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身穿休閑服,年紀與我相仿的男子站在我身邊,冷冷的開口了。
男子的皮膚十分白皙,長長的柳葉眉,嘴唇微張,正宗的瓜子臉,完全不似農村人。
不過這人給我一個感覺,他要是女人絕對很漂亮,隻是可惜了.....
我有些尴尬的站了起來,說了句對不起。
這才發現我坐在一個已經開席的椅子上,這一桌人的穿着都不是農村人,倒是有些品位的樣子,見到我尴尬,這些人善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我把目光轉向另外一處之時,眼睛突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仔細一看,才發現靈堂的前方站着一位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這個女人長發齊臀,皮膚白嫩,身材極好。
雖然是背對着我,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我還是認得她。
這個女人居然就是昨晚和我約P的那個女鬼!
“我靠,又是她!”
我心裏一驚,脊梁骨直冒冷汗。嘴裏喃喃自語:“你真******陰魂不散!”
就在我看的出神的時候,天靈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渾身一個機靈。
“你想死麽?”
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剛才那個白臉小子,他臉上冰意稍解,盯着我臉,露出一副詫異之色來,那一雙烏黑的眼珠盯得我發毛。
“你打我幹嘛!”
我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小白臉,語氣有些不善起來。
“你能看見她?”
說着,他還指了指那個女鬼。
“你覺得呢?”
我一臉緊張的盯着前面的女鬼,邊說邊往後退了兩步。不料,正好撞在他的身上。
我連忙站好,又說了句對不起。
他恢複一臉的冰寒,開口道。
“我們遇到鬼妻了!”
“鬼妻?”
我有點疑惑,腦海裏突然閃過關于鬼妻的來曆。
鬼妻是厲鬼的一種,死的時候還是未婚,因爲怨氣太重無法消散,所以就形成了這種厲鬼,這種鬼其實很少會有。
一般,未婚的女子,包括男子,死後家裏人都會請道人給之張羅陰婚,以此來消除他們的怨氣。
這結陰婚也類似于活人的相親,但有區别的是:活人相親不滿意還可以再看,但死人結陰婚一年隻能一次,如果這次不滿意,那就得再等一年。
如果說有些鬼在多次結陰婚未果的情況下,很可能就會失去理智,化成厲鬼。
男的專門禍害世間的女子,女的專門調戲世間的男子。
總之,活人一旦被他們盯上,很少能活得下來。
它們算是惡鬼之中最爲兇險的煞鬼之一,十個看到的人,就會有八個死于非命。
我吞了口唾沫,目光再次投向那個女鬼。
忽然,靈堂那邊傳來一聲嬉笑,我心裏一顫,那個身穿紅袍的女鬼居然轉過身來。
這女鬼跟昨晚變身後一樣,依舊是一臉煞白,嘴巴動了幾下,我的腦海裏又傳來了那句:
“來啊,快來吧。跟我走吧!”
語音剛落,跟昨晚一樣。
我渾身一哆嗦。又是一陣奇寒籠罩住我,我雙腳******又開始不聽使喚了。
“啪”
忽然我感到我腰杆一痛,心中一下就讓我生起了無名怒火,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轉過頭來,劈頭蓋臉的沖着身後一陣亂罵。
此刻,周圍忽然都安靜了,我的聲音很大,猶如潑婦罵街,大家仿佛是看怪物一般的盯着我,弄的我無地自容。
我看到身後這個少年冷冰的臉,還有他尚未放下的腳,心裏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這個小子踹我一腳讓我恢複了自由,但是這個小子居然踹我,還讓我出了這麽大的醜。
而他此刻居然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真是越看越可惡了。
我再次轉過頭,卻突然發現那個女鬼消失不見了,而堂姐等人從靈堂走了出來。
既然堂姐他們已經出來了,我也沒功夫搭理這個小子了,沖着他狠狠瞪了一眼,接着朝堂姐走去。
堂姐比我大兩歲,也才二十來歲的模樣,長的水靈,身材挺勻稱。
“三兒,你來了。”
堂姐擠出一絲微笑,我點了點頭。
接着,後面的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都陸續出來了,我一一打過招呼,便尋了一個坐位坐了下來開口問到。
“聽鵬哥說,二舅爺中了煞氣?”
堂姐聞言,立刻望了望四周,接着又神神秘秘的拉着我,湊到我耳邊輕聲開口說到:“嗯,是的,昨天二舅爺很突然的就中了煞氣,大伯已經去請道人了。”
我點了點頭,又與堂姐談起了一些最近的情況。
目光一轉,卻發現那個小子正望着我這邊出神,我微微一愣,向堂姐問道:“堂姐,那個小子是誰啊。”
堂姐看了一眼,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哦,這個啊,這是鵬哥的朋友,叫沐陽,也是和你一樣大。”
“哦,對了,鵬哥說了,沐陽最近也轉去你們學校了,而且,也是那個什麽生物科!”
“卧槽,那意思就是我以後要和他待一塊了?不行,我得去找鵬哥說說。”
我有點犯暈了,叫我和一個冰臉男做同學?成天對着他那一張冰臉,弄得自己好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我可不幹。
“諾,這不是來了麽。”
堂姐指了指前邊。
果然,鵬哥與大舅爺一起回來了,同時還有一個身穿樸素的,但是一臉疾苦之色的老人也跟随而來。
那個老人看樣子就是所謂的道人先生了,道人先生挎着一個軍綠色挎包,跟着大舅爺一起去了靈堂。
而鵬哥則是提着我的行李往我這邊走來,恰好沐陽那個小子也站了起來,與鵬哥搭話,同時還看了一眼我這邊,隻見鵬哥點了點頭,接着與沐陽一同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吃飯沒,三兒。”
鵬哥坐下笑呵呵的和我打起招呼來,而沐陽那小子也毫不客氣的在我身邊坐下。接着掏出一包香煙,發給了我與鵬哥。
卧槽,居然是軟中華。
說實話,我真看不出這個小子還抽得起中華,一個大一的學生哪來的這麽多錢。
“除非,又是個富二代!”
我心裏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