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小燕子身體忽然晃了晃,不受控制般的倒在了地上,****着上半身,額頭上不時一股股鮮紅的血液順着頭發滴在地上。
她艱難的爬着,似乎每挪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半晌,她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搭在了廁所的門把上,眼睜睜的看着門口的方向,不甘心的撓了撓廁所的木門,發出‘吱吱’的聲音,鮮血順着把手一直滴到了地闆上。
聽到這令人發毛的撓門闆的聲音,我倒是沒怎麽驚訝,不過這個大嬸就不一樣了。
“我的媽呀!鬼····”
大嬸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連蹦帶跳的,閉着眼不要命的尖叫起來。
“停停停!相信我,你不會出事的!”
我努力的安撫着大嬸的情緒,畢竟她是普通人,見到這種詭異的場面,難免會有這種反應,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不容易安撫了大嬸的情緒,我轉過頭去,突然也是吓了一跳。
眼前,小燕子不知何時站到了我的身邊,正和我臉貼着臉。
她的臉上一滴滴鮮血線條般的往地上滴着,雙眼凸出,眼白翻出眼眶,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怕。
“我草!你想吓死我啊!”
我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鬼···鬼····鬼!”
大嬸不知爲何竟也看到了小燕子,指着小燕子顫顫巍巍的說着,随後白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噗通!’
大嬸體型太胖,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我本想拉她一把,隻不過看了看她的體型,想想還是算了,不然我的胳膊得脫臼。
“不好意思啊,剛才控制不住自己···!”
小燕子吐了吐還帶着鮮血的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對,她本來就是鬼臉,還是很恐怖的那種。
“好了,趕緊變回來,不然等會把我惡心吐了,我可不幫你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說道。
我知道剛才她是在死亡重現,一般的鬼魂如果回到自己死亡的地點時,都會不自覺的做出死亡呈現,就像是人餓了想吃飯一般。
不過,她死亡時的樣子實在太過恐怖,我可沒這麽好的心态,跟這樣恐怖的‘東西’待在一塊。
小燕子一看我有些發火,趕忙退到一邊,身形晃了晃之後,再次變回了原來那張漂亮的臉蛋。
看了看外面,天已經微微放亮,我不再廢話,趕忙把門關緊,随後按照資料上所說,照貓畫虎的掐了個指決,雖然很生疏,但看起來還是蠻有樣子的。
“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之光。今吾張三,借汝紙人,換汝真身,引渡地府,化爲吉祥,急急如律令!”
我掐着指決,嘴巴裏默念着現學現賣的咒語,随後調控丹田那飽滿的法力,彙集在手中,紙人‘嘩’一聲,瞬間被點燃。
随後,我拿着紙人,順着屋内快速的轉了一圈,将燃燒的紙人扔在了小燕子死亡的地方,也就是廁所的門口。
說來也怪,這室内窗戶緊閉,密不通風,氧氣明顯不足,但這紙人還是燃起了熊熊大火,轉瞬之間便化爲灰燼。
待紙人完全被燒成灰燼後,我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紙,這符紙正是沐陽臨走時遺留在我背包中的,想不到此刻派上了用場。
我拿起符紙,折成扇狀。
“快進來!”
我沖着小燕子說道。
小燕子嬉皮一笑,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随後化成一道白煙,轉眼便鑽進了符紙中。
“喂!這裏怎麽這麽濕?好臭啊!”
我正打算收起符紙,小燕子突然傳來這麽一聲。
我這才忽然想起之前爲了躲避屍猴,所以跳入了水潭,這些符紙也被潭水浸透了。
“你就将就着吧,不願意待可以出來!”
我冷哼一聲說道。
“不幹,我就算臭死在符紙裏面,也不要留在這破地方了!”
小燕子笑嘻嘻的說了一句,随後便沒了聲。
我收起符紙,松了口氣。
第一次做這種事,而且還成功了。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不過成就感歸成就感,這個賓館的大嬸可是說好的要付錢,這事我可沒忘。
想罷,我走到暈倒在地的大嬸旁邊,想要叫她,卻發現她竟然已經翻了白眼,看樣子是被吓的不輕。
“好吧,既然被吓得不輕,那我隻能用我的絕招,把你喚醒了!”
我嘿嘿一笑,随後右手卯足了力氣。
“如、來、神、掌!”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大嬸那滿是橫肉的臉上,傳來一陣陣回音。
大嬸被我一打,渾身一個機靈,連忙捂着臉爬了起來。
“你···你幹嘛打我!?”
大嬸有些惱怒的問道,但随即又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雙眼一瞪,顫顫巍巍的指了指廁所的方向:“鬼、那裏有鬼!”
我白了她一眼:“鬼都被我收了!哪還有鬼?”
“真的沒了?”
大嬸一咕噜爬了起來,四處看了看。
我沒有答話,而是把巴掌一伸,靜靜的看着大嬸。
“幹···幹嘛?”
大嬸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心有餘悸的再次看了看廁所的方向,随後作勢就要離開。
“大嬸,您貴人多忘事啊,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什麽,隻要我把這鬼收了,你···”
我嘿嘿一陣壞笑,說道。
大嬸臉上瞬間挂上了三條黑線,原以爲這抓鬼需要搗騰半天,費不少的功夫,沒想到就這麽輕松的被我擺平了,她心裏估計早都後悔死了。
“自己下來拿!”
大嬸咬牙切齒的瞪了我一眼,心裏像是被刀割了一般。
跟着她走到樓下,她滿臉心疼的掏了一大沓鮮紅的毛爺爺遞給我,我仔細點了一下,一百張,一萬塊正好。
我生怕大嬸後悔一般,連忙把錢裝好,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回到屋子裏,倒頭便睡。
興許是折騰了一晚上,我這一覺睡的十分沉,直到第二天詩靈過來敲門,我才醒了過來。
我打開門後,叫醒了依舊酣睡如豬的路不平二人,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打算出去吃早飯。
路不平這兩兄弟睡石頭睡慣了,頭一回睡中這麽松軟的床,起床便直喊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