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不是那名女生和譚磊的特殊關系,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她一直守在這裏,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她應該第一個知道。可是現在,她正一臉迷糊的看着譚磊,好像沒有聽懂譚磊話裏的意思。
“剛才有異常的事情嗎?”
譚磊對着女生問道。
看樣子,他也沒有懷疑這女生,隻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可惜這女生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進來不一會,大家就都醒了,之後,你們就回來了!”
聽了她的話,我們幾乎都是一皺眉。
而那些女學生們,雖然恢複了神智,不過看見我們手裏的家夥時,她們都不敢靠前,顯得唯唯諾諾的。不過,還是有人看見了熟人就忍不住了。
“李茜,趁我們睡着了,你們把我們弄過來是什麽意思?”
說話的是是一個叫王莎莎的女生,她正瞪着李茜,嘴裏又說道:“最近學院裏失蹤的案子是不是你們幹的?你們想把我們賣到哪?”
說着,她好像沒有站穩,腳下一個迾起,還好及時扶住了牆壁,才沒有當場摔倒。
李茜迎着王莎莎走過去,邊走邊說道:“姑奶奶,火上房了,你就别添亂了。誰敢賣你?”
“别過去!”
兩個人一起出聲喊住了李茜,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譚磊,他一臉冷笑的看着王莎莎,他對李茜又多說了一句:“不想死就别過去!”
剛才王莎莎說話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感到不對,不過一直沒有想到不對在哪?
直到李茜要過去攙扶王莎莎,我才猛地想起來是哪裏不對,是王莎莎給我的感覺,太熟悉了,就像是譚磊在臨江地下,裝扮成沐陽來騙我的那次。也就是說現在這個王莎莎是假的!
李茜的反應也不慢,瞬間把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一轉身,兩三步就站到了譚磊和沐陽的身邊。
譚磊有些詫異的瞟了我一眼,不過馬上就把矛頭指向了王莎莎:“你是姓張還是姓孫?”
王莎莎繃住了臉沒有說話。譚磊又說道:“你是自己變回來,還是我把你這張臉撕下來?”
王莎莎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祖師爺就是祖師爺,這點小把戲還是蒙騙不了您!”
她說着,臉上的皮膚已經起了變化,整個頭部鼓起了一個一個的大包。這些大包蠕動着,和在臨江河底下時,由沐陽變回譚磊的場景一樣,一會的功夫,‘王莎莎’臉上大包蠕動完了,露出了她的本來面容——教我們的老師——李媛媛。
李老師身邊的女學生已經看呆了,她們還搞不清狀況,在猶豫是留在李老師的身邊,還是過來向我們靠攏。
“還看什麽?過來!我看着像壞人嗎?”
王大衆向女學生們大喊道。可惜,他不喊還好,這麽一喊,有幾個活泛心眼的本來已經要想我們這邊走過來,被王大衆這麽一吓,她們又猶豫了起來,反而向李老師靠攏了。
“王大衆,以後沒事少說話!”
李茜恨得牙根癢癢,對着王大衆說道。
“我再問你一遍,姓張還是姓孫?”譚磊看着李媛媛。冷冷的說道。
“我姓李,李媛媛是我的真名,孫三胖是我的父親,我爺爺是孫得勢,我跟我媽姓!”
看樣子李媛媛被拆穿後,不打算反抗了。
“孫得勢……“譚磊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哼了一聲,說道:“就算孫得勢還活着,吓死他也不敢打我的主意,想不到他的孫女倒是比他有出息……”說完就是一陣的冷笑。
李媛媛一聲不吭,直到譚磊說完之後,她才說道:“要是我爺爺還活着,他也會這麽幹,妖鬼教早就名存實亡,教主離教百年,教衆又成了活死人,要是換做您,您又會怎麽辦?”
譚磊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之後,換了話題說道:“火兒怎麽跟你說的?殺了我,就能讓這些教衆恢複正常?”
李媛媛搖了搖頭:“他倒是沒那麽說……”
她說出這麽一句話,譚磊的眼角反而抖動了幾下,譚磊說道:“他……要活的?”
李媛媛點了點頭,道:“是,火兒說在您的身上,藏着他的一個什麽東西,隻要把您帶回去,他拿回東西,就會把您放了,不會再爲難您。”
“不會爲難我?呵呵……”
譚磊一陣冷笑之後,又說道:“你信嗎?”
李媛媛把頭低下了,算是給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譚磊看着李媛媛,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也不難爲你了,送你上路之前,告訴你最後一件事,火兒死了,大祭壇也完了。”
李媛媛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我親眼見過火兒的本事,也去過大祭壇,我看過教義中關于您的生平,最多也就是和火兒鬥個平手,至于大祭壇……”
李媛媛說到這,停了一下,能聽出來,她不相信火兒會死,大祭壇會毀。
“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譚磊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點洩氣:“不過他們的确實死了,還有,你們都被火兒騙了。幹屍是不可逆轉的,大祭壇有幾百具幹屍,要是能變回來,火兒早就把他們重新變回成人了。”
“不可能!”
李媛媛還是不信,她說話時有點激動:“不用騙我,火兒是不會死的。”
譚磊看了一眼沐陽,見他沒什麽反應,才對着我說道:“沐科,麻煩你和她說吧!”
沐陽面不改色,道:“火兒死在我手上!”
然後他又描述了一番火兒的相貌。說的李媛媛有點動容了,她的聲音有點顫抖:“那麽大祭壇呢?”
沐陽看了我一眼,他給了我一個眼色,看樣子是不想暴露出來。
我歎了口氣,指着王大衆:“是他把你們大祭壇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