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那份殘圖太重要了,關乎整個八岐家族的興亡。目前最緊要的還是将殘圖找回,而後向老大請罪。
六枝打定了主意後,悄悄朝着旅館摸了過去,在白天之中,他的打扮也絲毫不引人注意,緩慢地靠近着陳露。但暗中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待他來到陳露的附近後,節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繞過陳露,刺向六枝的心房。
而令小四驚異的是,六枝竟然連躲開的趨勢都沒有,反而迎着節劍沖了上去。待節劍見血後,六枝已經用手裏劍挾持了陳露。小四心中大驚,因爲他并沒有從節劍上感受到心髒跳動的聲音。
小四失望的将節劍抽出,看向六枝,并未言語。
六枝反而不急,取出一個類似膏藥的東西貼在了傷口處,而後才緩慢說道:“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
“八頭蛇。”
聽到小四侮辱自己的信仰,六枝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但又強忍下,說道:“你得罪的不隻是八岐,還有九尾。你剛剛殺掉的就是新晉的第九尾,還是九尾族現任族長的兒子。”
陳露的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因爲什麽其他的原因。
小四平靜說道:“我知道假福叔是九尾的人,不過現在九尾招人這麽松了嗎?什麽三腳貓都要。”
對于小四的這句話,六枝無言以對,他确實也有這種想法,不過他也不便議論九尾,畢竟算起來,九尾還算是他們的上級。六枝隻是說道:“将那樣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就宰了這個小娘們。”
“哼,你想多了吧,我和這個女人認識還不到半天,你憑什麽認爲我會爲了她而交出那樣東西。”
“是嗎?”說罷,六枝用舌頭舔了一下陳露的臉龐。
奇怪的是,陳露臉上卻并沒有露出不适的神情,反倒是轉回身柔情脈脈、妩媚萬分。一下子,在場的兩個人都蒙了。但他們也都很快醒轉過來,六枝臉上出現沮喪的神情,而小四雖不動聲色,但内心裏有一種很失落的感覺。
六枝并沒有放開陳露,而是将手裏劍慢慢刺進陳露的咽喉處,眼睛一直盯着小四,可他卻并沒有從小四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慢慢的,手裏劍已經快要劃斷陳露的大動脈,可小四依舊無動于衷。
但六枝并沒有就此放棄,手上速度不減,很快便來到了小四的底線處。就在小四準備叫停的時候,六枝的臉色變的怪異,他的腹部被陳露插進了一把匕首。
腹部被襲短期應不緻命,而且六枝也沒有中毒的迹象,但看六枝臉上的神色,卻好像被人握住了命脈。
六枝和陳露二者對峙着,傷口處流出的血越來越多,小四則作爲一個旁觀者冷眼看着他們。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出鬧劇,而鬧劇就會有出人意料的結局。爲了不讓陳露有事,小四必須結束這場鬧劇,主導鬧劇的結局。
小四忽然開口道:“這樣吧,我要那份殘圖也沒用,拿一千萬銀元來換吧。”
“一千萬?”六枝驚異開口,錢财對于他們來說是沒有概念的一件東西,但一千萬也不是他随時能夠拿得出來的。
“嫌少?”
“一百萬,不能再多了。”
“這樣的話,将你身上的殘圖也賣給我吧,我出一千萬。”
“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不可能随身帶着那麽多的銀元。”随後,六枝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扔向小四,說道:“這一枚是我族特制的丹藥,專門用來讓别人遵循協議。”
小四接過後,哈哈一笑,說道:“這恐怕不是藥吧,倒像是南疆的蠱蟲。”但随後,小四将蠱蟲扔入口中。
被小四拆穿後,六枝并不反駁,隻是松開了陳露。而小四一把将陳露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防衛着六枝。
六枝看着小四的表現,說道:“看樣子,我好像是押錯了寶。”
小四并未反駁,而是說道:“就算你拿到了殘圖,以爲就能夠或者離開嗎?”
“談論假設沒什麽意思,現在你已經吞下了八岐大人,八岐大人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許你以前嘗試過其他的蠱蟲,但你以爲你能夠抵擋住八岐大人帶來的痛苦嗎?”
“對于我而言,隻存在一種痛苦,那就是死亡。”
六枝盯着小四,眼前這個少年真的讓他看不懂,不過既然是敵人,消滅就好了。
小四又繼續說道:“三天後,帶着一千萬銀元來這裏交換殘圖。記住,隻要你一個人,還要将解蠱的方法告訴我。”
“三天?足夠你們逃出去很遠了,不過即便逃得再遠,也逃不出八岐大人帶給你的痛苦陰影。而且,解決的方法普天之下隻有我們八岐一族才有。”
“死亡呢?死了之後,這個蠱自動就解了。”
“死亡?”六枝連着念了好幾遍,死亡确實也算是一個解決方法,不過還沒有人選擇過這個方法。
小四微擡起頭,與六枝平視,朗聲說道:“你應該清楚我的決心,最好不要耍我,否則大家都得不到各自想要的東西。”
“不過,既然我們互不信任,又如何能夠保證交易的進行。”
小四掏出了一枚和剛剛六枝拿出的藥丸類似的黑色丹藥,說道:“恰巧,我也有一隻蠱蟲,或許不如你的那隻蟲子,但也絕對不是凡體可以忍受的。”
“那我們誰先替對方解蠱?”
“不解。”
“不解?難道你想”旋即,六枝又搖頭說道:“不,不,不可以。”
“你可要想清楚,我們兩個人對于整體的大局不會有決定性的作用。而這樣的交易,或許能夠在危急的時刻換取彼此的性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