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聽郝仁義這麽一說,氣氛不像剛才緊張了。
郝仁義收起了羅盤:“我跟沐科說一聲,先把這段路封了再說,你們先回宿舍吧。”說着将我們打發走了。
現在終于有了一點線索。加上身邊還有特别辦最大的依仗。看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畢業了。
回宿舍的這一路,在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聲音。進了房間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将儲物櫃裏的手槍取出來,槍在手中,頓時什麽都不怕了。
不過王大衆好像瞞了我什麽事。他并不着急開儲物櫃,看樣子他的配槍并不在儲物櫃裏。王大衆給的解釋是,他的槍沒有放在儲物櫃裏,至于放在哪……無可奉告。
第二天一早,我們正是開始了白H商業學院的學生生涯。
我們這個這些人被分流在高中部以上的各個班級裏。和我分在一起的,是李茜和一個叫葉飛的調查員。
第一節課是我最頭痛的數學,不過稍微欣慰一點的就是這位數學老師是一位标準的美女,以前誰說的理科沒美女的,起碼這位老師就破了那個魔咒。
這位老師在講台上說的什麽,我是完全的聽不懂,再看看旁邊的兩位男同學,李茜已經趴在課桌上睡着了。而葉飛正在和旁邊的女同學聊得熱火朝天,這個女同學就是昨晚遇到的的那位,好像是叫白琪什麽的。
而白琪的身旁,坐着那個唯一一個對譚磊不感冒的人。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那個同學吸引了,她可以算是這個班級裏最上進的學生了。那位美女老師每次的提問,她都舉手搶着回答。對老師在黑闆上的記錄都做了詳細的筆記。從現在看起來,她完全就是優秀學生的代言人。
在我馬上就堅持不住的時候,這一堂課終于結束了,李茜直到下課都沒有睡醒,而葉飛,我就比較佩服了,他已經和白琪同學互相交換了電話号碼,還約好了中午一起到飯堂吃午飯,就一節課四十五分鍾,他是怎麽做到的?
看着教室裏已經沒剩下幾個人。我本來想趁着下課的時候溜出去找沐陽的,順便翹了剩下的課。沒想到剛剛起身,後面就有人用硬物捅了我的後腰一下:“喂……你,我說話和你說。”
我回頭一看,正是我剛才一直注意的女生,此時她手握着一隻原子筆站在我的身後:“你和那個黑衣服的是不是認識?”
我看了她一眼:“有什麽話你直接說,還有,有話說話,别拿管破筆捅來捅去的。”
她的臉色有點漲紅,看樣子她是想罵我點什麽,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你,去告訴那個黑衣服的,讓他别在糾纏我,我……和他不合适。”她這話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幾個字我是豎起耳朵才聽清的。
一時之間,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譚磊會主動追求女生?他不是個癡情漢麽?他不是爲了他那個死去的老婆可以不顧生死的麽?
看我沒有說話,這位同學會錯意了:“你别說你不認識他。我看你們昨晚在飯堂說過話。就算不是很熟,傳個話總行吧?”
她最後的一句話半哀求半撒嬌,要不是知道譚磊的底細,我心一軟,八成當場就能答應了她。
我很是爲難的說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商量着辦。再說了,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就是來的時候,在校車裏說過兩句話,還不到能給你辦這事的交情。”
“别墨迹了!你還是不是老爺們兒?”
這位同學有點急了,她又掏出一個紫色的小布袋,塞進了我的手裏。
開始我還以爲這是送我遞話的答謝禮。沒想到她說的話又吓了我一跳:“這是昨天他送給我的,你幫我還給他。順便告訴他,我不喜歡他那樣的。”
怎麽會這樣?一瞬間,我感到自己是坐在火山口上了,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是話趕話說道:“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這位同學看了看我,很豪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反正不是你們這樣的……我的世界,你們是不會明白的!”她說話的時候,教室門口探出一個小平頭:“事兒完了嗎?你再不走就不等你了。”
這爺們兒是女的?如果不是聽到她說話的聲音,能聽出來是‘她’。就憑她那齊刷刷的闆寸頭,我一準會把她當成是一個老爺們兒。
聽到她的聲音,這位同學便不再理我,就扔下一句話:“我不管了,交給你了。讓他以後别再來煩我。”說着連蹦帶跳的跑到那個‘她’的面前,就在我的眼前。‘她’和‘她’嘴對嘴親了一口,然後手牽着手出了教室。
我已經處于石化狀态了。這都是什麽事兒?浪費資源……
等到‘她’和‘她’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接了這位女同學的東西,好像還是譚磊送她的。這下子我就徹底蒙圈了。
我看着手上這個小布袋直發愣,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交給譚磊?他一旦惱羞成怒,把氣撒在我的身上怎麽辦?算了,先看看裏面是什麽東西吧?沉甸甸的,不會給她金條吧?
打開小布袋,倒在手裏的是一個白色的玉塊。
這枚玉觸手冰涼,圓潤至極,但是外觀看上去,既不通透,雜質還多,雕刻的也不好,玉牌上面不知道雕刻着一隻什麽怪物,似虎非虎,似豹非豹得的。
說它是玉都是高擡它。這就是一塊石頭嘛。别說我這個多少對玉器一知半解的,就算是對玉器一竅不通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不是什麽好貨色。這就難怪這位女同學說什麽都不要了。
東西不怎麽值錢,我的心倒是放下了。看來譚磊對這女生也就是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