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凱抽完最後一口煙,将煙蒂扔在地上,眉頭緊皺的說道。
“是他不錯,可我根本想不通。雖然我父親動用了占蔔之術,耗費了不少精元,但就算敵不過那飛屍,想要自保還是沒問題的;還有,那個恪純長鬼公主剛剛蘇醒,并沒有吸過人血,實力肯定很弱,怎麽可能是我父親的對手?兇手既然不是飛屍,那又是誰還有這個本事能吸幹我父親的精元?····”
沐陽也是眉頭緊皺,盯着窗外,歎了一口氣,輕聲開口道。
“難道是恪純長鬼公主背後的那個人?也不對,那人本就是術法界的人,又怎麽可能吸人精血?”
沐凱揉了揉頭發,顯得十分焦躁。
“有什麽不可能的,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那個人既然養着恪純長,那就說明這鬼公主對他十分重要。現在恪純長沒了不死石的保護,肯定撐不了多久,所以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爲的就是拿你父親的精元去養恪純長。”
我想道那個幾乎與沐陽長得一模一樣的恪純長,心裏有些不舒服起來。
沐陽居然跟兩百多年前的那個鬼公主長的差不多,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
“小三說的很有道理,三伯,我在靈堂的時候,怎麽隻見到父親的怨氣,爲何不見他魂魄?”
沐陽顯示沖着我微微一笑,随後又轉過頭去望着沐凱問道。
沐凱微微一怔,臉色旋即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沉思了半晌,他才開口說道:“我記得發現你家老爺子的時候,他已經氣若遊絲,魂魄像是受到了重創,剛斷氣沒多久,魂魄便散了。”
“怎麽可能?哪有剛死魂魄就散的?不行,我得問問地府有沒有收我父親的魂魄。”
沐陽劍眉一橫說道。
“這家夥居然又想招陰差!”
我心裏一驚!
我記得上次招陰差上來,可是耗費了他不少法力的。
不過看沐陽的樣子和他堅定無比的表情,我也就沒有出口相勸。
休息了一會後,沐陽再次倒騰出一堆上次招陰差時用過的東西,一個小碗、一把引魂香·····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沐陽把窗簾拉緊,一堆冥鈔撒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圈。
爲了節省沐陽的法力,我當然是自告奮勇的伸出右手,放了點血。
咒語聲漸漸響起,周圍的溫度開始漸漸的降了下來。
我趕緊退到一邊,裹上了一件厚棉襖,因爲我實在受不了陰差的出場方式和它身上的那股陰寒。
随着沐陽不斷變換的動作,周圍的氣溫降到了冰點。
一陣陰風吹過,我的身體猶如墜入冰窖,雙眼也開始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何人喚我?”
陰風稍縱即逝,随後一個陰沉的聲音刺進我的耳膜。
我看到沐陽的身邊站了一個高大的人影,那人影穿着一身白袍,頭上戴着一頂廚師帽,帽上還寫着-----‘天下太平’四個大字。
“白····白無常!”
沐凱原本站在窗口,看清了這人影之後吓的險些說不出話來。
因爲沐家也是捉鬼世家,自然會跟地府的陰差們打交道,但都是一些低級的陰差,就像是陽間的普通警察一般。
這黑白無常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在地府的地位可是僅次閻羅王和判官之下,在陽世間相當于guo家總理一般的存在了。
沐凱他們當然是招不出來黑白無常這樣等級的陰差了,就像是普通老百姓,能随便招來總統麽?
“無常大人,我想問一下我養父的魂魄可在地府?”
沐陽十分有禮的沖着陰差白無常施了一禮,開口問道。
“原來是茅山派沐陽道友喚我!你說你養父沐子雙?他出事了麽?生死簿上可并沒有劃他名啊!按理來說,他最起碼還有十多年的陽壽,而且,地府也并沒有收他的魂魄!”
白無常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副吃驚之色,出口說道。
“他并不是正常死亡,他回來時,精血幾乎都被吸光,并且全身經脈具斷,剛還沒來得及說幾個字,便去了。”
沐凱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陰差白無常,随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了這話,白無常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我趁機把我在古墓遇到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
白無常摸了摸下巴,開口道:“屍類已經不在五行六道之中,更不歸我們地府管,如果那具飛屍要害你們,我也是無計可施的。沐陽道友還是得多多小心才是。”
我看了一眼沐陽,沐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樣子沐陽道友你父親的魂魄是真的散了,你們得多加小心。還有,小三道友你最危險,不死石那具飛屍肯定會來奪的。沐陽道友,你可要好好保護他。好了,這件事我會暗地幫忙查的,畢竟這關乎于六道輪回,不算公事,我也不方便在人間逗留太久,告辭了!”
白無常微微一笑的說道。
“麻煩您了!”
沐陽依舊是很有禮貌的回禮,看着身形開始漸漸模糊的白無常。
待到白無常徹底消失不見,沐陽才松了口氣,像是釋然了一般,搖了搖頭。
“背對着我趴下。”
沐陽走到我身邊,砸了砸嘴巴說道。
“幹嘛?要老漢推車啊,我不搞基......!”
我心裏一驚,不知道沐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無緣無故讓我趴下。
“你腦子裏整天想的啥,我隻是看看你的傷口而已!”
沐陽拍了拍我的肩膀,開口道。
聽到沐陽這樣說,我才覺得背後正微微發燙,随即立馬躺了下來。
沐陽坐在床邊,盯着我的傷口看了半天,皺眉不語。
“咋了?你别說我這傷口會留疤,這可是你縱火行兇弄的。”
我見他不說話,心裏微微一沉起來。
如果我後背都是這些奇怪的花紋,以後取了老婆,還不把她給吓死。
“我覺得你這有些不像傷口了,倒是像胎記,與生俱來的胎記,以前被某些東西鎮壓住了,現在竟顯現而出了,小三啊,你身上的秘密似乎不少呢!”
沐陽伸出小手在我背上摸了半天,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