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一億…?奸商!”
我心裏突然有一種想拔槍,直接把龍霸天爆頭的沖動。
沐陽在一旁說道:“小三,我怎麽突然間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還越來越痛…”
龍霸天在一邊幹笑道:“賣鑽石的人都系朋友啦,偶買的價錢系便宜了一點,不過以後會報答他們的啦……”
沐陽咬着牙:“說到做到啊…”
鐵老道有點摸不着頭了:“管你們什麽事?”
說着,他突然想到了我們一起和龍霸天見面的場景,我和沐陽明顯以前就認識龍霸天。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沐陽:“八百萬……那個冤大頭不會是你們倆吧?”
“那個系情以後再說啦!”龍霸天開始轉移話題:“先把偶的系情搞掂,别的系情還有商量啦!”
“老鐵,你先說說玉塞的事吧!”
沐陽一反常态,沒有繼續糾纏,向鐵老道說道。
“嗯!”
鐵老道點了點頭:“玉塞裏面的确有過東西,不過現在看來裏面的東西已經跑了出來。”
“跑了?不可能啊!”我聽他的話有點問題:“雖然我的天眼沒看出來什麽。但是剛才玉塞那麽個轉法,還有裏面的鬼叫聲,怎麽看也有東西在裏面吧?”
鐵老道向着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和你的子彈産生的共鳴,這個玉塞不簡單,雖然外面符咒的花紋已經看不出來了,但是我推測它的内部是一個陣法,用來儲存鬼魂的。這些鬼魂是供給玉塞的主人死後用來奴役的,這本來應該是九套的,不知怎麽有一隻輾轉到了龍老闆的手上。
由于玉塞的上面描繪着鎮鬼用的符咒,所以龍老闆守着玉塞這麽多年,也沒有出什麽意外。但是出事就出在這幾顆鑽石的身上。”
龍老闆被說糊塗了:“不系說和鑽石沒關系嗎?”
鐵老道說道:“這幾顆鑽石也不是凡品,它散發的光芒本來就有驅邪的作用。隻是龍老闆把它們放錯了地方,和玉塞放到了一起。就像剛才和子彈那樣,玉塞和鑽石産生了共鳴。玉塞和鑽石的力量并不相同,甚至還有相互壓制的意思。
兩種能量相互沖擊,玉塞上的咒文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脫落的。符文一消失,玉塞裏面的東西沒有了約束,加上忌憚鑽石散發的光芒,就從裏面跑了出來,正巧,碰上了起夜的龍老闆,後面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那裏面的東西呢?”我接過他的話茬問道:“看老龍最近倒黴的樣子,那個東西應該還在這棟大屋裏纏着他!”
鐵老道點點頭:“應該沒有走遠,就在這房子的範圍内,可能剛才我們看漏了什麽?”
看漏?既然鐵老道這麽說了,我們就隻能在看一遍。
好在剛才留守的警察接到了警局的電話,那兩個盜賊的屍檢已經出來了,除了心肌梗塞之外,再沒有發現有其他的緻死原因。沒有必要繼續留守,警察已經撤回了警局。
重新回到了暗室,這次看得更仔細,不過五六圈之後,還是依舊沒有發現。
不過鐵老道倒是對架子上的一個個金屬圓筒發生了興趣,上次過來看時,有警察守着,那幾個金屬筒不方便打開。
“龍老闆,這些是畫筒吧?方不方便打開看看?”鐵老道回頭看着龍霸天說道。
龍霸天沒有反對的意思,他說的十分客氣:“随便看啦,不系什麽名畫啦,梨知道的,書畫的赝品太多啦,偶就系玩玩啦!”
管家搬過梯子,将架子上面的畫筒一個一個遞了下來。鐵老道打開一個畫筒,抽出一個畫軸慢慢的展開,裏面并不是書法畫作,而是一副壁畫的拓本。
鐵老道看着這幅拓本眼睛有點直了:“吳道子的天宮圖?龍老闆,這個算國寶了吧?”
龍霸天呵呵一笑:“隻系一張拓本啦,沒有那麽誇張啦!”
鐵老道又看了幾幅龍霸天的藏畫,這幾幅畫比起吳道子的天宮圖差了幾個檔次,不過也算是名家大作了。
鐵老道依次打開第五幅畫軸,剛展開了一半,他習慣性的誇了幾句:“這幅也不錯,看這畫風……”
他話剛說了一半,整個人突然間怔了一下,就像是有股電流在他身上過了一下。
“龍霸天!這…這是什麽?誰畫的?是什麽年代的?”
鐵老道說話的時候已經哆嗦了起來,也不叫龍老闆,直接叫本名了。
“老鐵大師,你看見什麽了?能吓成這樣?”
我掃了一眼,畫軸裏面是一個人的全身像。畫中一個女子穿一身紅袍裝,這人看不出來多少年紀,看面容也就二十多歲的。臉上露出略顯陰冷的笑容——不是鬼妻還能是誰?
看見鐵老道急了,龍霸天也有點慌了:“這系偶五六年前收藏的,作者也不系什麽大家,算系清朝康熙時期的一個宮廷畫家,就因爲這幅畫有康熙皇帝的私印,偶才收藏啦,大師,則幅畫系不系不幹淨啦?就系它害我衰的?”
鐵老道的聲音有點哀怨:“她倒是害不了你,倒黴的是…….”
龍霸天還想問點什麽,不過看見鐵老道正瞪着畫像發呆,他又把話咽了回去。把注意力又轉向我,我此刻腦海裏全是第一次和鬼妻見面時的場景,沒心思搭理他,把頭扭向了一邊,裝作沒看見。
龍老闆無奈之中,對沐陽說道:“沐系生,則到底系怎麽回系?梨系不系解系一下啦!”
沐陽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老龍,你玩大了,放着地上的禍不惹,你惹天上的貨,看到這個紅袍沒有?”
他手指着鬼妻的畫像說道:“這是紅袍鬼王,專以陽人的精血爲食,她被高人鎮在這副畫裏,不知何時跑出來了,我看你怎麽辦吧!你說你收藏什麽不好?偏偏要收藏這副鬼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