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轉頭看去,卻是一隻雙頭三眼的條紋狗,還未睜開眼睛依靠在媽媽的懷抱之中。就在他看的時候,卻發現有許多的狗籠都是空置的。他還一直奇怪少了點什麽,卻是沒聽得見幾聲狗叫。
韓非對着二水問道:“店鋪之中怎麽會隻有這幾條狗呢?”
“韓公子有所不知,最近來店中買狗的人特别多,我老爹都沒來得及進貨。”
“買狗的都是些什麽人呢?”
“我們店中所賣的狗都是名貴品種,來買狗的都是些有錢有勢的人。”
“狗?狗子?”
就在這時,夏洛從懷中掏出一封紅色的請柬,對着韓非與沁兒開口說道:“今天晚上的私人畫展,有誰要去呢?”
沒等韓非開口,沁兒懇求的說道:“韓非哥哥,我們一起去吧,沁兒好久沒有看畫展了。”
看着沁兒懇求的眼神,再加上韓非也想了解一下HK的高層人物,也就回道:“好吧,晚上跟随夏洛一起去吧。”
随後,韓非和沁兒坐着夏洛的車回到警局,在車上,韓非将了解到的情況對夏洛說了一番。
等到了警局,韓非直奔驗屍房。狗子的屍體剛送來不久,還完好的放在驗屍房中。看着沁兒也跟了進來,韓非立即把她請了出去。
對着狗子的屍體,韓非取出自己的工具,将狗子的胸膛剖開,取出了那顆衰弱的心髒。韓非與夏洛看着比常人少了一半的心髒,不由得一驚。
就在這時,韓非的手上傳來蟲子撕咬的感覺,痛得他丢下了狗子的心髒。夏洛正要說話,卻見韓非的手中抓着一隻如指甲般大小渾身浴血的蟲子。
韓非将狗子的心髒放回原位,又将手中的蟲子放進一個玻璃瓶中。舉着玻璃瓶對着夏洛說道:“你怎麽看?”
夏洛震驚于韓非的鎮靜,相比于西方人來說,華夏人信奉死者爲大,而且剛才那個場面,夏洛很少見到,不禁對韓非的看法再度改觀。
“我覺得這是一場意外的可能性比較大。”
“就像泰瑞的死一樣?”韓非反問道。
“你還在以爲二者有所關聯?”
“我認爲的關聯,不是你所認爲的關聯。”
“什麽?你是想說這件事還有更大的隐情?”
“假設有一個兇手悄無聲息地潛入伯爵府,殺害了泰瑞和狗子,有這樣高超技藝的人,怎麽會對一個安分的雜役感興趣呢?”
“你說的僅僅是假設,證據呢?”
“假設推理本就是作爲一個偵探的基本要素,而狗子撒的謊就是一個證據,有的時候,疑點往往是比證據更加可信的證據。”
“可兇手爲什麽要這麽做呢?他能夠悄無聲息地殺害狗子,也必定能夠殺害伯爵府中的其他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韓非沒有正面回答這點,反而說道:“今天我們在狗鋪時我和二水的對話,你也聽到了吧。”
“是。”
“他說最近很多人來買狗,還都是HK的上層人士。”
“你是想說幕後兇手所要對付的是是整個HK的上層人士。”
“答得全對。”
“像你這樣引導,我也隻能這樣說了吧。”夏洛攤開手,無奈的說道。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你也可以不信。”韓非學着夏洛的模樣,攤開手說道。
“僅憑這些猜測,父親不會相信的。”
“我們要做的,是讓局長相信。”
“真希望你的猜測是錯的。”
“我也希望如此。”
韓非的這句回答,倒是讓夏洛吃驚,繼而問道:“你不是很享受這種破案的感覺嗎?”
“但我更希望世上不會再有案件發生。”
“你們華夏人真奇怪。”
“别忘了,你也算是半個華夏人哦。”韓非提醒道。
“那我派便衣警察去蹲守,看看有什麽動靜。”
“千萬别,這些人都是都不是一般人,你派去的便衣警察一定會被發現。而且幕後兇手也一定會發現,這樣隻會打草驚蛇。”
“我們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
韓非盯了夏洛半晌沒有說話,倒是把夏洛吓了一跳,夏洛開口問道:“我們到底該怎麽做?”
“查案。”
“查案?”
“翻查以前的懸案,以查代查,隻是......”
“隻是什麽?”
“這件事需要局長配合,總不能我們把案子查好了,警局不敢去抓人,那就鬧出笑話來了,而且也就沒辦法繼續查下去了。”
這時的夏洛一心想要找出那個幕後兇手,哪裏能夠猜到韓非心中的小九九,一心答道:“我去和父親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狗子那件案子的隐情先别講,否則到時可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好,沒問題。”
然後,夏洛便颠颠的跑去請示他老爸去了,最後帶着“隻要證據充分,誰都可以抓”的指示,韓非和夏洛便出了警局的門。
下午,韓非便和夏洛将上午在狗鋪遇到的嚣張墨鏡男抓回了警局。
到了晚上,韓非便和夏洛帶着沁兒去參加藍老闆的私人畫展。這次畫展本來邀請的是夏洛的父親,警局的正局長。但夏洛局長臨時有事,便将請柬交由了夏洛,讓他去代爲答禮。
藍老闆作爲HK屈指可數的富商,在黑道白道都有着幾分地位,所以他的聚會魚龍混雜。但出場的都是在HK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較爲迅速觀察HK上層人士的最佳場所。
在門口,光持槍的保镖就有四個,左右各兩位,還有着兩排的司儀小姐,不斷地鞠躬歡迎,藍老爺本人也親自在門口一一歡迎到場的客賓。
夏洛在門口出示了請柬後,門口的保镖很客氣的請他們進去,倒是從後方傳來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
“喲,我道是誰阿,原來是警局的夏洛警長和韓非警長。”
韓非與夏洛回頭看去,卻見是一個身穿白西服卻未穿襯衣的男子,在其身後還跟着四五個黑衣彪形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