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用操心!”
譚磊說道:“他們當初用的那個什麽狗屁仙方是假的。現在你的這些教友已經進了惡鬼道了。”
張橫空愣了一下,擡頭看着看着譚磊,嘴中喃喃自語:“惡鬼道……您的意思他們都成了惡鬼?”
譚磊沒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密室裏面的層層躺着的幹屍:“惡鬼道中的活鬼!媽的,這個噩夢做起來沒完了!”
張橫空有點急了:“那現在怎麽辦?我父親他們還能恢複原狀嗎?”
“恢複原狀?”譚磊一聲冷笑:“也不算太難,比死人複生就難一點!”
張橫空的聲音有些顫了:“您也做不到?”
這一次,譚磊都沒有回答,把頭一轉,躲過了張橫空的眼神,算是默認了。
有些話依着譚磊的性格,也不能說的太清楚。
張橫空有點控住不住情緒了,他對譚磊已經顧不上用敬語了:“你可是譚磊!你是妖鬼教的開山鼻祖!”
說着,他手一指暗室裏的百十來具幹屍,有點顫抖的說道:“他們都是你的徒子徒孫,你是不是要做點什麽?”
張橫空最後一句話這句話好像提醒了譚磊,他回頭看了張橫空一眼:“做點什麽?好!那我現在就做點什麽!”
說着,譚磊轉身就向暗室的位置走去,他的這個舉動讓沐陽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再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譚磊走得飛快,話音落時不久,他人已經走到那一百多個被攝走魂魄的女學生中間,再走上十幾步,就能到達幹屍的跟前。譚磊眼睛瞪着,手裏面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根巨大的銅釘。
張橫空看着譚磊的背影,他的表情突然變了,嘴角竟然多了一絲滲人的笑意:“祖師爺,火兒您還記得嗎?他請您回大祭壇!”
他這句話一出口,不光是譚磊,就連沐陽都是渾身一顫。
張橫空提到火兒是什麽意思?這人是誰?
不過張橫空的目的好像已經達到了。
譚磊停住了腳步,但是他沒有回頭,眼睛一直盯着前面十幾米遠外的幹屍們。我在後面看的清楚,那些一層摞一層的幹屍已經有了變化,幾乎他們所有‘人’的脖子已經動了,幾百隻眼睛正同時盯着譚磊。
譚磊已經明白過來,他盯着開始異動的幹屍們,嘴上對着張橫空說道:“你設這個局,不是就爲了引我來吧?”
張橫空淡淡的說道:“湊巧而已,當初他們變成幹屍之後,爲了讓教衆恢複過來,我去過妖鬼教的大祭壇,在祭壇外面的水潭前,我見到了火兒。他給我指了條路。把你帶回去,隻要把你帶到祭壇裏,火兒說他就有辦法讓我們的教友恢複正常。
我找了你好幾年,都沒有找到你的下落。沒想到你自己卻跑出來了。真神保佑。祖師爺,妖鬼教是你親手所創,爲了我們這些教衆,你還是到去見火兒吧!”
“火兒?”
譚磊冷笑一聲,說道:“已經死了半年多了,就算他沒死,你以爲他真的能讓幹屍恢複正常?他剛說到這,前面的幹屍突然有了大的動作,所有的幹屍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起跳到地上,沖着譚磊撲了過來。
譚磊也不慌張,手一甩,銅釘筆直的飛出去,“噗!“的一聲響,銅釘擊穿了那個幹屍的頭骨,幹屍瞬間倒地。
緊接着,譚磊右手虛抓,那根即将落地的鋼釘顫了幾下,就像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住一樣,重新飛回到譚磊的手裏。
譚磊冷笑了一聲,對着第二個幹屍,想要像剛才一樣如法炮制。就在這時,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還在失魂的人堆裏搖搖晃晃的李媛媛老師,不知什麽站到了譚磊的身後,而譚磊沒有絲毫察覺。
就在譚磊準備對付第二個幹屍的時候,李媛媛突然對着譚磊“哇“的一口,噴出一大口墨汁一樣的黑血,譚磊沒有防備,被澆了一個滿頭滿臉。
“咚!”的一聲,譚磊兩眼一黑,手裏的銅釘掉在了地上,随後仰面栽倒,前面百十來個幹屍一起撲上來,眼看就要開始撕咬譚磊。
譚磊就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别說動作,就連眼神都被定格了,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被上百個幹屍疊羅漢一樣,壓在了身體底下。
幾秒鍾之前,我還以爲譚磊已經控制住了局面,沒想到轉瞬之間,形勢就逆轉了。
李茜,王大衆和另外兩名調查員抽出了甩棍已經沖了上去。我也拔出了手槍,“啪啪…”先是一梭子,打翻了壓在最上面的幾具幹屍。
幹屍的反應也不慢,我的槍聲一響起,衆幹屍就以飛快的速度向四下散開。李茜他們幾個沖過去之後,地上隻躺着譚磊和幾具幹屍的屍體。
王大衆調轉槍口,向四外看去:“張處,姓張的呢?”
我這才注意到本來還站在不遠處的張橫空,這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哪去了?”我舉着手槍轉了一圈,也沒看見他的影子。
王大衆舉着手槍,站在了我的背後,背靠背,也算是一種防禦的姿态了。他在我背後說道:“那孫子剛才還在,就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我這才發現。不光連張橫空,就連剛才吐了譚磊一臉黑血的李媛媛也消失不見了。
不過這時顧不上張橫空了,李茜已經把譚磊擡了回來。
這時再看譚磊,他的臉上的黑血就像墨汁一樣,和屍油不同,這黑血擦都擦不掉,就像長在譚磊臉上的胎記。已經滲進了肉裏。再看他的臉色就像白紙一樣,白的滲人。
譚磊雙目緊閉,顯然已經失去了知覺,我扒開他的眼皮,他的眼窩順勢湧出來一股鮮血,我吓了一跳,緊接着譚磊的嘴巴、鼻孔和耳朵裏都流出了一股鮮血,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七孔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