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老道點了點頭:“差不多吧,而且這裏剛剛才死了人,按常理會有陰氣和煞氣的聚結,可是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密宗裏供奉大日如來的殿堂。到處都是太陽光,沒有一絲陰暗的影子。”
我想了想,這裏還真的和鐵老道說的一樣:“老鐵,那麽現在怎麽辦?”
鐵老道沉默了一會後,略有尴尬的說道:“我不知道……”
“老鐵,不是我說,下次再有什麽你不知道的事,你想好了再說,别留了扣子,自己還系不上。”沐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鐵老道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我歎了口氣,過去打了個圓場:“老鐵,那麽現在怎麽辦?龍霸天回來之前總得幹點什麽吧?他可是給了定金的。”
鐵老道聞言一陣的饒頭:“看看再說吧,也許沒什麽事,可能就是物極必反,陽極必衰,被哪個小鬼鑽了空子,嗯,八成就是這樣!”
我看鐵老道的表情,心裏一陣的搖頭,看樣子他已經領會了騙子的最高境界,那就是連自己都騙……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許真的和鐵老道想的那樣。我打開卧室的房門,剛想喊管家的時候,突然心裏一激靈,我感到有走廊裏有一絲煞氣。要是這絲煞氣平時在大街上遇到,我都不會在意。可現在情況,想不注意都不行。
可能是因爲像鐵老道說的那樣,這棟大房子裏的陽氣實在太盛,我又在卧室裏關了一會,到處都是沖天的陽氣,現在突然憑空多了一絲煞氣,就感到十分明顯。
“沐陽、老鐵!”
我喊了一聲。
他們聞言從後面竄了過來,這次不光是鐵老道,就連沐陽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好像有煞氣…”
管家就站在門外,看見我打開了房門,卻都圍在門口不出來,他愣了一下:“三位先生,你們…需要什麽嗎?”
“你先别說話,我們有點事,一會就好!”
我向管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再想找煞氣來源的時候,才發現這絲煞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是分了一下神,這絲煞氣就消失了?
“老鐵,煞氣呢?我怎麽感覺不到了?”
我看着鐵老道問道。
鐵老道的眼睛瞪的老大:“剛才突然就沒有了,一瞬間沒的,三兒,你再試試!”
我搖了搖頭:“不行,沒了,找不着了。”
“沐陽,你能看出點什麽嘛?”
我把頭轉向了沐陽。
“我……唉,你往哪跑?”
沐陽正打算開口,他口袋裏的錢鼠突然跳了出來,奔着卧室牆上的一幅油畫竄了過去。
“老鼠!!”
管家一聲尖叫,猶豫了一下,還是抄起了牆角的裝飾燭台,向着錢鼠跑了過去,看他的意思,是想一燭台把錢鼠砸死。
“沒事……”
沐陽一把攔住了管家:“你聽我說,它不是一般的耗子,它…是五行鼠,是聖獸,是用來…追蹤害你老闆走黴運的那個家夥的。恩,就算是警犬,你明白嗎?”
管家将信将疑,龍霸天走時吩咐了,不管什麽事都要聽鐵大師的,他看了一眼鐵老道。
沒想到,鐵老道先說話了,他指着牆上的油畫說道:“那幅畫後面是什麽?”
聽了鐵老道問他,管家有點閃爍其詞:“畫就是畫,後面能有什麽?就是牆嘛!”
鐵老道眯縫着眼睛看着管家:“牆?你确定沒有别的?”
沐陽過去把錢鼠抓了過來,聽了鐵老道的話,他本來想掀開油畫,看看後面有什麽。沒想到,管家走了過去,有意無意的按住了油畫
。
管家一口咬定:“油畫挂在牆上,後面不是牆還能是什麽?”
鐵老道冷笑一聲:“牆就牆吧,小三兒,沐陽我們走吧,這個事情不是我們能處理得了。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
鐵老道說着,回頭又對着管家說道:“龍霸天回來,你和他說,就說我們爺三個和他沒有緣分,他的事,我們擔待不起!”
說着,他一手一個,抓住我和沐陽的肩膀就往外面拖。
“鐵大師,有什麽事好商量的嘛,你們先等等,有什麽話等龍先生回來再說嘛!鐵大師,你也别難爲我嘛,我就是一個下人,就當給龍先生一個面子……”
管家一邊哀求一邊手忙腳亂的攔在鐵老道的身前。
出了卧室沒多久,鐵老道就被管家攔住,沐陽看出鐵老道的企圖,他倆對了個眼色,沐陽就唱起了白臉:“老鐵,你先别急,就算走也要走個明白嘛。”
看着他倆的樣子,我暗暗好笑,做戲要做足,我也說道“是啊,老鐵,聽沐陽一句,聽聽管家想說什麽,就當給我們倆一個面子!”
鐵老道歎了口氣:“算了,你說吧,要是想在騙我一次,也可以試試,到時候就算龍霸天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會管他。”
管家的表情有些沮喪,迫于壓力,他說了油畫後面的秘密。
油畫的後面是一個智能保險箱,裏面放着龍霸天的所有身家——歐洲各個國家的不記名債券,所有過億合同的簽字文本。香港及東南亞國家的地契還有就是一些貴重的寶石(我和沐陽賣給他的幾顆鑽石也在裏面)。
我看着垂頭喪氣的管家,心裏很是納悶,一個管家而已,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這個保險箱裏面的東西,龍霸天的親生兒子都不一定知道,他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管家說完之後,鐵老道和沐陽異口同聲道:“打開,裏面要檢查……”
不過這次管家又拒絕了,他攤開雙手說道:“我辦不到,能開啓保險箱的隻有龍先生一個人。”
管家沒有撒謊,龍霸天的保險箱是從德國特制的,從理論上來說,除了龍霸天之外,誰都不可能打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