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馬車類似于古代人的車駕,但不同的是,這些馬雖然隻有一個身子,但竟然有四個頭,并且體型十分健壯,全身皮毛發黑,額頭上還映着一個大大的‘陰’字,跑起來雖是四腳懸空,但還是發出了陣陣馬蹄聲。
我看的到馬車,但是就是看不到趕車的人,隻是看見每輛車上都有一盞清燈,燈光呈綠色,
第一輛馬車從我眼前行駛而過時,我看到了馬車上拉着的東西——那是一具具人頭。
這些馬車一字排開,很有陣型,每輛車上都堆滿了人頭。
我數了一下,竟然有一百輛之多。
待馬車全部走過,我這才站起身來,看了看已經走遠了的陰兵車隊。
“看樣子那邊有大規模的死傷事件,我看了一下,每輛車上大概有五六十人,一百輛就是五六千人····”
白白也站起身來,喘了口氣,對我說道。
“看來那裏肯定出了大事,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我焦急的看了看不遠處的深山,估摸了一下路程,大概還有一百多公裏的樣子。
緩了口氣,我便繼續帶上白白,朝着不遠處的目的地疾馳而去。
這一次,一路無事,我的速度也不停的加快着。
經過了半夜的長途跋涉,終于,我們到了茅山腳下。
我擡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山體散發出的那一道道霞光,微微皺了皺眉頭,随後沖着白白開口問道:“這是什麽?”
白白瞪大着眼睛,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一般,呆呆的看着頭上。
“喂!問你話呢!”
我拍了拍白白的身子,再次問了一句。
“好強大的靈力,是茅山的護山大陣!這陣法蘊含了數代掌門人的法力以及精氣,一旦開啓,将消耗不小的靈力,看樣子,這裏真的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白白愣了半晌,才開口回答起我的話來。
“嘩!”
正當我想再問什麽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随之而來的還有陣陣打鬥聲。
“過去看看!”
我趕忙拉起白白,沖進了這山脈之中。
山裏此時漆黑一片,不過在白白的結界内,倒也是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周圍的樹木并不是太高,枝葉倒是十分茂密,冷風吹過,黑壓壓的樹枝随之顫動。
順着聲音找去,不多會,便來到了近處。
撥開最後一片草叢,我這才看到了裏面的景象。
隻見不遠處的泥潭之上,一個少年正遊走在一道道虛影之中,那些虛影身上全都散發着極其強大的怨氣。
少年雙腳踩着奇怪的步子,手裏不時打出一道道發着精光的符紙,符紙打在虛影上,全都‘咯吱吱’燃燒起來。
這少年步伐輕盈,神态如龍,手裏的動作不停的變換着,嘴裏還念着一大串生澀的咒語。
待少年轉身之際,我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
他穿着一身古裝道袍,留着清爽的小平頭,看起來精神抖擻,此少年正是之前在陽城與我有過萍水之交的邵以寒!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邵以寒最後一聲爆喝,手中數道滅鬼符脫手而出,頓時一震刺眼的精光,齊齊打向空中飄散着的虛影。
“砰!砰!砰!”
符紙全部打在這些虛影的身上,發出一陣巨響,随即全部燃起了熊熊烈火,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待火光散去,邵以寒這才松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剛想挪步,眼角突然閃過一絲餘光。
“好強大的氣息,何人在此?别裝神弄鬼的!”
邵以寒忽然一轉頭,眼神直盯我所在的方向,随即渾身警惕起來。
我松了口氣,趕忙站起身子,朝着邵以寒招了招手:“邵兄弟,好久不見!”
說着,我朝着他走了過去。
見到是我,邵以寒警備的手腳頓時松懈了下來,微微一笑,臉上頓時一股嬌羞感傳來,随即面色一紅,很有禮貌的對着我一拜,道:“原來是張大哥,你怎麽來了,最近還好麽?”
說着,邵以寒還不時的左右看着,手中也多出一個金色的羅盤,羅盤的指針不時的晃動着。
“邵兄弟,這裏到底怎麽了?茅山的護山大陣怎麽開了?還有,沐陽現在在哪?”
我有些焦急的盯着邵以寒,一連串的問出了一大堆問題。
“這······!”
邵以寒眉毛微皺,看了看我身後的白白,像是在警惕着什麽。
“你放心,這是跟随我很久的小狐狸,現在已經修煉成天狐仙了,有什麽話你盡管說···!”
我伸手拍了拍邵以寒的肩膀,十分誠懇的說道。
“不瞞張大哥,前些日子,離我們不遠的五台山鎮妖殿的封印出了問題,裏面的妖魔鬼怪全都逃了出來,眼看已經收拾的差不多,即将準備修複封印的時候,裏面竟然跑出來一隻····魔!”
邵以寒微微頓了頓,開口說道。
“魔?怎麽會跑到這裏來?還有,沐陽現在是不是被那個魔給困住了?”
我沉聲問道。
看來正如白白所感知道的那般,這裏的确存在一個魔。那麽,沐陽現在肯定就被那個魔給困住了····
邵以寒聽了我的話,也是渾身一震,顯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你是說沐陽師兄現在被那個魔頭給困住了?”
“怎麽?你不知道麽?”
我再次疑惑起來,按說沐陽回了茅山,一舉一動邵以寒應該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鎮妖殿跑出來的那個魔頭應該是實力不足,所以就跑到我們茅山聖地,勾結山中一個被鎮壓的千年飛屍,破壞了我們茅山的鎖魂塔,裏面的惡鬼全部跑了出來,我們茅山弟子傷亡慘重,隻好開啓了護山大陣,并且派我在這進出的要道守着,至于沐陽師兄他們現在在何處,又怎麽樣了,我是實在不知道!”
邵以寒說完,摸了摸滿是汗水的臉,随後喘了口粗氣:“這次,我真的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