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踮起雙腳,把手伸的老高,才勉強碰到他伸過來手:“我、我叫張三!”
我費力的和他握了握手,這家夥還真是人如其名,又大又重······不過,與别人的反應有所不同,他聽完我的名字,愣是沒有笑出口,包括他身後站的那個老者,臉上依舊是很平靜,絲毫沒有要笑的意思。
這名老者也挺自來熟,不等玉蘭介紹,便主動走了過來,操着一口東北口音,道:“你好,我叫郝仁義,完事你叫我好人就行!”聽他的自我介紹完,我差點沒笑噴出來,怪不得他沒笑話我,原來他的名字跟我一樣奇葩。
一陣寒暄之後,我們幾個便進了大樓内。
大樓裏與普通公司辦公室所差無幾,隻是裏面空落落的沒什麽人,
閑逛了一圈之後,沐陽便和玉蘭以及郝仁義上了樓頂,說是去參觀‘科長’的辦公室,而我則是跟着王大衆去領裝備!
就這樣,大衆先是帶着我去調查室轉了一圈。
離開了郝仁義幾人,大衆的話就多了起來,完全和他剛才不言不語的形象判若兩人。
調查室是一個大通鋪的格局。外面的大辦公室擺着十來張辦公桌。裏面的小屋是我這個組長的辦公室。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印象中的辦公用具這裏一應俱全,隻是冷冷清清的沒什麽人。
“以後你就在裏面辦公了!”
大衆指着角落那個小屋說着,随後便轉頭指了指門外:“走吧,領裝備去!”
我跟着他到了四樓,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前,門上寫着兩個大字:日勤!
大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抱出來一個箱子一把塞到了我手裏:“東西都在裏面了!”
我看了看這個電飯鍋的大小的箱子,随後将它打開。
箱子裏面分成了兩層,上面的一層整齊的擺着一支九二式手槍,右邊碼放着四個彈夾。左邊規規矩矩擺放着好像手機包一樣的皮袋子。
第二層更有意思,竟然是各式各樣的的證件。有海關的,檢驗檢疫局的,公安局的,檢察院的....最離譜的是還有一張中央内衛處的工作證,而且每張證件上都貼着我的照片。
我幾乎把每張證件都翻着看了看:“我去,你們這假證做的不錯啊,比大街上二百塊錢做的好多了!這一套下來,成本很高吧?”
大衆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我說張組長,這裏的證件百分之百都是真的,如假包換的!”
·····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看着手裏這些證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晚些時候,我們告别了郝仁義和大衆幾人,便往市區趕回去。
剛到詩靈家小區門口,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我老爹,電話總共說了二十多分鍾,總結就一句話,讓我請假回趟家。
因爲老家出了大喜事。我的大太爺(爺爺的大哥)剛過完一百一十歲的生日。老人家就此成爲我們老家有記載以來最長壽的老人。
爲了配合我們村的旅遊項目(去年有一家外地企業到我們老家投資開發了旅遊資源),我們縣書記已經拍了闆,借着大太爺的大壽,恢複已經取消近百年的河戲。
我爺爺也發了話,所有在外面打工上班的張氏宗族男丁,都要在大太爺大壽之前趕回來,爲大太爺賀壽。
考慮到我是少有的在外地上大學的高材生,我爺爺給我放寬了時限,大壽那天來不及的話,河戲那天一定要回去一趟。
講完電話之後,我摸着藏在衣服夾層裏的銀行卡,也是有些時候沒回老家了,是該回去看看了。
我把這事說給沐陽聽,他果斷的選擇了跟我一同前往。
由于是突然通知,我在網上看火車票的時候,已經隻剩站票了,我通過一番尋找,聯系到以前一個同學,想讓他幫我撿個漏,搞張坐票,電話撥通說了沒幾句,沐陽就開口說道:“别坐火車了,坐飛機···吧!”
沐陽人緣也是挺廣,雖然是臨時買票,但還是托人買到了兩張飛機票。
第二天一早,我和沐陽早早就收拾停當,在去機場之前,沐陽拉着我直奔到市中心的珠寶店。
開始我還納悶,買壽禮進珠寶店幹嘛?直到沐陽伸手指着櫥窗内一個标價八萬八千八百八的24k純金壽桃說道:“這個怎麽樣?”
我圍着金壽桃轉了一圈,說道:“你讓我送這個?太張揚了吧?我大太爺沒見過這個,再把他吓着就不好了!”
“我還嫌它不夠大氣呢!”
沐陽撇了撇嘴,接着說道:“你想想看,拜壽的時候你大太爺坐在中間,旁邊擺的是你送的金壽桃,所有來磕頭的人都知道金壽桃是你張三送的,你爺爺是什麽心情,你大太爺是什麽心情,你親爹親媽是什麽心情....”
我攔住了還要白活的沐陽:“他們什麽心情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等到他們大壽的時候,送的壽禮不能低于這個!”
沐陽微微一笑:“我出錢!”
“當真?”
我一聽立馬來了勁,他出錢我當然樂意。
“幫我打包,兩個!”
沐陽說着,從口袋很任性的掏出金卡,遞給了營業員。
這營業員自然是個識貨的主,見沐陽如此闊氣,立馬熱心的将兩個壽桃包裝起來,恭恭敬敬的遞給沐陽一個小賬單,讓他簽字。
此刻我才終于體會到,什麽叫:“有錢就是爺!”
······
買好東西,我們打了輛車飛奔機場。這時候也算是半個旺季,機場大廳人挺多,稍微等了一會,便開始檢票等機了···
兩個小時後,飛機在市裏的機場降落,(我們市沒有機場,隻能在臨近市降落)。
下飛機後換乘一輛大巴,然後又是一個小時的車程,到了我們市内,這還不算完,又是将近一小時的車程,才到了我的老家——臨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