勢倒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隻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三人越跑越遠,就在即将跑出墓地的範圍内時,突然從地下伸出無數隻慘白的人手。
劇亮和鐵老道沒有防備,這些人手突然抓住他二人的腳脖子,把他們倆絆倒。随後又在他們身邊伸出幾十隻手,将他倆扣在了地上。
田豐跟在他們後邊,看見了這個場面,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混着唾液将一大口舌尖血對着抓住鐵老道和劇亮的手掌噴了出去,這些人手濺到後,就像是被硫酸潑到一樣,起了一陣的白煙後,抓住他倆的力道小了,劇亮和田豐趁機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