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亮點就越清晰,是一個出口。那邊還傳來了王大衆的聲音:“不是我說,這兒都多長時間了。沐科和張處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老譚,你是不是進去看看?”
譚磊聲音不大,但我還是聽得清楚:“出不了事兒,怎麽說沐科也在裏面。再說了,高個子,你以爲裏面是什麽地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身後路隻要有人進去了,裏面是什麽狀況,就連設局的人都控制不了,要是我重新回去,未必就是剛才走的那條道!”
就在這時,我和沐陽已經從出口裏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外面的人已經齊了,看見我們出來,都紛紛圍攏過來,就連那名女生也走過來,看了沐陽幾眼。
王大衆打了個哈哈:“張處,你們在裏面幹什麽了?這麽長的時間,我差一點就進去找你們了!”
旁邊李茜也幫腔道:“是啊是啊,我也不放心,你們再不出來。我就拉着王大衆進去了!”
我看了一眼王大衆和李茜說道:“讓你們費心了。下次要是你們困在什麽地方,我也讓老譚去找你們。”
李茜聞言,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向我讪笑了幾聲。倒是王大衆,他也笑了幾聲:“都是自己兄弟,怎麽那麽見外,張處,說說,你和沐科怎麽這麽長的時間才出來?”
我苦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沐陽,他正和譚磊在一旁小聲的耳語着,完全沒有心思關注我們的意思。
這時,李茜也走過來,他們兩人一起向我問長問短,最後我推說是因爲譚磊給的香斷了,我和我沐陽才會在裏面耽誤了一會,裏面無關緊要的我都說了,隻是我和沐陽的問答遊戲還有白琪琪的事情,那是自然不能說的。
我偷偷看了那個女孩一眼,這小丫頭可能是吓得,臉色已經煞白,不過就這樣還是一直看着譚磊,她對譚磊的态度已經起了變化,不再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眼角眉梢裏還多了一種我無法形容的感覺。我的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是由恨生愛了吧……你可千萬别有那種想法!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沐陽和譚磊那邊有了結果。還是譚磊出頭,他倒是沒廢話:“人齊了,繼續向前走吧。”
向前走?我這才反應過來,出來就被王大衆他們幾個圍住了,周圍是什麽形勢,我竟然一無所知。
好在天眼也重新打開了,周圍雖說黑漆漆的,對我也沒有什麽影響,我大概的看了一圈,這裏是剛才那四個分叉路的彙總之處,前方是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不過隻裏面的東西好像已經被人搬走了,隻留下零零散散幾十個空木箱子散落在各個角落。
我正在看着,冷不防身邊的王大衆湊過來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張處,不是我說,黑咕隆咚的,你這是看這麽呢?”
王大衆他看出來了?我吓了一跳,沐陽囑咐過我,天眼重新打開的事,先不要洩露。我隻能嘴上敷衍道:“天眼都沒有了,我能看什麽?誰知道這前後左右什麽時候,能跳出來個什麽東西?盯緊了,一旦出事不至于手忙腳亂。”
“哦!”王大衆答應了一聲,再沒有說話,從他的語氣裏面能聽出來他還是将信将疑。
和下來時的隊形一樣,譚磊打頭,李茜在尾,沐陽在中間。
譚磊二話不說,直奔倉庫的底部,一直走到了牆根才停住了腳步,和剛才一樣,譚磊又在牆壁上摸索起來,不過這次我終于看清楚了,一張碧綠的人臉出現在牆壁的中央。
看着譚磊打開了牆壁,現在再說他和這裏一點關系都沒有,打死我都不信。
牆壁打開的時候,我們各自都退了幾步,盡量的找了幾個能藏身掩護的地方。随着牆壁緩緩落下,裏面的景象出現。
和外面一團漆黑的不一樣,牆壁的那邊燈火通明。我看的清楚,裏面是一個祭壇。
我偷看了譚磊一眼,他并沒有感到意外,就像理所當然一樣的,看着祭壇裏面的景象,
此刻已經不能用藝高人膽大來形容譚磊了,他簡直就是去拼命的。
隻見譚磊一腳跨進祭壇時。嘴裏已經開始喊了:“裏面的是姓李的,還是姓孫的!棍出來!”
“老譚瘋了?”
王大衆掏出了手槍,我還以爲他要沖過去。沒想到他回頭對我說道:“張處,你不上嗎?”
我翻了翻白眼,說道:“大衆,你要是不行就别擺姿勢!”
還沒等我有所行動,李茜已經抽出甩棍,跟在了譚磊的身後。
接着沐陽竟然扶着那名女生也進了祭壇。看見沐陽也進去了,我和王大衆,還有另外兩名調查員都不在猶豫,也進了祭壇。
“張處,這到底是妖鬼教,還是什麽祭壇?”王大衆向我問道。
我也拿不準了,在女校地下面怎麽還會有這樣的地方?看這規模和架勢,絕對不可能是這幾年才建起來的。當初女校是怎麽建起來的?建校挖地基時不可能看不見地下面這麽大的工程。我好像聞出來一種陰謀的味道。
那邊王大衆還是不依不饒:“張處,你倒是給個說法啊,怎麽說你也是有點見曆的人了,快說說!”
我轉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譚磊知道的比我清楚,你去問他吧!”
王大衆撇了撇嘴:“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自己看看,譚磊在幹什麽,跟個潑、婦一樣,罵大街呢!”
這時的譚磊還在喊着,不停地讓裏面姓李和姓孫的人出來。
聽他的話裏的意思是這裏的一切好像都和這兩個人有着莫大的關系。
不過沐陽的反應我就有些看不懂了,他好像并沒有阻止譚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