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周圍的地形,閃展騰挪,陰大屍追着他,離他七八米的距離,就是奈何不了他。
“别幹看着啊,幹點什麽!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張順邊躲邊沖我喊道。
“幹點什麽?”
張順這句話提醒了我,原本我還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陰大屍對着張順瘋狂的攻擊。
“媽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冷哼一聲,我打定了注意,拔腿就跑。
他兩無論誰輸誰赢,我的下場都是死!
“想跑?你認爲你還能出去?”
張順大叫一聲,見我要跑的樣子,一腳踹開了身旁的陰大屍,身軀微微拱起,如同豹子一般的往我奔過來。
我原地返回,卻發現那面洞門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牆壁之中還隐隐有機關在響動。
“糟了,居然是活動的!而且隻能從外面打開!”
這個石門足有一拳之厚,要想從裏面出去,除了拿炸藥炸是别無他法了。
身後,張順即将追到我的跟前,而他的身後,還跟着陰大屍!
沒辦法,無路可走,我隻能再次跑回去,能周旋多久是多久,一定撐到沐陽回來。
我心裏打定主意,看到那池塘之中的青石碑,我牙一咬,轉身往池塘跑去。
雖然經過屍蹩一劫,但是對于張順這個摸金校尉來說,絕對是傷不了筋骨的。
如果被他抓住,就會陷入被動,還不如自己拼一把,雖然有可能遇到石碑下面鎮壓的東西,但是這樣總好過被張順要挾。
我沿着池塘邊跑邊開始打量起這面青石碑。
就在我快跑到的時候,右腳無意間踩到了一塊凸起的石塊。
“轟隆!”
這處水潭中心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漩渦越轉越大,最後竟然露出了一個深深漆黑的洞口。
我能夠勉強看到青石碑下面有一些石梯階,周圍的水都往裏面湧去,一層層水霧從下方彌漫而起,從外面看根本就無法看到裏面的情景,也不知道有多深。
趕在後面的張順見到此幕的情景,一下就目瞪口呆了,“果然是這裏,不死石,想不到還真是這個東西,隻要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永生不死了!哈哈!”
“不死石?難道他們要找的是不死石?”
不死石我倒是聽說過,相傳秦皇嬴政派遣方士徐福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幾十年都沒有找到。
但是卻在海外找到一塊七彩石,這塊石頭就是傳說中的不死石,經過幾千年的流轉,這塊神奇的石頭雖然不能讓人真正的不死,但是卻擁有不可思議的神效。
這塊石頭最後一次問世是在清代一位公主的手中,這個公主叫做恪純長公主,也稱建甯長公主,順治的妹妹,康熙的姑母。
如果說這塊石頭就是不死石,那麽下面的人肯定就是恪純長公主!
原本我是不想下去的,但是水面上忽然出現了一座座石墩,石墩從水潭之中翻滾而出,正好連接到水潭中央那處青石碑之下,仿佛是與青石碑下面的石階梯連成一處,我感到青色石碑下面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我。
身後張順和陰大屍正面容猙獰的朝這邊跑過來,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安了安神,便踏上了石墩。
石墩長滿了綠苔,讓我險些栽倒在水潭之中,興許是我運氣好,雖然踩偏離,但是有驚無險。
很快我就來到這青色石碑面前,沿着石階體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下方很陰寒,我看了看上方,發現張順并沒有那麽快趕上來,這才開始有時間打量起這間水潭下面的秘密墓室。
我下來的地方很窄,隻有幾米,但是越往下就越寬,像是一個漏鬥一般。
下方同樣是一個大水潭,隻是不同的是上面有一個乳白色的玉床,玉床之上有一個巨大的棺椁,棺椁刷了一層朱漆。
時隔幾百多年,這朱漆顔色竟然沒有半點脫落的樣子,看來裏面還加了一些神秘的顔料,才能保存這麽久。
棺椁裏面才是棺材,棺材裏面躺的才是正主,也隻有大富大貴,或者擁有大功之人才能夠配得上。
看來這裏面十有八九就是恪純長公主。
就在我正準備上前時,下方水潭裏的水花忽然翻滾起來,有大量的水泡冒出,因爲下面的光線有些柔和,所以能夠勉強看的見。
“難道這水潭之中還有什麽怪獸不成?尼斯湖水怪?”
我心一下蒙住了。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這下面竟然還有不少的石碑,不過都是無字石碑,大概都有兩米左右高,每隔一米左右就會有一個石碑,排列的十分整齊有序。
我心裏一松,後面有張順和陰大屍,這裏的水潭裏又有未知的存在,索性心裏一橫,藏在了其中一塊石碑的後面,以不變應萬變。
水泡越冒越大。
“嘩啦!”一聲水響。
一個漆黑的影子從水潭底下浮現而出。片刻,一個濕漉漉的人影從水潭裏爬了上來。
“竟然是一個人!”
我躲在石碑後面看的真切。
原來這墓室之中并不是隻有我,沐陽,張順和王美麗四人。還有第五個人的存在。
這個人看起來精瘦精瘦的,他理着個平頭,十分幹練的模樣。
剛冒出水潭,他便開始大口呼吸這裏面的空氣。
其實這個水潭上空的空氣很稀薄。
他呼吸了片刻才開始打量起周圍,見到旁邊一尊朱紅棺椁,臉色變得和張順一樣興奮起來。
“譚磊!”
張順的聲音忽然從石梯上面傳來,水裏面的男子聞言立刻欣喜的擡起頭,見到真是張順,這才開口應允。
“你也找來了,咦?你不是說還有别的人麽,怎麽都沒有見到?”
這名被叫做譚磊的男子站在岸邊,拍了拍身上的水,看了一眼四周,開口問道。
“剛才遇到了屍蹩群,走散了,不過剛才有一個逃到下面來了,你沒有看到?”
張順站在一處石碑前,掃了一眼四周,神色陰沉的說道。
“他竟然還叫了外人同我們一起進來,看來早就謀劃好,沒安好心。”
我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