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忽然傳出來一陣叫聲,是光頭的聲音,聽着不像受傷的樣子。
我的心裏的大石頭放了下去,順着山洞外亂石堆的上面鑽了進去。
洞裏的光線不是太好,加上粉塵飛揚,我竟沒有看見光頭和劇亮的位置。
“這兒呢!”
黑暗中,一隻手朝着我揮了揮。随後,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田豐!你想把我們三個一塊炸死嗎?要不是光頭反應快,臨時把陣法改變成護身陣,我們倆就成了你的炮灰了!”
劇亮向我咆哮道。他和身後的光頭都是灰頭土臉的。
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一書包的手榴彈,他們是怎麽躲過去的?
“你不是沒死嗎?”
我對這劇亮還是沒什麽好感:“再說了,不是你向我使眼色,讓我用手榴彈炸他的嗎?”
“誰說用手榴彈了,我是暗示你,下面的書包裏有把信号槍,出去打一槍,把大衆他們引過來!你倒好,一書包四個手榴彈,一點沒糟蹋。我回去怎麽交代?”
我恍惚的想起來,下面是有個書包。從書包凸出來的形狀來看,好像還真的是把手槍之類的。
“算了算了!”
還是光頭和我關系好,就這樣都沒有和我翻臉:“劇亮,這不也沒事嗎?田豐的高燒還沒退,他自己是誰都沒有想起來,他上哪知道,哪個是手榴彈,哪個是信号槍去。就這樣吧,蠱雕也報銷了,早點和大衆他們彙合吧,這山洞裏我是一秒鍾也不想呆了!”
說着,他拉着劇亮一起沿着亂石堆,向外面走去。
我跟着他們走在後面,當走到因爲爆炸洞頂石頭掉落,形成的亂石堆時。
我突然停住了腳步,好像還想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辦,這件事好像還不小,要是沒有完成,對我們幾個都沒有好處。什麽事情呢……?
我低着頭,正在瞎想時。亂石堆裏突然伸出了一隻血紅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脖子。
我大驚之下,用力掙脫,也沒有掙開,反應過來後,掏出後腰别的手槍,對着這隻手臂就是五六槍。
劇亮和光頭原本馬上就要出洞口,被槍聲驚動,回過頭來也都吓了一跳。
他二人同時跑了過來。劇亮掏出手槍就打。光頭的槍不知道哪去了,他索性搬起大石塊向着那條紅色的手臂猛砸。
我們的反抗沒有任何效果,這隻紅色的胳膊沒有松手的意思,還越抓越緊。
劇亮突然大喊一聲:“老鐵,你讓開!”
說着,他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一根鋼針,這鋼針有些年頭了,上面鏽迹斑斑的。
劇亮舉起鋼針對準手臂猛紮下去,這一針有了作用,紅手吃痛,放開了我的腳脖子。
“跑!”
劇亮一聲爆喝,隻是有點來不及了。
隻見腳下亂石堆的石塊已經開始松動,緊接着,一個全身是血的紫人從裏面爬了出來。
來不及多想,出口就在眼前。我、劇亮和光頭轉身就向洞口跑去。
可是,這紫人的速度更快,在我看來就是一道紫色的影子,轉眼間,它就已經到了我們三個的身後,隻要一伸手就能抓住我們衣服領子。
“我們三個不能都死在這兒!”
我心裏忽然升起這個念頭。
罷了,我心中一狠,就是今天了。
我猛地一回身,抱住了紫人:“你們快點走!”
劇亮、光頭聞言一怔,同時一回頭。
光頭大驚失色,想回來幫我,卻被劇亮一把攔住:“田豐不想我們死在一起!快走,田豐堅持不了多久!”
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被劇亮拽着出了洞口。
這個紫人好像對我并不是很感興趣,他的目标應該是光頭,也不知道這光頭哪點吸引了他,我使出了吃奶得勁,也沒有讓他的腳步停止,隻是暫緩了他前行的速度。不過就是這樣,也給了光頭和劇亮足夠的時間,從山洞裏跑了出去。
紫人看見他的目标沒了蹤影,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一雙紫的發光的眼眸惡狠狠的盯了我一下,我渾身雞皮疙瘩頓時倒豎起來。
他抓着我的肩頭,将我提了起來,順勢向着牆壁一扔。
“嘭!”的一聲,我很實惠的撞在牆上,這一下子,我就感到全身的骨頭都摔的散開了,眼前金星亂竄。
這紫人像是還不撒氣,看了看我。又向我撲過來。我連忙就地一滾,爬起來就要向外跑。
可惜還是慢了一拍。當我站起身子的一瞬間,紫人就在背後抓住了我的脖子。
“嘎巴嘎巴!”
我脖子的關節傳來一陣聲響,他隻要稍微再加一絲力氣,我的脖子就要被他掐斷。
不過,紫人似乎不想這麽便宜就掐死我,他将我轉了個圈,臉對着他。随後他将嘴巴張開,對着我的五官一陣的吸氣。
随着他的吸氣,我感到眼開始發花了,周圍的景象開始模糊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淡了。
我整個人都好像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向着紫人的嘴裏飄去。
眼看我就要被紫人吸進嘴裏。突然聽見有人在旁邊大喝一聲:“閉嘴吧你!”
我還在迷糊的時候,聽見這句話精神就是一震。
紫人張大的嘴巴還沒來得及閉上,一把利刃就從他的後腦穿了進去,劍尖在他的嘴巴裏露出來小一尺,再向前一點就能戳穿我的臉。
就這樣,紫人還是沒死,雖然鮮血正随着他的嘴巴一條直線似的流着。可他還在“嘎嘎”的叫着。
後面的人将劍尖轉了半圈,沿着紫人的嘴巴向左邊橫着豁開,這樣就算給紫人的腦袋整個豁開了,紫人的嘴裏噴了一口血,仰面栽倒,這次才算是徹底的死了。
我看了一眼,一個兩米多高的大個子手裏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寶劍。他正一臉關切的看着我。
現在紫人死了,我的支撐點卻沒有了,加上剛才被摔打之後,又被人掐着脖子差點吸幹了我的陽氣。我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有人再叫我:“醒醒,快到地兒了,飛機要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