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說道:“就是淋你一頭一臉的那個東西,隻是氣味沒有這麽沖。屍油的邪氣足夠把你的天眼沖開!”
我又是一陣的惡心:“怎麽什麽都是屍油?閉天眼的是屍油,現在開天眼又靠屍油。這到底是屍油,還是萬金油?沐陽,除了屍油,你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也可以不用屍油,再往前走一陣,前面的陰邪之氣隻要夠重,你的天眼自己就會打開!”沐陽若無其事的說道。
要不是眼前的這個人是沐陽(怕打不過他),我早就一拳打在他鼻子上了。就這樣看着沒事人一樣的沐陽,我還是氣的牙根直癢癢。
我努力地穩定了一下情緒:“你沒事兒帶這個不惡心嗎?”
“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你操的什麽心?”沐陽淡淡的說道。
“不是你的?”我好像聽出來了點什麽。
沐陽看了看手表,說道:“譚磊的,我借來用用。”
“譚磊的…”我心裏動了一下:“他好像也是妖鬼教那一路的吧?前面的還有他的衆神像。”
“你别瞎想了,這裏的事和譚磊沒有關系。”
沐陽又說道:“最想把幕後設局地人揪出來的,就是譚磊了。可惜了,他和妖鬼教的人相沖相克!”說着,沐陽還歎了口氣。
看着沐陽說的直搖頭歎氣,我忍不住又問道:“譚磊到底和妖鬼教是什麽關系?他的肖像擺在神壇裏,本人卻和妖鬼教相克。說不過去吧?”
“你真的想知道?”沐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告訴你也沒問題,不過要是說明白,怎麽也要十幾二十分鍾,别說我沒提醒你,你還有一分三十秒,不是,是一分…二十八秒。”
時間過得這麽快……我開始後悔了,應該一開始就問沐陽,女校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沐陽八成能這麽回答我:“我不知道,問下一個問題吧……”
兩秒鍾後,我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這個時候,讓我重開天眼,不是單純滿足你的惡趣味吧?”
沐陽聽了之後,很難得的笑了一下:“這個問題你應該早點問。”
他頓了一下後,又說道:“你現在開了天眼,除了你,隻有我知道。妖鬼教是以控神縱鬼出名的,幕後的那個人做夢也不會想到,你的天眼這麽快就又重開了,隻要你能堅持到那個人出頭,不管是縱鬼術還是什麽幻術,對你來說都是破綻。剩下的就是你一顆子彈的事了!”
看不出來,沐陽這一肚子心機……趁着還有幾秒鍾,我快速的問道:“白琪琪呢?你是看出來她哪裏不對,還是就因爲她是白琪琪,你才幹掉她的?”
沐陽看着我,又裂了下嘴(也算是笑了一下):“時間到了,五分鍾結束。”
“還有二三十秒的!”我看着沐陽說道,說到底,還是低估了他翻臉不認帳的能力。
沐陽伸手将手表給我看了一眼:“你自己看!”
我知道你是從哪算的時間?我心裏恨恨的,對着沐陽,臉上還不能露出來,算了,這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了,不這麽幹也就不是沐陽了。
“該問的你也問完了!”沐陽向我說道:“再往前走,就不要啰嗦了。”說到這時,他突然一句:“張三,你的天眼開了嗎?”
“沒有,還閉着呐!”我低着頭跟了一句,蒙小孩子的遊戲了,我怎麽可能會上當。
再往前走,越走越潮濕,不光地面,就連牆壁上也滲出了積水。一些已經腐爛的看不出來是什麽動物的屍體,散落在各個角落,腐爛的氣息越來越濃,好在我剛才已經被屍油熏過一次,這點氣味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了什麽。
沐陽走在前面,他走得很快,幾乎是小跑一樣。沐陽那不可思議的能力雖然暫時消失了,但是他的體力比起一般人還是要強上一些,而且他的動作也很怪異,在積水中快速的移動,竟然沒有濺起多少水花。
說是惡路,除了剛才的白琪琪之外,再沒遇到過别的什麽異常情況。就這麽向前又走了五六百米,前面出現了一個亮點,出口終于出現了。
不知爲什麽,看見了出口,我越高興不起來,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我的胸口,壓得我透不過來氣,眼皮就像抽筋一樣,跳個不停。再看出口方向那個亮點,在一瞬間竟然扭曲了一下。
有問題!那不是出口,我咳嗽了一聲想提醒沐陽。沒想到沐陽壓低了聲音說道:“别說話,我知道,你跟着我跑!”
說完,沐陽腳下加速向那道光亮跑去,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我還是硬着頭皮跟在他的後面,但始終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
眼看那道亮光越來越大,出口也越來越明顯。不過在我的眼裏,這個出口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一股股黑氣從外面向裏冒了出來。
就在距離‘出口’還有五六十米遠的地方。沐陽突然一個急停,回身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向右側的牆壁撞去。
我被他死死地抓住,再想掙脫已經來不及了,當我們撞到牆壁的一霎那,我才感覺出來,這哪是牆壁,就是一塊畫的黑漆漆的門簾,門簾之外才是真正的出口。
我的天眼能看見扭曲的出口,卻看不見這個隐藏的小小機關。而沐陽就像早就知道這個暗門一樣,拉着我一頭沖了進去。
進了暗門之後,是一條狹長的小道,到了這裏,沐陽的速度才算慢了才來,我也有功夫向他說道:“沐陽,别說你沒看見裏面的變化!”
怕他不認帳,我又加了一句:“剛才你自己可是親口承認的!“
沐陽說道:“我說的是我知道了,沒說我看見了……”
我對着他說道:“你沒看到怎麽會知道?”
沐陽和我對視了一眼,我還是受不了他的壓力,有意無意的躲開了他的目光。
就聽沐陽說道:“剛才給你機會問了,現在還有問題,等下次吧!”
說着,不再理會我,向小路的裏面走去。我無奈之下,隻能跟在他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