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麽一顆高溫的巨石旁,我的身體發出了預警,說明肯定有古怪!
我費力的睜開右眼,四處看了看。
石室内依舊是黑漆漆一片,連半個鬼影子都不曾發現。
“難不成我出現錯覺了?”
我心裏想道。
不過我很快便否認了這一想法,因爲人的直覺或第六感可能會錯,但是我的天眼絕不會錯!
我四處看了半天,甚至連角落都不放過,可依舊是空空如也。
排除了一系列可能,我将目光鎖定在了巨石上。
事态反常必有妖!
既然巨石會無緣無故發燙,那麽肯定有古怪。
我往前走了幾步,越靠近巨石,胸口挂着的不死石反應愈發激烈,甚至我還感覺到它在微微的顫抖,像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路不平站在一旁,龇牙撓腮的在巨石旁跳來跳去,活像猴子一般。
想到猴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因爲那群天殺的屍猴,我又怎能跑到這鬼地方來?
推開路不平後,我定睛在巨石上。
巨石不光周身發着紅包,整個石體甚至還冒着些許白煙,像是要被烤化了一般。
仔細一看,刺眼的紅光下面,竟刻畫着一條條紋路。
這紋路走向清晰的,縱橫交叉,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
我細看了一番,發現這紋路竟有數十條之多,越看越多,起初隻是兩三條交叉,到後面竟密密麻麻的,整個石體上都是這種紋路,形成了一個符文。
我順着符文的樣子大概比劃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爲這符文看起來,分明就和趕屍匠楊磊所用的鎮屍符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這巨石上的符文多了幾筆。
并且,楊磊所用的鎮屍符上刻着一個大大的‘煞’字,而這巨石上竟赫然刻着一個‘殺’字!
我正看得出神,胸口的不死石突然像是不受控制般,竟掙脫了紅繩,穿過我的胸膛,從衣服裏掉了出來。
‘噗通!’
不死石徑直掉落在巨石上,一陣轟響。
下一秒,整個石室一陣搖晃,地面開始顫抖起來。
“哇!好玩好玩!”
路不平看見眼前的景象,竟拍手大叫,絲毫沒有感到恐慌。
‘咔!’
我正打算回頭罵他,隻聽身旁的巨石發出斷裂的聲音。
‘嘎嘣!’
聲音一陣接一陣。
巨石由上而下,開始緩緩的裂開,石體周身的紅光也開始逐漸減弱。
瞬時間,我腳下的泥土以巨石爲中心,開始緩緩的炸裂開來,略有下沉之勢。
我神色驚恐的彎下腰,想要撿起掉落在巨石上的不死石,畢竟這個東西沐陽還是很看重的,讓我好好保管,我可不能把它弄丢了。
可是,我顯然忘了我的手上有傷。
剛一捂住不死石,我的手背便傳來一陣巨疼,伴随着一股灼傷感。
我疼的一聲尖叫,冷汗瞬間冒了出來,随即咬牙用另一隻手接過不死石,轉身便想逃回甬道内,卻被路不平這蠢貨一把拉住。
“你看,又是一個怪物.....好诶好诶,好多怪物!”
路不平手舞足蹈的指了指我的身後。
“你特麽保衛蘿蔔呢!還好多怪....”
我破開大罵,結果話還沒說完,一股陰風襲來,我渾身一哆嗦,竟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好強大的氣息!”
我神色變了變,心中暗叫不好。
此時我背對着後面,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怪物’,不過卻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屍氣。
瞬時間,我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這股氣息,好熟悉....”
我猛地咽了咽口水,愣了愣轉過頭去。
“果然是你!恪純長!”
我盯着身前這個一身紅色壽衣,長相和沐陽十分相似的鬼公主說道。不,準确的說她是沐陽的前世,我上輩子的老婆。
恪純長鬼公主就這樣筆直的站在原地,目光看起來十分兇狠。聽了我的話,也不作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手裏的不死石。
“把那個,給我!”
半晌,這個鬼公主才伸出修長的手,指了指我手中的不死石說道。
她的手看起來十分精緻,就像是工匠打造出來的工藝品一般,在古代絕對算得上是芊芊玉手了。
不過與她玉手極其不合的便是那她那五根一尺多長的指尖,指尖上還塗着鮮紅的指甲油,看起來十分滲人。
“給你?讓你繼續去吸别人精血,來保持自己千年不老的容顔?”
我把不死石往後收了收,緩緩的往甬道口退去。
“給···我!”
鬼公主像是沒了耐心一般,猩紅的眼珠變的狂虐起來,身體随之‘嘎嘣’作響。
我自然知道這鬼公主的厲害,隻要她微微一動,便可以戳穿我的身體。
不過看起來這鬼公主像是在忌憚着什麽,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卻遲遲沒有動手的意思。
回想起先前在天虎山那個地下古墓時的場景,我忽然記起臨走時她看我的眼神,明顯有些恐懼。
我靈機一動,平複了一下心情,故作鎮定的向前一步。
“不死石我是不會給你的,有本事你來搶!”
我有些驚恐的說道。
這顯然是在玩命,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鬼公主怕我的話,她應該不敢對我怎樣;如果她并不懼怕我,那麽我頂多還能活三秒·····
果不其然,我這句話說完,鬼公主就被氣的不輕,我明顯的聽到她呼吸沉重,雙手捏的‘嘎嘣’作響,可愣是沒有上前。
對峙了一會,她突然往後退了兩步,沒來由的‘嗷~’一聲巨吼。
“這家夥發飙了?”
我着實被吓得不輕,險些小便失禁,以爲這鬼公主要動手殺我了,便轉頭飛奔起來。
‘砰!’
我剛跑兩步,突然像是撞在了什麽東西上一般,頭頂一陣巨疼。
“怪物,你看那個怪物好可怕,人家怕怕~~”
我擡頭一看,竟又是天殺的路不平,這蠢貨竟然先一步擋在我的身前,他的身體強壯如牛,我撞在他身上,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怕,你還不趕緊跑!”
我近乎咆哮,對着路不平這蠢貨大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