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拍着沁兒的後背說道:“乖。”
沁兒撒完嬌後,還依舊黏在老太太身上,說道:“奶奶,你身體好了沒有?”
老太太哈哈大笑:“我聽震兒說我要有孫婿了,特意叫來看看。”
沁兒臉上一紅,老太太看着沁兒的反應,知道有戲。繼而轉向看着韓非,此時的韓非已經初具成年男子的體格了,雖還未朝着縱向長結實,但腰脊挺拔。仔細看下去,面容也算清秀,清秀之中又透着堅毅。活像一個豪氣書生,書卷氣中透着英豪之氣。老太太越看越高興,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看的沁兒臉紅得直埋在老太太的懷中,不肯出來。
韓非率先打招呼道:“老太太,你好,我叫韓非。”
老太太笑着說道:“别見外,沁兒怎麽叫你就怎麽叫吧。來,過來奶奶這兒。”
韓非對于老太太并不排斥,但他無法面對同沁兒的緣分。情緣未深時斬情緣,或許就是最好的做法了。否則情根深種,就如塞上野草,春風吹又生,一切苦難都将成爲如野火般的考驗,成爲彼此的難忘回憶。
看着白發如銀的老太太,韓非還是提步走到老太太的面前,輕聲地喊了一句:“奶奶。”
老太太伸手将韓非也摟入懷中,距離沁兒不過幾公分。沁兒紅潤的臉龐就在韓非一轉臉就能碰到的地方,她的呼吸聲也近在耳畔,韓非靜靜地聆聽着。仿佛足足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老太太的懷抱很溫暖,沁兒身上的味道也很溫暖。就像是陽光,就像是清風,或者說二者的結合,溫柔。
過了好半天,三個人才分開。老太太笑着說道:“好,好,好,都是好孩子。這個婚禮什麽時候辦啊?”
這句話一出口,沁兒和韓非都挺難受的,一個死了心要避開,一個遮遮掩掩、情窦初開。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麽去愛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麽顧及彼此。
沁兒和韓非被老太太的一句話拉回到現實。
沁兒說道:“奶奶,我們剛認識不到兩個月呢,現在隻是朋友。”
老太太笑意不減,兩個孩子的心意她看的出來。“奶奶還等着抱曾外孫呢,奶奶也活不了幾年了,這事可要抓緊辦啊。”
沁兒撅着嘴唇:“奶奶身子骨這麽硬朗,肯定能長命兩百歲,玄孫也能抱上。”
老太太刮了一下沁兒的鼻梁,說道:“你這個淘氣鬼,都快要出嫁的人了,還和以前一樣調皮。”
沁兒又投進了老太太的懷抱,口中說道:“奶奶,我要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老太太拿調皮的沁兒一直沒有辦法,她也不願意逼的太緊,反而對兩個人産生反作用。轉開話題說道:“現在還沒到飯點,先吃點點心吧,奶奶親手做的點心哦。”
聽到是老太太親手做的,沁兒立馬跑去拿了,卻發現老金正捧着盤子大快朵頤,隻剩下半碟子的桂花糕了。沁兒将最後的半碟桂花糕拿到老太太那裏,首先拿了一塊放在老太太的嘴邊,老太太輕輕咬了一口,很享受地吞下了,不過并沒有自誇,一臉陶醉的神色。
就在老太太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沁兒将剩下的桂花糕和韓非分了,對比韓非以前吃過的桂花糕确實更加的好吃,甜而不膩,不幹不松,但桂花糕畢竟是桂花糕,還沒有那種能夠影響人情緒的作用。
任何的美食都是由于它的故事,而讓人将酸甜苦辣鹹更深刻的名字在心中。就猶如深愛的人,一看見甚至一想起就已深入骨髓,讓人溫柔的想要落淚。
韓非和沁兒很快便将半碟子的桂花糕吃完,沁兒拉着已經從回憶中醒過來的老太太,撒嬌道:“奶奶,沁兒還想吃奶奶做的糕點,好不好嘛?”
老太太連連點頭,但還是沒把抱曾外孫的事情忘記,對着沁兒說道:“等你坐月子的時候,奶奶親自照顧你,天天給你做糕點。”
這件事情,韓非到現在還是有點搞不清楚,沁兒一家人好像都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還把自己當成了上門女婿來看待。自己和沁兒來到bp感覺像是一個騙局,倒像是老太太看看未來的孫婿。而現在也沒有辦法詢問沁兒,隻好等人空了再說。
老太太拉着沁兒進了自己的房間談談家常,知道韓非、老金對于這些不感興趣,便打發老金帶着韓非在bp城中到處逛逛。
老金雖然無法爲韓非講解,韓非也無所謂,不在一個地方住上足夠久的時間是無法領略到一座城市的文化,其他的即便是短暫停留也隻能是過客。城市沒有留下你的身影,你也沒有活出城市的精神。人與城市的融合,主要在于體會城市的神,活出自己的氣。
行走在bp古城之中,看到的不僅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築,還有一些穿着中山裝的青年學生。朝氣蓬勃的他們是bp明天的魂,他們走在了時代的前沿,bp也必将走在時代的前沿。或許要經曆苦難,或許要改的面目全非,但這或許是必經的。
途經有的地方,還有着學生在演講,左邊橫幅寫着“驅除鞑虜,保我家園”,右邊橫幅印刷着“bp危急,pj危急,北方危急”。在高台之上慷慨激昂的青年學生,面目清秀,在嘴唇之上還浮着一層細細的絨毛。在台下圍着烏央烏央的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臉上都是激憤的神色,完全沉浸在學生的演講之中。
這一幕,倒是讓韓非挺意外,如果是在yc,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必說yc的青年們沒有這份覺悟和決心,也不會有人聽從他們的建議。即便是韓非在省城,都沒有這些可愛的同學,消息閉塞,也沒有真正的智者指導。
就在韓非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一群手持警棍的警察趕到了,不問青紅皂白便朝着領頭的學生打将過去,有的下手重的,直接頭破血流,其他的也捂着腦袋在地上呻吟。人群并沒有很快散開,反而對警察來說相當于是阻礙。對于這些普通的百姓,他們還不好做到拳打腳踢。就這樣,在人群疏通了之後,學生已經基本跑光了,隻剩下先前幾個被打倒在地的了。
警察們見着沒法追,隻将地上的幾個學生押着,打算帶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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