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出來的‘孫得勢’還是笑嘻嘻的,沖着田豐一呲牙:“你手裏的那把尺子我認得,是宗教委員會會長汴萬宗的吧?上面的那個崩口你看見了嗎?是我留下的……汴萬宗好像還沒死,聽說去了香G,哎,我那時的老家夥也沒有幾個了。”
孫得勢說的有些傷感,歎了口氣後,又說道:“看在這把尺子的面子上,我今天不難爲你們,你們回去就說沒有找到我,這件事就拉倒吧!”
“拉到?”田豐冷哼了一聲:“别開玩笑了,我說了我們是來給孫得勢上墳的,今天不管怎麽樣,墳地裏一定要埋上這個叫孫得勢的!”
“這裏這麽多的孫得勢,你想要埋哪一個?”距離他們三個人最近的一個‘孫得勢‘笑嘻嘻的說道。
“埋我吧,我個子小,不占地方,你填土也省事兒!”
後面一個‘孫得勢’嚷嚷道。
他旁邊另外一個‘孫得勢’說道:“埋我吧,我們高矮胖瘦都一樣,埋誰都一樣,您受累把我埋上吧。”
後面又是一個‘孫得勢’喊道:“先埋我,我自己填土……”他話沒說完,前後左右幾十個孫得勢都喊了起來:“埋我……先埋我……”
說着喊着,幾十個孫得勢向這田豐三個人圍了過來。把三人逼得連連後退。
不過這三人怎麽說,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看見‘孫得勢’們越逼越近,鐵老道向着他們一揮手,又是一團紅色的粉末從他的袖子裏撒出來。最前面那四五個‘孫得勢’被撒了個滿頭滿臉。随即這四五個人哀嚎着倒在地上,他們臉上接觸到紅色粉末的地方,瞬間起來密密麻麻一面一面的水泡,小水泡連成了大水泡,幾秒鍾後大水泡破裂,和第一個小老頭‘孫得勢’的結局一樣,這四五個‘孫得勢’在地上翻滾了幾秒鍾後,變成了幾堆飛灰。
鐵老道撒的紅色粉末是什麽東西?我在特别辦沒見過,也沒聽鐵老道說起過,如果我能回去,無論如何也要向他要一點防身。
可惜這紅色的粉末是在太少,鐵老道左右衣袖裏都藏了一些,現在已經用盡。在揮衣袖,什麽也撒不出來了。
‘孫得勢’們隻是頓了一頓,見到鐵老道衣袖空了的時候,他們又是向這邊靠攏。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槍響:“啪!”的一聲,一個‘孫得勢’的腦門中槍,仰面栽倒。
開槍的是劇亮,他的手裏面握着一特殊的五四手槍,對着‘孫得勢’又是六槍。
轉眼之間,七名‘孫得勢’倒地,一灘黑血從七人的腦門中流了出來,這七人再也沒有爬起來。
劇亮換了一個彈夾,馬上就又是一梭子,轉眼之間,‘孫得勢’們就倒了一大半。
“不錯嘛……小看你們了!”
最後面左邊一個孫得勢突然拍起來巴掌,他繼續說道:“看來這點‘孫得勢’,不夠你們折騰的,這些傀儡制作不易,算了吧,還是我親自來吧……”
“啪!”他話剛說了一半,劇亮的槍就響了,說話的孫得勢應聲倒地,看見自己一槍命中,劇亮的眉頭反而皺的厲害了:“還以爲他是正主,他奶奶的,沒有一個是真的,孫得勢想玩什麽?”
“都說了,這些傀儡制作的不容易了!”
現在地面上站着的也就是四五個‘孫得勢’其中一個笑嘻嘻的說道。
劇亮有打算廢話,擡手就是一槍,‘孫得勢’頭部中槍,仰面栽倒。
劇亮将彈夾裏最後幾發子彈打光,槍聲響起,地面上僅剩的‘孫得勢’全部倒地。
“你們倆在這呆着,我過去看看!”
看着滿地的孫得勢屍體,田豐走過去挨個看了看,走了一圈之後,回頭說道:“都是傀儡,孫得勢不在裏面!”
鐵老道和劇亮沒有過去,鐵老道小心翼翼的抱着骨灰盒不敢輕易亂動。而劇亮的子彈已經打光,他将手槍收了起來,看着那個骨灰盒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和田豐一起過去。
田豐越走越遠,一個墳地接着一個墳地仔細的查看着。借着他的目光我看得清楚,田豐隻是對一些陰氣異常的墳墓特别感興趣。他看的方式很獨特,隻是觀察墳墓中陰氣對流的變化,反而對于異常陰氣的根源不感興趣。
走了能有百十來米,我能感到田豐像是在找什麽東西,隻是他越走心裏越沒底,已經開始有了向回走的沖動。直到他看見了角落裏一個十分破落的墳墓。
這個墳墓的年頭不短了,墓碑上面的碑文被風雨侵蝕的相當嚴重,已經看不清這個墳墓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田豐第一眼看這個墳墓時,并沒有看出來什麽特殊的地方。反倒是借住在他身體裏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不對來。
這個墳墓的陰氣是倒着向裏吸的,别的墳墓都是陰氣從裏往外慢慢的散發。而這座墳墓的陰氣雖然不是異常的強大,但是運行的方向正好相反,是從外向内慢慢的吸收陰氣。
由于它吸收陰氣的速度相當緩慢,又是在中午時分,陽盛陰衰,就算田豐錯過也沒有什麽稀奇。
田豐本來已經走過了這個墳墓,不知道爲什麽他心裏一動,回頭又看了這墳墓一眼。這一次他看得仔細,一眼就看出了這墳墓的問題。
“在這兒嗎?”田豐喃喃自語,用手中的量天尺在墳墓的周圍扒拉開來。
“田豐!有什麽不對的嗎?”劇亮向田豐大喊道,看架勢,他想要過來跟着看一看。
田豐回頭向劇亮和鐵老道擺了擺手:“沒事,你不用過來…….”他話剛剛說完,從這個墳墓的泥土裏猛的爬出來一個人。田豐正在和劇亮說話,等他反應過來,墳墓裏跑出來的這個人已經站到了他的眼前。
田豐的反應極快,回頭時已經将量天尺舉起來砸到這人的腦袋上,這一下就算砸到石闆,也會當場将石闆砸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