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是韓非所能接觸到的唯一冰涼的感覺,韓非不由得将沁兒抱緊,許久許久,二人都沒有分開。
又過了一會,一陣喧鬧聲将韓非與沁兒拉回現實。韓非眼睛不紅了,但臉色有些紅潤。再看沁兒,也是面色潮紅。
韓非看着手中的葫蘆,心中想道:“以後一定不能随便吃、喝不知名的東西。”而後,他朝着二少爺的房間走去,沁兒從後面慢慢跟着韓非,不遠不近,保持着兩個身位的距離。
很快,韓非與沁兒來到了二少爺居所的門外,透過門窗的縫隙,韓非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對着身後的沁兒說道:“沁兒,你别進去,裏面會很可怕。”
沁兒點了點頭,乖巧地站在原地。
韓非走進屋子後,血腥味更濃了,他轉過身将房門反鎖。而後,走進裏屋。隻見三具玉體交纏在床上,鮮血從他們的下體流出,染紅了床上、床下。
在床邊的櫃子上,擺着一個和韓非手中相同的葫蘆。韓非将櫃子上的葫蘆打開,也是一股酒味,銀針試了隻後,也沒毒,不過這次他不會再冒險喝下去。
兇手很大膽,也很兇殘,基本上算是當着韓非的面殺了兩個人。韓非像是回到了和張管家以及自己哥哥對弈的時候,自己始終是太嫩了,一直被牽着鼻子走。
不過,這也怪不得韓非,兇手已經謀劃、準備了三年之久,他不可能三個時辰就将案子破掉。但人員的傷亡是可以避免的,如果韓非在明白了兇手的意圖之後,就立即派人保護剩餘的衆人,或許就不會死這麽多人了。
韓非又自嘲一笑,這些達官貴人不到生死存亡之際,又怎麽會聽從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的命令呢?萬舉義要求答應的快,卻連内情都不肯透露出來。這些死亡或許是不可避免的,甚至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不過,現在或許可以和萬舉義攤牌了,沒有人會不在死亡面前不害怕,尤其是死法很吓人的時候。
韓非打開房門,帶着沁兒準備去找萬舉義。卻在半路上,遇到了楚飛。楚飛見到他們,連忙跑了上來,倒像是在找他們的樣子。
沁兒叫了一聲:“楚飛哥哥。”
楚飛“嗯”了一聲,便轉向韓非,說道:“兇手找到了。”
韓非大驚,問道:“是誰。”
“李管家。剛剛李管家殺人的時候,被人撞見了。”
“殺人?二少爺?”
“二少爺也死了?李管家殺的是大夫人。剛剛李管家趁大夫人房裏沒人,拿着短劍去見大夫人,然後将短劍插入了大夫人的心髒。不過,碰巧被人發現了。”
二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就到了大夫人的住所。除了被殺死在椅子上的大夫人,屋裏還有許多家丁,李管家被綁住雙手跪在地上,在他的面前是居于首座的萬老爺。
“管家,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幹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也算的話,确實是不薄。”
萬舉義看到韓非和楚飛到來,趕忙轉移話題,說道:“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在整個萬府,上上下下我都交給你打理。”
“我不過是你養的稍微大一點的狗罷了。”
韓非和楚飛從人群中擠了進去,說道:“萬老爺。”
“你們來的正好,我已經抓住了兇手。”
“萬老爺不覺得此案還有諸多疑點嗎?”
“有什麽疑點?”
“比如韻兒小姐是怎麽死的?”韓非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是看着李管家的。
李管家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那個賤人,是被我用濕潤的荷花花瓣一層層的封住她的口鼻,被活活悶死的。死亡之前,那個眼神才叫好玩呢。”
“那你爲什麽要殺萬府衆人呢?你的位置,在bp可是有很多人想做呢?”
“這個,你之前推理的就是正确的,爲了複仇。”
“複仇?可是你暴露的太早了,還有兩個人不是嗎?”
“有一個不願殺,有一個殺不了,況且我有點怕你,你會其他的警探不同。猶豫隻會令我失去機會,倒不如索性将他們在今天一起殺掉。”
韓非舉了舉手中的葫蘆,問道:“這個也是你故意丢在路上的?”
“是,爲了吸引你們過去,好讓我殺了大太太後,能有機會逃離。”
韓非沉吟起來,一切都能夠解釋,可他還是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兇手怎麽會設下一個本就不可能的局。
李管家又對着韓非說道:“韓公子,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是一個亦主亦兄的朋友送我的,現在我将它轉交給你。”而後,李管家的手指向插在大夫人心口處的那把短劍。
衆人的目光随着李管家的手指方向看去,這個時候,“嗖嗖嗖”,好像什麽東西劃破了空氣。三隻飛镖從李管家的胸**出,射向萬老爺。萬老爺身旁一位與尋常家丁無異的中年男子擋在了萬老爺的面前,右手中出現一把匕首,将所有的飛镖擋下,然後将匕首擲入了李管家的胸膛。
匕首好像有劇毒,李管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印堂處微微發黑。
韓非瞪着萬老爺,萬老爺卻面無表情。
韓非對着楚飛喊道:“楚警官,麻煩你将犯罪嫌疑人李萬福帶回警局。”
楚飛回道:“好。”
這時,萬老爺不幹了,大聲說道:“我看誰敢。”
韓非已經将大夫人胸科的那把短劍抽出,劍鋒隐隐對着萬老爺。隻要萬老爺身旁的護衛上前阻攔,他就絕對會挾持萬舉義。
楚飛害怕韓非做出傻事,一時間倒沒有動作,幾人在對峙着,場面一觸即發。
這時,沁兒反倒走上前去,幹脆說道:“舅舅,父親說過有案子要找警察,您怎麽能威脅警察呢?”
萬舉義見到沁兒發話,心中怯了大半,包震可是連軍長都敢綁架的人。一時騎虎難下,他又看見老金從外面走來,立刻松了口。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