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老道的語氣很慢,但是堅定不移:“你不該用它殺人的,你……已經回不了頭了。”
說到這,鐵老道壓低聲音對着我說道:“小心點,田豐已經不算是人了,算是你們特别辦的工作對象了。”
田豐聽了也不反駁,隻是繼續‘咯咯’的怪笑。
我猜到了鐵老道要說什麽,但還是又問了一句:“那麽現在怎麽辦?”
鐵老道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殺掉他,記住,要他死隻有一種方法。砍了他的頭!”
“咯咯…”
田豐又是一陣怪笑,他也不說話,隻是看着我們兩個怪笑不停。
鐵老道等了一會,看我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喊了一聲:“小三兒,你擺姿勢呢?倒是動手啊!”
我撇了撇嘴,說道:“老鐵,敵不動我不動,你沒聽說過?再說了,又沒攔着你,動手…”
手字出口,我的槍口已經對準了田豐的腦袋。
“啪啪啪啪”
我拿着獵槍摟動了扳機,這麽近的距離,别說是我了,就連三歲小孩的槍法,也應該是百發百中。
就在我開槍的同時,田豐的身體突然扭曲了一下。
等我倆的槍聲停止,他的身子才又恢複正常。
看着田豐還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我有點拿不準了,我這槍到底打中他沒?
“沒用,子彈對他沒有!”
鐵老道才反應過來,在後面叫嚷着,伸手遞給我一把甩棍。
“你不早說!”
我氣急了,扔了獵槍,接過甩棍迎面打了上去。
鐵老道也從後背抽出來一根黑色的棒子,看材質,和我手上的甩棍也差不了多少。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過來,隻是在後面喊道:“他的腦袋是弱點,照頭上打!”
“那也得打得着!”
我心裏已經着了火,田豐的身上就像有一層和甩棍相排斥的磁場一樣,甩棍每次眼看就要打上田豐時,都會莫名其妙的彈開。
田豐站在原地,也沒有還手的意思,還是一臉怪笑的看着我,就像再看一隻表演雜技的猴子。
我心中一發狠,右手的甩棍虛晃了一下,左手握成拳頭,調轉身體裏的靈力施展出禦風飛毛腿,實實惠惠的打在田豐的鼻子上。
這一拳我用盡了渾身解數,田豐被打中後,兩道殷紅的鼻血馬上就流了下來。不過他還是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就像不是打在他鼻子上一樣。
我本來還想打第二拳的,不過看着田豐無動于衷的表情,我還是猶豫了一下。
就在這時,田豐終于說話了,他用手背擦了一把鼻血,看着我說道:“太弱了,異事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哦,現在叫特别辦了?”
他剛說完,突然伸手手,一巴掌打向我的腦袋。
我本能的用胳膊擋了一下,就這樣,我還是被打的雙腳離地,身子呈抛物線狀摔向不遠處的元寶堆裏。
落地時我還喊了一句:“老鐵,撤……”
倒在地上的一瞬間,我看着鐵老道站在洞口,看架勢,他是準備跑了。我忽然想起來,他能跑,我是陣膽,我怎麽辦?
田豐看着我倒地的樣子,臉上突然多了一種異樣的表情,轉過頭看着已經到了洞口的鐵老道:“老鐵,現在像不像七零年大嶺山那次。我被蠱雕打倒在地上,你和劇亮正準備要逃。要不是大衆他們趕來,我差不多在那時就交代了。”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和那時幾乎一模一樣,你還是你,就是少了個胖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躺在地上。隻不過我變成了蠱雕。多可笑,咯咯,多可笑……”
“田豐。”
鐵老道向前走了一步:“回頭吧,我們…去找劇亮,特别辦他經手這麽多年,他一定有辦法把你的……變回來的!”
“你閉嘴!你剛才說了,我已經不能回頭了。還記得當初是誰提出的逢魔必滅嗎?是我!真是笑話,我滅我自己……多可笑。再說我爲什麽還要回頭?我多辛苦才走到這一步!“
田豐越說越激動,看着還躺在地上裝死的我,說道:“小子,别裝了,當初我也像你這樣,躺在地上裝死,不過還是被蠱雕看了出來。當年有人救我,現在誰會救你?算了,早死早投胎吧!”
說着,田豐擡起右腳,對着我的腦袋踹了下去。
在他下腳的瞬間,我猛的翻起了身,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握在手中,刀尖向着田豐落下的腳掌捅了過去。
無聲無息,刀尖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擋,直接穿過了田豐的腳掌。
這把短刀,身長三尺,刀面發光,是沐陽從茅山帶回來的,剛才在生門裏,他偷摸塞給我的,讓我防身用。
刀尖穿過田豐的腳掌,我沒想到會這麽輕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将刀尖向前一推,直接豁開了田豐的腳掌。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秒多種過後,暗紅色的鮮血才爆發性的噴了出來。
田豐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似乎已經忘了疼痛一樣。
他想不到爲什麽我的手裏爲什麽有這樣神兵利刃,竟然這麽輕松就刺破了他的腳掌。
此刻,田豐的臉色慘白一片,又過了幾秒鍾,他整個人晃了一晃,最後終于支持不住,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就這麽一瞬間,形勢發生逆轉。我站了起來,而田豐卻倒在了地上。
他坐在地上,用手握住腳掌,不停的顫抖着。不過他的骨氣倒是滿硬,傷成這樣,也是硬咬着牙,一聲不吭。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田豐,還有點心有餘悸。轉過身子向着鐵老道喊道:“鐵老道……你要跑也不給個暗示。每次都讓我墊背?你是不是覺得跑過我就行……”
我還沒罵完,就見鐵老道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指着我後面說道:“你.....你後面……田豐!”
這時,我也感到了背後有東西,當下來不及回頭,短刀向後一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