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找了家早點攤,吃了點東西,我們便匆匆的打車到了火車站。
火車站龍蛇混雜,人群擁擠,出站口和售票廳有不少衣衫褴褛,跪地讨錢的行乞者。
因爲趕時間,而且我手裏又有錢,所以我買了十分奢侈的高鐵票。
不過最頭疼的還是路不平這兩兄弟,他們沒有身份證,甚至連戶口都沒有,是典型的黑戶。
無奈,我找到了票販子,一番讨價還價,最後多花了好幾百大洋,才買到了兩張票。
坐上高鐵,短短的一個小時,我們便到了陽城。
在火車站時,因爲人多,所以并沒有人注意路不平這兩個怪兄弟,不過下了火車,路邊的人便開始指手畫腳的在背後議論着他兩。
他兩像個小孩子一般,不時回頭去和路人争辯着,看的我和詩靈不禁破口大笑。
詩靈住在城北的一處高檔小區内,離我們學校不遠,所以那裏的房價也是高的離譜。
我們打了輛車,沒過多久,便到了小區門前。
這個小區依山傍水,一條筆直的運河穿插而過,小區内遊泳池、假山、公園、娛樂設施,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詩靈買的是靠近小區中心的别墅,面積很大,坐北朝南,陽光充足。
别墅内還帶有獨立的遊泳池,空中花園啥的,并且,内部裝修也是十分奢華。
十多英寸的3D高清電視,空調電腦冰箱洗衣機等家具一應俱全,整個房子裝修采用的是歐美風,卧室裏一張歐美範十足的皇後大床,床上鋪着席夢思床墊。卧室的旁邊是一個比我們宿舍客廳還要大一半的空房,打開一看,居然是衣櫃···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巴張的大大的,就差問詩靈要不要男朋友了····
據詩靈所說,她至今單身,也沒多少朋友···我不敢繼續往下想,因爲再往下想,那就是如何跟詩靈在那張三米多長的大床上滾床單了···
中午十分,詩靈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的飯菜。
吃飽喝足,安頓好路不平兩兄弟,因爲下午還要上課,我這才依依不舍的和詩靈道了個别,随後便打車往學校趕去。
其實我是比較擔心詩靈的,因爲她一個女孩子,和兩個大男人住一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不過,看路不平這兩兄弟的智商,頂多五歲小孩,而且他兩一直把詩靈當‘怪物’,所以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車子開的很快,中途路過一家手機店,我毫不猶豫的下車再次買了個腎6,我就不信這次還能報廢···
買好手機,我趕忙給沐陽打了個電話,因爲這兩天都沒跟他聯系了。而且我手機也壞了,他壓根聯系不上我,肯定着急壞了。
按了一長串電話号碼,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區····”
我接連打了好幾遍,都是不在服務區。
我疑惑的放下了手機,不在服務區,那就說明沐陽所在的地方沒有信号。
想了想,我打算晚上的時候再給他打過去。
到了學校,我趕忙往班主任辦公室跑,随口編了個理由,打算去解釋一下。
我們的班主任姓陳,叫陳焦守,聽起來像是教授,而且他的教學風格很不一般,十分講究質量教學,眼裏容不得沙子,罵起人來簡直喪心病狂,久而久之,大家夥給他取了個外号:“叫獸!”
到了辦公室,我自然是被叫獸一頓狂罵,因爲曠課了半天,沒有請假。而且手機也打不通。
足足罵了半小時,叫獸才微微解氣,讓我回去上課。
剛走到門前,他再次叫住了我:“對了,你室友沐陽幹嘛去了?電話怎麽也打不通,你可别把他帶壞了我告訴你,他可是尖子生,學校公認的天才·····”
“什麽?他電話也打不通?”
我不等他說完,便插口問道。
“對啊!你兩電話我從早上打到現在,沒一個打的通的,怎麽,他沒跟你在一塊?”
叫獸皺了皺眉,問道。
我心事重重的搖了搖頭,再次掏出手機給沐陽打了個電話,結果還是不在服務區。
“算了,你先去上課吧,我再聯系他!”
叫獸擺了擺手說道。
我隻好老老實實的回去上課。
不知爲何,這一節課上的特别長,感覺像是過了足足一年。
我心裏五味雜糧的,一股股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
這節課我愣是一個字沒聽進去,好不容易撐到了下課,我這才渾渾噩噩的走回了宿舍。
宿舍内空蕩蕩的,帶着些許黴味,我一番打掃之後,再次拿出手機,不停的撥打着沐陽的電話,可還是一直不在服務區。
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始變的焦急起來,坐立不安的。
因爲我知道,沐陽這人做事一向慎重,手機也是時刻不離身子,不會這麽久都不回我電話的。
一直到了深夜,我給沐陽發了條信息,讓他看到消息回我電話,随後才沉沉的睡去,
這天晚上,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沐陽手腳被捆在了柱子上,全身盡是傷痕,我不停的呼喚他,他像是聽不見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我着急的滿頭大汗,想要走過去,卻總被一個無形的‘牆’給擋住,就像是在胡八爺的狐狸洞時,怎麽也走不出去。
“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鬧鈴聲傳來,我渾身一個機靈,一咕噜坐了起來,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喘了口粗氣:“原來是個夢!”
我拿起手機,關掉了鬧鈴,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原以爲沐陽肯定回我信息了,不過我翻了一下通訊記錄和信息,空空如也·····
我再次撥通了沐陽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終于通了,一陣個性彩鈴之後,才有人接了電話。
“沐陽嘛··我是小三,你現在在哪?你怎麽樣了,喂··喂···”
我一口氣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可電話那頭卻沒有人開口,隻有‘吱吱’刺耳的聲音。
我接連叫了好幾聲,但依舊是沒人應答。
“難道是手機被偷了?”
我心裏想道。
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沐陽這人十分警惕,也比較敏感,沒有人能在他不知覺的情況下偷走他的東西。
“這就奇了怪了,沐陽到底怎麽了?難道是出事了?····”
我心裏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