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記住了,要是那女生出了什麽事,你要豁出命去保護她!”
爲了一名不相幹的女生,要我豁出性命。難得沐陽還說的這麽心安理得。
“你太給面子了!”我歎了口氣,道:“不過爲什麽豁出性命的是我,不是王大衆,李茜他們?”
聽我這麽一說,沐陽先是沉默了一會,他盯着我的眼睛,害的我不敢和他有眼神的接觸,眼睛眨來眨去,一直的東躲西閃。
沐陽終于說話了,不過我沒有防備,還是被他的話吓了一跳:“因爲你我都是同樣的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終于和沐陽接觸了一下目光:“我和你…好像相似的地方并不多!”
沒有想到沐陽結束了這個話題:“不說了,今天說的夠多了,繼續向前走吧!”
就在我想試探着再問幾句的時候,前面的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這是哪?我怎麽在這裏?有人嗎?”說話的聲音離我們并不遠,不過我沒有聽出來說話的人是男是女。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握緊了手上的甩棍,另一隻手向腰後的手槍摸去。這時,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人一臉的驚恐,看着我和沐陽也是吓了一跳,不過馬上又認出我們了:“是沐老師嗎?你是張三?我是白琪琪!二班的白琪琪!”
語音剛落,白琪琪沖着我們踉跄的走過來,她的腳好像是受了什麽傷,扶着牆壁一步一步的走得很慢,我本來想過去扶她一把,正準備過去的時候,身旁的沐陽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他也不說話,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這位女生。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目無表情的沐陽,再看向白琪琪時,才猛地發現她那邊已經有了變化。
她後面還有一個白琪琪!
兩個白琪琪一前一後的走過來,不過後面的白琪琪目标不是我和沐陽,她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自己’,想要靠前卻有好像特别忌憚那個‘自己’,隻能在後面猶猶豫豫地徘徊。
看見了兩個白琪琪!而且這兩個都不是人!這感覺太熟悉了。我這才一瞬間明白過來,我的天眼又打開了。什麽時候打開的?我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再看沐陽,他還是冷冰冰地看着正慢慢靠近的白琪琪,根本沒有看我一眼的意思。
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一點迹象,沐陽一手抓住我,另一隻手已經縮回了衣袖裏。
“張三,你過來扶我一把,我的腳好像斷了!”
前面的白琪琪嬌聲說道,她的演技還算不錯。要不是被沐陽拉了一把,加上天眼又回來了,我八成能着了她的道。
“你的腿沒事吧?”
沒想到沐陽迎着她走了過去:“腿傷了别亂動,我來背你走!”
沐陽說着已經到了白琪琪的跟前,已經伸出手來扶白琪琪。
就在沐陽伸手的一刹那,一支微型的弓弩從他的衣袖裏伸了出來。
“噗呲!”
一聲脆響,一隻白箭對着白琪琪的頭部飛去。這個距離太短,白琪琪又沒有防備,白箭直接射進了她的腦門。
就聽見白琪琪“嗷……”的一聲鬼叫,一股黑煙從創口裏冒了出來,這股黑煙遇風消散。就化作了虛無。
後面的白琪琪好像沒見過這個場面,當場就吓呆了,一秒鍾後才反應過來,我拔出手槍時,已經晚了,這個白琪琪一閃身消失在原地當中。
“嗯?”沐陽皺着眉頭看向我槍口對着的地方:“還有東西?”
沐陽看不見?我已經愣了,那他爲什麽幹掉了白琪琪?就不怕這個白琪琪是真人?
“你看見什麽了?”沐陽向我問道。
“那你呢?什麽都沒看見?”我向他反問道。
“廢話,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的天眼已經閉合了!”
沐陽有些不滿的說道。我開始認爲沐陽是故意幹掉白琪琪了。
不過眼前還有一件事讓我更上心:“沐陽,你怎麽知道我能‘看見’?還有,剛才你給我聞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沐陽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隻說了一句:“現在不覺得臭了?”說着再不理我,自己徑直的向裏面走去。
我在後面快走了幾步,跟了上去:“那王大衆他們呢?爲什麽不讓他們也聞一下那個‘香東西’?”
可能是被我說的煩了,沐陽哼了一聲,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打量了我一眼:“你以爲天眼都是一樣的嗎?你那是天生天眼,像你這樣的特别辦裏一共才三個人,就算暫時被蒙蔽了,隻要受到适量的刺激,天眼就能重新被打開。”
适當的刺激……我想起了那個紅袍鬼妻,我就是和她約P那晚,被他吓了一跳,打那天眼就開了。
沐陽看着我一臉不解的樣子,他歎了口氣:“說,還有什麽要知道的,我撿能說的告訴你!”
這個機會可是不常有,我還沒能想起來要問什麽,沐陽又說了一句:“就給你五分鍾的時間。”
五分鍾?無所謂了,我第一個問題已經出口了:“沐陽,你的能力是真的暫時消失了還是使得什麽障眼法?”說實話,這個問題很困擾我,沐陽也是有前科的,上次在臨江村河底就是這樣,不過他卻莫名其妙的恢複了。
“這也算問題?你是不是覺得五分鍾太長了?”沐陽向我一揚下巴:“第二個問題!”
這也算回答?我喘了口粗氣,說道:“那剛才我聞得是什麽東西?這個能說吧?”
“嗯!”沐陽答應了一聲,接着又掏出了那個小瓷瓶抛給我:“你自己先看看吧!”
我屏住呼吸打開小瓷瓶,裏面是一堆黏糊糊的黑色液體,雖然我屏住了呼吸,但是那一股臭氣還是向我的鼻子裏鑽。看清了裏面的東西後,我馬上将瓶蓋蓋好,确定驅散了臭氣之後,我才敢深深地喘了口氣說道:“這裏面到底是什麽?”
沐陽終于給出了答案,就兩個字:“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