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下問了鐵老道,他解釋說瘟神雖然主陰氣且不是正神,但是他經過的地方也容不得其他的陰氣昌盛,有點太公在此,諸神退位的意思。
鐵老道還在别墅的院子裏煞有其事的擺了一個平安陣,沐陽看着正在忙活的鐵老道,笑眯眯的對我說道:“這算是售後服務。”
忙了一通之後,天色已經大黑。早就過了飯點。
龍霸天本來安排要去他的私人會所就餐,沒想到鐵老道一反常态,推說他要守陣六小時,平安陣才能發揮功效。(前幾天,天天吃我和沐陽的,也沒見他客氣過。現在其實是舍不得暗室裏的寶貝,怕我們走了之後,龍霸天叫管家把裏面的寶貝換成赝品)。
本來,龍霸天想在酒店叫極品鮑魚席的外賣。不曾想鐵老道還是不答應,說是有外人進來會破了他的陣法,沐陽聽了在一旁直翻白眼。沒辦法,我們隻能在别墅裏湊合一宿。
吃不成鮑參翅肚,我看鐵老道來氣,推說肚子餓了,去廚房找吃的。本來管家要跟着來,沐陽說一會鐵老道那兒需要人手,讓他留在那裏幫忙。
好在廚房裏一應的工具齊全,雖然沒什麽新鮮的蔬菜,不過沐陽也沒拿自己當過外人,在冰箱裏翻出了幾個小罐頭和一些像蘑菇一樣的東西。
“老龍還真有好東西,小三,你别翻方便面了,過來,讓你嘗嘗洋葷!”沐陽舉着手裏的罐頭和蘑菇說道。
“找到什麽好東西了?”
沐陽一臉賊笑:“魚子醬和松露,魚子醬還好說,這個松露就太難得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灰不拉幾的蘑菇塊,皺着眉頭說:“我開始懷疑你的品味了,灰锵锵的。看着就不像好吃的樣子。難得在哪了?”
沐陽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不是我說,你也該長長見識了,這玩意叫松露,壯陽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就坐着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到了陽城。
鐵老道運用他vip的身份,将那一大堆寶貝走了免檢程序,直接運上了飛機。
鐵老道親眼看着那些寶貝上了飛機後,他才登機的。不過直到飛機上了天,鐵老道臉上凝重的表情才緩和了一點。
沐陽看着鐵老道的樣子,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鐵大師,東西在飛機裏,你還怕它們跑了?要不這樣,你跟空姐說一聲,就說這裏悶得慌。你要去貨艙透透氣抽根煙,說不定,空姐看你讨厭,真能讓把你去關在貨艙裏!”
鐵老道白了沐陽一眼:“我是在替誰看着?這些東西你不要?”
沐陽連忙說道:“老鐵,說好的五五的,你可别想反悔。”
“現在想起來五五了?”
鐵老道說着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昨晚你們倆偷吃好東西怎麽沒想起我來?魚子醬,還有松露,吃的不錯啊!”
“小三,就你嘴快!”沐陽很是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沐陽,你看我幹什麽?你以爲我說的?”
我看着沐陽說了幾句。又看向鐵老道:“老鐵,你怎麽知道的?我們吃的時候,你看見了?”
“還用看了?吃了還不插嘴,松露的那一股煤氣味老遠我就能聞見。沐陽,你更離譜,你吃魚子醬也就算了,還拿魚子醬喂錢鼠,吃的它一嘴的腥氣。你甯可拿魚子醬喂耗子,也不舍得給我一點嘗嘗。”說着,鐵老道還瞪了沐陽一眼。
“呵呵!”沐陽幹笑了一聲:“那什麽……那兩樣東西都是壯陽的,上歲數的人吃了不好,我們怕你看見了把持不住,才沒讓你看見。再說了,什麽魚子醬和松露……也就是那麽回事,一個腥刺刺的,齁鹹。别一個更不是味兒,一股大蒜土腥味,還夾着煤氣味。老鐵,幸虧你沒吃,吃了當場就能吐出來。”
“好東西沒吃出好來!”
鐵老道最後都懶得說了,索性把眼一閉,打起盹來。
趁他還沒睡着,我說了幾句:“老鐵,聽你這話也是吃過見過,看不出來啊,我記得以前你在天師觀的時候,冬天就是蘿蔔白菜的,吃的也挺過瘾,想不到,你連魚子醬和松露都吃過,真人不露相啊!”
鐵老道閉着眼睛就像說夢話一樣說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論起會吃,要數劇亮和田……”他說了一半就意識到說多了,歎了口氣後再不說話,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樣。
幾個小時後,我們下了飛機,王大衆已經等在機場了,他送來了一張免檢的海關證明。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連人帶貨回到了特别辦。
很難得的,在大門口就看見了郝仁義,最近郝仁義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一段時期,我還以爲他不是受了重傷,就是已經重傷不治…….
想不到的是,郝仁義還認識鐵老道,而且還是單方面挺熟的那種:“鐵科,不是我說,早聽說你來了,還想着去看看你,想不到在這兒遇着了!”
“你是哪位?”鐵老道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下,可惜還是沒有想起來。
郝仁義有點尴尬:“以前跟劇科的調查員,小郝……”
“哦!”鐵老道歪着頭,貌似還是沒有想起來。
郝仁義尴尬到了極點,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鐵科,我還有點事,就先過去了,有時間我們再聊!”然後轉過頭對着我和沐陽說道:“沐科張處,麻煩你們倆在一室等我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們說。”說完,向鐵老道點了點頭,轉身向電梯那走去。
“老鐵,你真的忘了郝仁義了?”沐陽眯縫着眼睛看着鐵老道:“魚子醬和松露的味道過了三十多年,你都沒忘,一個大活人你能忘了?”
“哼!”
鐵老道冷笑了一聲:“郝仁義嘛,當初跟在劇胖子屁股後面的小跟班,他化成灰,我能認出他的骨頭!”
“那你還裝作不認識他,老鐵,你這樣不行,不能倚老賣老。”
沐陽嬉皮笑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