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被韓非突然的目光看的脊背一涼,一種不好的預感萦繞在他的心頭。
果然,韓非開口說道:“阿龍,我還有點事,能不能幫我縫一下。”
阿龍看着韓非血淋淋的手,感覺又有些惡心,喉嚨吞吐了一下,但又被他壓了下來。而韓非隻是在看着,他期待着阿龍的表現,不算好也不算太差。
阿龍調整了一下呼吸後,将韓非手中的針線接過,仔細地爲芸兒小姐縫補身體,口中還念叨:“芸兒,以前我送你的那隻兔子,你總是将它玩壞,我都忘了爲你修補多少次了。沒想到現在是我爲你縫補身體,你會痛嗎?”
韓非在聽到阿龍說話後,很自覺地捧着找到的硬物,離開了冰窖,在花壇邊鋪開曬着。此時花壇中的花開的正豔,韓非在花壇邊坐下,一邊等待硬物表面的冰血融化,一邊整理着這次案件的思路。
“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人了,加上還活着的四個人,足有八個之多。而死去的四人,分别是吞玉、水淹、快闆,以及一個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殺害的。”
韓非感覺自己隐隐抓住了什麽,但又說不清。就在這個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藥水的味道。
韓非轉過身,看見一個園丁模樣的下人,在撒着藥劑,據韓非猜測可能是殺蟲劑,還是很難最新型的殺蟲劑,因爲他從沒聞過這種味道。
韓非站起身,對着園丁恭敬說道:“老伯,您撒的是什麽東西?”
老伯看了看韓非,又用手指了指手中的噴劑,回道:“你說這個啊,這是市面上最新的除蟲劑,bp這裏還沒有大規模的使用,還是老爺從其他地方買回來的。”
“不過,沒有必要用這麽多的殺蟲劑吧,花都有些無精打采。”
“這個是老爺要求的,我隻能照辦。”
“老伯知道是因爲什麽原因嗎?”
“這個?”
見着老伯有些猶豫,韓非直接說道:“李管家應該和你提起過我吧?萬老爺請來的偵探,府中所有的事情都要以我爲先。”
“那好吧,這個原因,當時看見大小姐屍體的人都知道。在大小姐死去之後,屍體被人打撈起來,有許多的蜜蜂萦繞在大小姐的臉龐處。老爺當時正在氣頭上,便下令府中不能出現蜜蜂。”
“蜜蜂?”韓非自顧自的反複呢喃着,然後将已經融化的碎玉放進上衣的口袋,然後跑回了冰窖。
當韓非跑回冰窖之後,阿龍早已将芸兒小姐的屍體縫好,此刻正握着芸兒小姐的手,單膝跪在地上。本就心虛的他,被突然跑進來的韓非吓了一跳,立馬站了起來。
韓非走過去拍了拍阿龍的肩膀說道:“爲了她,你連死都不怕,還怕被别人知道你喜歡她嗎?”
然後,韓非也不顧阿龍的表現,徑直來到韻兒小姐的身邊,将自己的鼻子貼在韻兒小姐的鼻子處,眼睛還是閉着的,一副認真的樣子。
“住口。”一聲清脆婉轉卻略帶怒氣的聲音回蕩在冰窖中。
韓非睜開眼睛看過去,卻是沁兒滿面怒容的站在門口,心中不由得無語起來,住什麽口啊。後看向躺在冰塊上的韻兒,心中無語起來,更無語的是他竟然看見沁兒轉身跑了出去,眼中好似還有淚珠。
“不是吧。”韓非自問自,旋即追了出去,不然這個小妮子不知道會搞出什麽事情來。
跑出冰窖外的韓非,僅能看見沁兒的背影,加速追了上去。不過沁兒感覺到韓非快要跟上來,速度又提了幾分。兩個人追追逐逐,沁兒慌不擇路,有路便走。
此時,沁兒的速度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不時地還要喘上幾下。而韓非則一副輕飄飄的樣子,始終将自己和沁兒之間的範圍保持在自己瞬間發力能夠到達的距離。
沁兒也是一個要強的人,攢足所有的力氣往前跑去,一時跑的和起初時的速度差不多,不過有些歪歪斜斜的,一副快要跌倒的樣子。
“哎呀。”
沁兒好像絆到了什麽東西,口中驚呼出來,而身子整個朝着前面翻飛出去。也還好她剛才加速,所以飛起來的高度足夠韓非從沁兒與地面之間穿插進去。
沁兒落在了韓非的胸膛之上,并未有太大的聲響,卻激起了滿地的塵土。沁兒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過頭去,不看韓非。
韓非待沁兒站好後,也站起了身,看着沁兒氣鼓鼓的樣子,無奈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沁兒。如果安慰的話,就顯得他很在乎沁兒,以後還怎麽拒絕她呢?如果不安慰的話,他又見不得沁兒以後不理他的樣子。
該不該安慰難過的女人,這對于男人來說,是一個永恒的難題。到底是該呢?還是不該呢?
就在韓非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看到了絆倒沁兒的罪魁禍首,一個葫蘆。韓非想了想,發現自己和沁兒不自覺地跑到了二少爺的住所附近。
“難道?”韓非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連忙上前将葫蘆撿起,打開蓋子聞了一下,有一股濃烈的酒味。他用銀針試了一下,銀針并沒有變黑,于是他輕輕地抿了一口。
大緻嘗來,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味道,但漸漸地感覺到一股熱血上頭的感覺,眼睛也微微的發紅。
沁兒看着韓非不理自己,反而拿着撿來的葫蘆喝酒,心中更怒,但對着韓非又生不出氣來。糾結了半天才試探着叫道:“韓非哥哥。”
韓非轉過臉,看向沁兒,此時他的眼睛已經完全紅了,看的沁兒心中一緊。那是一種布滿侵略性的目光,摻雜着饑餓,比餓紅了眼睛的狼還要可怕,對于女性來說。不過,沁兒下意識的舉動卻是走過去抱着韓非,将自己埋進韓非的懷中。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